秦怀恩红着脸想起身清洗一下,却被清露拦住了,“你等下……”
震惊过后,清露现在心里满是因秦怀恩而来的感动和珍惜,以往没有她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有了她,她实在不忍让秦怀恩继续受“委屈”。
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经验,清露再往秦怀恩身上爬时,秦怀恩就不那么紧张了,结果清露三拨弄两揉搓的,秦怀恩很快便又激动了起来,只不过,清露这次用的不是手了,而是腿。
“我啊,不管你以前如何,现在呢,你得明白,你是有娘子的人了,这个娘子啊,娶过门儿来,就是要‘使用’的,整天只能看着的,那是年画儿!就算我年纪小,也不耽误你用的,你不会,那没关系,我教你……”清露又开始她的教唆……不对,是教导了。
可很快,清露就发现了,这是一次相当失败的教导。
秦怀恩这个徒弟,在这方面展示出了无与伦比的聪慧,绝对达到了无师自通和一夜千里的境界。
清露甚至怀疑,上辈子秦怀恩其实根本就不是做大将军的,而是和她是同行,若不然怎么会这么花样百出?!
再加上他那强悍到无可匹敌的身体状态,持久和力量简直是毫无上限。
以至于清露有时很后悔,这么早就交上了“关于娘子的使用说明书”,自此再没消停日子好过。
从这一夜起,他们开始同睡一条被子,清露也再不知道秦怀恩的作息时间:她总是先人家睡着,晚于人家醒来。
清露柔若无骨的身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开发和利用,她觉得自己化身成了有灵魂的充气娃娃,就算缺少一个最为关键的配件,也丝毫不影响使用,根本无需配备什么“说明书”!
第二天清露醒来时,家里有很多人:睿儿在前院里玩儿,刘|寡|妇一边择菜一边看着他,栓子爹正在院子里砌新灶台,刘秀芬在外间也就是灶房里忙碌着,栓子则在后院角落里劈柴,不过,就是这么多的人,他们也都很小心地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
听到清露醒来,刘秀芬撩了帘子进门,脸色很不好看,口中埋怨着,“你可真会睡,这眼看着都快到晌午了,难道你就不会饿的吗?”手里也没闲着,打了水进来让清露梳洗。
清露挑眉看了刘秀芬一眼,因为和栓子的亲事还没最后订下来,所以这两户人家的卖身契都还没签,现在出现在这里,顶多算是临时的帮工,所以还没到立规矩的时候,不然的话,名不正言不顺的。
清露不说话,咧嘴一笑儿,露出了一口雪白的小糯米牙,显得脾气很好的样子。
“大郎哥一早起来,就打了不少的柴和两只兔子,还挑了水,后来程大夫来了,他们说了会儿话,程大夫就带着那什么图纸走了,说是先去给栓子娘瞧病,再去县里和镇上找工匠,然后县里的衙役也来了,送来了几块儿界石,大郎哥说不够用,让他们再送来些,他们说剩下的咱们可以自己雕,现下大郎哥去石岭村订石头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刘秀芬将秦怀恩这一大早上干的活儿,一样不差地说了出来,至于她自己和栓子干的则一点都没说。
“哦。”清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让刘秀芬心里很不舒服。
“这家里家外的,就指望着大郎哥一个人忙呢,连个搭手的都没有,还得照顾你这娇贵的身子,一下子办这么多的大事,别说这银子得花多少了,就是这些活计也关照不过来啊!要不然你劝劝大郎哥吧,实在不行,先把这小屋子修修将就过了冬,旁的事儿等来年春天再说……”刘秀芬今天一早听到敲锣,才知道他们这次铺摆得有多大,心里很是担忧,但她不敢对秦怀恩说,憋了一肚子的话,就想跟清露说呢,可是清露直到现在才起身,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她这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
见清露还是不说话,刘秀芬干脆坐到清露面前,正色道,“我们这穷山僻壤的,比不得京城繁华,大郎哥攒下这份家业,更是不容易,你若真是一心一意地想和他过日子,就不应该这么不心疼他,逼迫他!”
清露慢声细语地说,“银子嘛,倒是无妨的,我们姐妹这些年来也攒下了几个,万把两银子不算什么,至于活计,我帮着他就是了。”裁开了几张纸,想要先订两本简单的账册。
“万把两银子?!”刘秀芬一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清露,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清露倒是没显摆的意思,再说,这些银子早晚都要花出去的,有心人看在眼中,心里算算就明白了,现在提前说出来,能打击一下刘秀芬倒也不错。
清露受的打击也不小,这针线和账册拿在手里,她怎么都订不上——力气太小了,只好交给了刘秀芬,她呢,则铺纸研磨。
结果刘秀芬又惊讶了,“你还会写字?”昨天就算清露拿了婚书给她讲解,她也以为是清露提前知道了内容。
“哎,”清露看着面前的纸张轻叹,“你当教司坊的妓女就是那么容易当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乐舞骑射,还有简单的接人待物和规矩,那是样样都得学。”这真不是说谎,谁让她们面对的客户太高端呢?!还有很多人酸钱多喜好风雅的。
自打在村长和程一针面前落户籍开始,清露就再不隐瞒自己的出身来历,她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已下定决心要去面对一切,真没必要再藏头露尾的,平白无故地给旁人送去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