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绝绝忙道:“好好,不过,伽罗你得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落在王爷这儿了,这就取了跟你走。800”说完,回身对澹台灭冥道:“王爷,我上次掉了一件披风在这儿,还在么?”
说实话,这披风她一直惦记着,只是没抱多大希望,估计早被这渣男扔了。
谁知?那澹台灭冥一听,却是勾起唇角:“在。不过,你想要回披风就得拿东西来换,就看你舍不舍得?”
独孤绝绝一听还在,心里乐开了花,只要能拿回披风,不用命换都行。当下忙不迭的点头:“没问题,说吧,你要多少钱?”
澹台灭冥摇摇头:“不要钱,之前你插头上的步摇就不错,你拿它来换。”
独孤绝绝一愣,这东西貌似不简单,真要这么换出去么?她心中小小纠结了。身后煜皇却大呼:“不可以!”
独孤绝绝回头狐疑的盯他:“怎么不行?难不成你想要?”
煜皇上前一步:“朕说不行就不行!那簪子你好好留着,对你有用!”
独孤绝绝更加疑惑了,掏出步摇左瞧右瞧,就是没看出哪里不同,嘴里嘀咕道:“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个步摇,我看就只上面几颗珠子值钱一点儿,不过,哪有我的披风宝贝?换了!”说的甚是豪迈。
煜皇满脸失望,澹台灭冥却是一脸的开心,忙命人将上次收在箱底的披风取来。
独孤绝绝接过披风,将步摇扔到他身上,搂着披风如获至宝一般,眼睛贼亮:“柒柒,我找到你的披风了。”
“你说什么?这不是你的披风?欧阳柒的?你还来,爷不换了!”澹台灭冥瞬间黑了俊脸。
“干什么?步摇都给你了,还想收回去?那行啊,你吐口唾液在地上再舔回去姑奶奶就跟你换回来。”独孤绝绝满目的鄙视意味。
澹台灭冥一口唾液咕咚顺着喉咙吞下去,就好像吞下一口墨汁,直把心肝脾肺都染黑了,连着脸皮也黑的看不出颜色。
独孤绝绝却看着他黑沉沉的脸,抱着披风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做不到吧,姑奶奶不奉陪,走了!”说完,转身利落的往府门外走去。
煜皇紧随上去,两人前后脚出了门槛,留个澹台灭冥在那儿跺脚,谁也没理廊檐下的慕容承正。
再说独孤绝绝和煜皇,出了厉王府倒也没走多远,只在自己豪华宽大的帝撵里沏上一壶茶,相互对着喝茶,
独孤绝绝见他自上了撵轿便一直将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却不开口说话,心中疑惑,遂开口问道:“皇上,您老人家找我什么事啊?有话就说,这样看着我实在瘆的慌。”
煜皇这才看认真看向她眼睛:“你真的不记得那支步摇的来历么?你再仔细想想,三年前,腊月十四那天晚上,西城门外十里地的梅林,你是不是遇见过什么人?”
独孤绝绝抱着披风,宝贝的拈着上面沾上的一丝丝纤维,恨不得将上边的灰末都用什么东西沾了才好,自然没在意煜皇的神色,不在乎的道:“不记得,早说了,我对以前的事忘了个干净,哪还记得什么腊月不腊月,梅林不梅林的?”
煜皇却忽然站起来,大力的把着她双肩:“你怎么能不记得呢?你快点想一想,不然朕这这几年不白等了?你以为朕这些年怎的不立后纳妃?不是为了等着步摇的主人么?”
独孤绝绝总算认真起来:“说什么呢?你后宫没女人么?为什么?你干嘛要等那步摇的主人?”
煜皇脸上神情却忽的悲凉起来:“朕说过,那夜若不死,必定对她重谢,许以正妻之位,朕不能言而无信。”
独孤绝绝更不能理解了,偏着脑袋:“澹台伽罗,你能不能把事儿说清楚?这没头没脑的来一句,我读书少,不能理解啊!”
煜皇忽然一把拉过她箍在怀里,伸手便去扯她胸前的衣襟。
独孤绝绝忙伸手格挡,不过,还是被他将衣服拉到左胸口,她正要还手,煜皇却忽的把她按在怀里,如释重负的道:“果然是你,朕这两年就只记得这个月牙。没关系,想不起来慢慢想,朕等你。”
独孤绝绝抬脚便在他脚背狠力一踩,迫得他放手查看脚伤,这才退到一边:“一家子的渣男!就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我看你跟你家那个厉鬼差不多,都不是好人!”
煜皇哪里想到她胆子大到敢伤天子?被他实实在在一脚踩到筋上,痛的半天起不了身,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这女人敢伤朕!”
独孤绝绝瞥眼他痛到扭曲的俊脸:“为什么不敢?谁让你先无礼的!”
“朕哪里无礼了?不过是想看看你左胸上的月牙印记,确定你是不是朕要找的人罢了,你倒好,居然下死手!”煜皇恨恨的看着她控诉,那样子,倒有几分委屈。
独孤绝绝连忙牵起衣襟朝里面看看,果然,左胸上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呈白色,正如月亮般莹白,在雪白的肌肤上不甚明显,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遂惊讶道:“真的诶,我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月牙,我怎么不知道。”
“你连这都不知道?你试试,那个月牙是不会变色的,不管你搓它还是掐它,它都不会红不会肿,永远保持原状。”煜皇在旁边提醒。
独孤绝绝嗤道:“怎么可能,这人身上的肉一掐就没血色,拍一阵儿就显红,这月牙还能这么神奇?”
“朕还骗你不成,不信你自己试试便知。”煜皇坐在旁边,兀自揉着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