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一声响亮的嗝声之后,青琴突然扑向桌边,呼呼睡了起来。却原来,他已经醉了。
紫萝二人哭笑不得,却还是端起酒杯喝了杯中酒。
对于青琴突然醉得不省人事,白木秀很是尴尬,跟紫萝二人告了罪,便亲自扶着他去寝房休息。
他们走后,剩下几个熟人,气氛陡然热闹了许多,一伙人猜拳行酒令,玩得是不亦乐乎。
再次回到此处的白木秀觉得自己有些融不进他们的圈子,便一直淡笑着看他们玩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静夜突然抱着已经睡着了的白溪凑到了白木秀身边。
白木秀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弟妹和侄儿不甚熟悉,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笑着看向二人。
倒是张静夜自来熟地唤她为姐姐,让她捏一捏白溪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又说起白溪和白木朽父子两之间的趣事,这才将话题打开。
白木秀失神地听着张静夜说话,心想:这位弟妹心思入微,又是个聪慧之人,二弟真是好福气。
“姐姐,其实姐夫不会喝酒吧?”张静夜突然将话题转到青琴身上,害得白木秀当即红了脸。
她羞窘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他是为了有勇气在皇上面前说出那一番心里话,才决定以酒壮胆。只可惜,皇上和皇后似乎不太信他。”
张静夜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姐姐你误会了,皇后这人看似顽劣实则心肠善良,若是她真的不信,她也不会放心大胆地在冰城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了。”
这一点,其实白木秀也很明白,所以她担心的,其实是青灵似乎并不相信青琴。若不是有紫萝在一旁调和,说不定他早就对青琴痛下杀手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笃定,反正她就是觉得,青灵是个敢屠兄杀弟的人,而且数月前的那场刺杀后,他虽说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放过她一次,却从未说过日后不为难他们。这让她如何也不敢松懈,幸而如今她爹已然沉冤得雪,她的心愿已了,即使要与青琴赴死也心甘情愿了。
“姐姐,只要你们把握住了皇后的态度,就不必担心皇上,皇上这人对江山的在意度远不及对皇后的在意。”张静夜腾出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握住了白木秀的手腕。
感受到掌间如盘走珠般的脉搏,张静夜暗道一声:果然是有孕了。
张静夜的话虽然极有理,但内心对青灵的恐惧还是让白木秀觉得不安,下意识地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边送。
张静夜急忙打了她的手臂一下,受惊的白木秀手一滑,一杯酒就这样倾到地上,白瓷酒杯落地后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紫萝等人的动作。
“怎,怎么了?”白木朽显然也喝多了,双颊绯红,但见他夫人与姐姐这边闹出了动静,担心是二人不和,吓得酒醒七分,慌慌张张地朝二人走来。
白木秀显然也不知道她的弟妹为何要如此对她,也问道:“怎么了?”
张静夜见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却是不慌不忙地取出手帕擦了擦手,缓缓说道:“姐姐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还是莫要再饮酒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