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醒醒,你知道我是谁?”有人轻拍我的脸颊。
谁在说话?霜儿是谁?她强撑起沉重的眼帘,一双漆黑深遂的眸子闪着明亮的精光,好看的剑眉纠结地一起。
“相公?干嘛皱眉?”董凝霜抬起软绵绵的手,想抚平那纠结的眉,那眉却自动散开了,黑眸中浓浓的喜悦如同海水淹没了她。
一夜漫长而过,房中的暧昧,却是一直未曾停止,一直吹响到天亮,才稍显静止。
日光,倾城而出,微微的红日,挣脱出鱼肚的围剿,将红光洒落一地,渐渐,穿透树荫,落入地上,穿透那窗纸,洒入房间内,房中,女子沉沉而睡,而身后,一个健壮的男子搂着她,脸上是一股心满意足。
董凝霜微转眸光,眼底逐渐染上一些娇羞,昨日的记忆瞬间如水般,涌入脑中,她脸瞬间有些红潮上脸,而百里靖却是眸光落于她脸上,浅浅如是暖春。
“小姐。”门外传来以蓝的声音。
百里靖起床,裹上衣物,替她拿过一旁衣物,轻轻将她拥住,包裹着她。
以蓝进门后,是满脸笑意看着她,董凝霜只是垂下眸,眼底水波暖暖漾过。
梳洗过后,百里靖从身后搂过她,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微热的热气洒入她的脸颊上。
“霜儿,我这两天要出门一趟,你好好等我回来,好不好?”身后的百里靖的声音缓缓而出,却是夹杂着一丝不舍,再次重声道“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
当她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那已经太迟了。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发生的,纵是再想避免,也终究是无可奈何!
董凝霜却是笑意转过头,看他一眼,他的眸光映衬着她有些娇羞的脸颊,如似红粉。
“好。”她微微出声,点点头。
天,逐渐开始暖阳映照,退去冷风。
董凝霜坐于房中,手中的古琴,幽幽扬起。
却见以蓝脸上有些红肿的迈步进门,董凝霜看上她的脸颊,却见以蓝似有些躲闪她的眼神。
“怎么回事?”她停下手中的琴弦,看向以蓝,却见那白皙的面上是一阵红肿,有些吓人。
“没事,小姐。”以蓝有些闪躲,低下头。
“是齐弯弯,对不对?”见她如此,董凝霜肯定出声,在王府内没有谁是敢如此嚣张。
“小姐。”以蓝瞬间有些吞吞吐吐出声,董凝霜只是看她一眼,起身,迈步出门,一路而行,站入齐弯弯房门前。
“王妃。”里面的丫环一见是她,连忙朝着她一礼。
董凝霜只是迈步进去,看一眼里面的正梳妆的齐弯弯,她眸光微转,慢慢步进齐弯弯。
却见,齐弯弯转过身来,对她是怒目相视。
董凝霜走过去,扬起手,便是两个耳光用力甩入齐弯弯脸上,只见她被打得是往一边梳妆台上倒去。
“董凝霜,你算什么东西,你竟敢打我。”齐弯弯瞪着她吼叫出声,眼底满目怒火,扬起手就是朝她而来。
董凝霜只是看她一眼,伸出手,就是将她要落下的手,狠狠抓入手心里。
她的手,微微转动,逐渐用力收紧手指,骨响,逐渐蔓延在空中。
“痛,痛……”只见齐弯弯有些痛的蹙眉,董凝霜只是甩下她的手,眸底的戾气渐渐而出。
“我的人,不是你齐弯弯可以碰的,就算你tuō_guāng,睡入王爷床上,王爷也未必会碰你。”盯着齐弯弯,她的语,渐渐而出。
她齐弯弯最好是不要一再的挑衅着她,对于她齐弯弯,她董凝霜可不会手心留情的。
转过身,却见门口的小丫环,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董凝霜只是看一眼那丫环,回了院中,却见以蓝此时的脸颊,早已是肿胀不堪,她从荷儿手中接过伤药,轻轻为她涂抹着。
“小姐。”以蓝见她一眼怒气,慢慢出声,董凝霜只是轻轻为她涂抹着伤药。
“下次谁欺负你了,第一个和我说,不许再隐瞒。”她的力气轻柔地在以蓝脸上涂抹着,语,浅浅而出。
“是,小姐。”以蓝听她如此说,连忙眼底冒上一些水珠,有些抽噎出声,“早上去厨房为小姐端鸡汤时,却见齐姑娘也在那儿,本是给她请个安,谁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端着汤,被往齐姑娘身上泼去了。”
“所以,她打你了。”董凝霜抓紧手中的伤药,眸底有些冷意。
以蓝抬起眸看着她“她骂了小姐,说是小姐抢了她的机会与王妃之位。”
董凝霜却是未语,笑意看她一眼,真是个傻丫头,而手上却是依旧轻柔地为她涂抹着伤药。
夜墨正浓,突然一只白鸽从窗外飞落进来,停留在董凝霜手中,董凝霜抓住那只白鸽,取下那白鸽手中纸条,打开,却见那纸条上写着,平夏已有消息。
董凝霜退去一身华服,换上一身黑装,吹灭房中灯火。
出门,身子一跳,便是落在了房顶上。
夜风浅浅而袭,董凝霜躲避过王府夜巡的侍卫,脚步便是落于门外,只见门外处落云早已再次等候。
“圣主,有平夏的消息呢!”落云一见她,连忙上前来禀报。
“再哪?”董凝霜微微蹙眉,问向一旁的落云。
“城外杨家堡水牢里。”落云看着她再次出声,汇报着平夏位置。
“知道是何人所为嘛?”她看一眼落云,却见落云有些朝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