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快奔四的大叔,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吗?”沈迎禾嘟囔着走到沈临北对面,规规矩矩的坐下,“大哥,我知道欠你的有点多,但我想要自。”
沈迎禾说完之后,双眸便自垂下,有点不敢看沈临北的脸色。
“再说了,我一直这和你也不是个事。”沈迎禾想着,怎么也要把一些实际问题摆在台面上,如果沈临北愿意和她解决,那最好,如果不愿意和她解决,那她就只能想办法再逃一次。
这次就逃的远远的!
“你……和我一直怎样?”沈临北唇畔浮起一丝笑意,眼神中尽是讥诮。
“大哥你和嫂子感情看起来也不错,就别折磨我了。我每次在宅子里待着,也总是不自在,觉着自己里外不是人。别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我,再加上我妈也生病了,我还得出来照顾她。”沈迎禾想起当初住在沈家宅子里的时候,那种难受的劲。
其实她也算是能屈能伸的性格,和沈临北也并不是真正的兄妹,她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如果不是看见他带着未婚妻回去,在爸爸的面前秀恩爱,她觉着她也不至于做出逃跑的决定。
“你妈?”沈临北嗤笑了声,神情顿时间滑过一丝狠厉,“你管她的死活。”
“我妈是对不起你们兄弟几个,但是她是我妈。”沈迎禾很无奈的说:“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连照顾都不让我照顾她,我不逃能怎么办?”
从十八岁刚成年的时候就和沈临北发生了关系,三年多的时间里,她都像一个傀儡,抱着赎罪的心态,沈临北对她做什么她都能忍,但是他不让她去外地上学,不让她出去工作,也不让她挣钱给妈妈,就这三条她觉着好累。
本来以为沈临北对她应该是有点感情的,毕竟三年呢,两个人私底下也算交往了三年,结果突然有一天她知道沈临北有个娃娃亲的未婚妻,顿时觉着无法忍受了。
沈迎禾垂着眼睑,“这么多年了……大哥,我们差不多可以了。”
“不可以。”沈临北好整以暇的靠着,也不去碰那红酒杯,只是轻轻的晃动着,“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起。”
沈迎禾有点气恼,“我还年轻,我还要嫁人的!”
“所以,你终于说了自己跑出来的最终目的。”沈临北起身,走到沈迎禾身后去。
青涩而又白嫩的肌肤还带着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浅浅散发出的少女气息令沈临北喉头一紧,他低下身子在她耳畔说:“怎么,想找别的男人了?一个都满足不了你。”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沈迎禾气呼呼的抬头,却被一只手按住下颌。
那只手纤白却又修长,映入眼帘的面庞看起来漂亮的无法直视,“乖去洗澡。”
沈迎禾打了个哆嗦,她当然听出沈临北这话里的意思,不觉泪流满面,托马的她还是被坑过来了,为什么那么聪明的智商,碰到沈临北就会降到负数以下?
“我今天没、没心情。”沈迎禾直愣愣的回答。
沈临北松开手,在她娇嫩的小脸蛋上轻轻弹了弹,“听话,年纪大了,不及时行乐以后越来越少。再说,你敢不听话的话,知道后果?”
沈迎禾打了个冷战,乖乖的起身去卫生间,只是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想起来说了句,“我没带睡衣。”
“需要穿衣服?直接洗完躺上去。”
沈迎禾进了卫生间去洗,沈临北原本戏谑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冷漠,他从桌上取过那杯红酒,尽数倒在口中,然后站在卫生间外宽衣带,推开门进去,再合上。
绿树红门,废弃院落外,顾佳期就那样呆呆的站着。
她永远都不可能想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可以联系到一起。
陆成渊,江秋。
前者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无论何时她都非常的信任他。
后者却是曾经大学时候的好友,却大闹她婚礼现场,对她耿耿于怀恨不能不死不休的角色。
顾佳期无数次的猜测江秋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而当她看见江秋站在陆成渊面前的那一刻,她忽然间好像有点懂了。
陆成渊的表情森然,没有一丝情绪,“裴慕华和你不是还订着婚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