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斗嘴了!”杨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 他将羊皮纸在地上铺开,又取出四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压住了羊皮纸的四角。这时我才看清,羊皮纸上面画着一道符文。和在民调局里我看惯的符咒不一样,杨枭这张符咒在咒文的外围四周各画着一个死人,分别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幼。
杨枭最后又掏出来一摞小纸人,他将小纸人按顺序摆在羊皮纸的各个位置,将一切都摆好之后,回头对我们几个说道:“你们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一遍。嗯,吴主任和邵一一不用。”
虽然不知他要干吗,但我们还是将自己的出生年月报了一次,最后到孙胖子报完的时候,杨枭很是惊讶地看着孙胖子,说:“没看出来,你还能有这命?”
孙胖子说道:“老杨,你这叫什么话?是不是我的命出现转折了,还有六十年的大运?”
杨枭看着孙胖子说道:“以前没有算命的给你算过?说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听到这儿,孙胖子的目光有点暗淡下去,他撇了撇嘴说道:“是有人说过我,说我是克父克母克亲友,克子克女克四邻……”孙胖子话没说完,熊玩意他们就向后退了几步,和孙胖子拉开了距离。
杨枭等孙胖子说完之后,才对他说道:“孙大圣,把手伸过来。”
虽然孙胖子不知道他要干吗,但还是将手伸了过去,“老杨,你不是要给我看手相吧。”
杨枭也不说话,等孙胖子的手掌完全放开之后,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迅速在孙胖子手掌划了一刀。就这一下子,孙胖子的手掌就多了一条四五厘米长的血槽,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孙胖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缩手。他忍住疼痛,对杨枭喊道:“老杨!你干什么!”
杨枭一声不吭,他紧闭着嘴,就好像在憋着一口气。他抓过孙胖子还在冒血的手掌,按在了羊皮纸上和一些小纸人的身上。羊皮纸是特别处理过的,一沾上孙胖子的鲜血,映出来的却是黑色的印记。转眼之间,羊皮纸的中央出现了一个黑紫色的血手印。
“杨枭,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孙胖子捂着还在汩汩冒血的手掌,冲着杨枭大喊道,“要我点血没问题,你好歹提前知会我一声,让我有点思想准备不行吗?”
米荣亨身上带着纱布,他开始给孙胖子包扎起了伤口。孙胖子还在不依不饶地嚷嚷着。不过这时候没什么人理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杨枭吸引住了。
就见他嘴里憋着的那口气向羊皮纸上的小纸人喷了出去。他这口气也够猛的,几十张纸人被吹到了半空中,杨枭咬破舌尖,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半空中的小纸人上面。这口血喷的,我都是一哆嗦。加上他刚才出的血,就这一会儿工夫,杨枭体内小一半的血液已经流出了他的身体。也就是杨枭这样的人才,要是换成一般人,死两个来回都有富余。
小纸人被杨枭的鲜血喷中之后,瞬间着起了火,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烧成了飞灰。就在纸人着火的同时,甬道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啊!”我听得清楚这叫声是陶项空的声音。紧接着,里面又传出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和孙胖子都举起了手枪,熊万毅他们对着出口的位置也摆好了架势。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这声音的意思,好像是一群人在追陶项空。米荣亨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向杨枭问道:“现在怎么办?进不进去?”
杨枭刚才吐了血之后,就委靡地坐到了地上,听见米荣亨问他,杨枭才抬起头来。我看见杨枭的脸色吓了一跳,他刚才还是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变得死灰死灰了。杨枭喘了几口粗气后,说道:“再等等,等里面彻底没有声音了再说。”说着,眼睛眯缝着向出口的方向看去。
又过了十五六分钟,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这个感觉并不舒服,安静得好像就还要出点什么事儿。刚才还有点委靡不振的杨枭突然眼睛一瞪,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又拿出那根大铜钉,第一个向出口走去,“你们跟着我,都小心……”
他话还没说完,吴仁荻突然插了一嘴,“杨枭,再等等……”
杨枭愣了一下,看着吴仁荻想问他点什么话,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言语。听了吴仁荻的话,又过了两三分钟,就听见里面突然“嗷”的一声,跟着又是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之后,又是一片寂静。
吴仁荻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差不多了,进吧。”
在出口处向外面看去,还是漆黑一片,熊万毅他们的手电一个劲儿地猛照,外面的景象吓了我一跳。就在前面不远的三四米处,密密麻麻站着的都是在上面失踪的女校师生。要是走得急了点,保不齐都能撞到一起。
这些人老老实实地站着,看上去就像站着睡着了一样。不过在这样的场合,这么多的睡美人看上去总有点瘆人的感觉。
“奶奶的,吓我一跳。”熊万毅缓了口气。吴仁荻说道:“先把这些人抬到里面去。”
我们几个听见吴仁荻的话都愣了一下,孙胖子先说道:“现在?”
吴仁荻嗯了一声,杨枭在旁边说道:“现在不会有事,不把人抬进去,要是有事更碍手碍脚。”
米荣亨收起了甩棍,“辣子,大圣,你们警戒!”说着,他和西门链、熊万毅一起,将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