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萌瞠目结舌半天,突然冲向那梳妆台,猛一把扯开其中一抽屉,里面豁然一屉子的胭脂水粉头饰什么的……
呆呆的回头,雪小萌一寸一寸的开始扫描整个‘牢房’。
——精致的古木床,床头上还挂着两根一白一青的玉笛;床上锦罗绒被软枕……
——床过去不远,一古琴架上端放着一把一看就不是俗品的精致古琴,琴弦清亮,显然保养极佳。
——再转一圈,整个‘屋’里居然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乐器不下十种,一看就知道是名女子的闺房。
不对!
突然回过神来,雪小萌双眸一沉。
司空魔火这是什么意思?
连她在内也不能进来,还不能提这里面的犯人出去?
到底是犯人,还是……
女人!!!
气极的一甩身,雪小萌冲出门出,本就在门口的夙谨沧赶紧跟上。
“说。”雪小萌冲到一守卫身前,冲他阴着脸的一吼:“里面的人呢?”
守卫惊恐,人被钉着,挣扎无效,他轻喘着,赶紧回答:“回夫人,属下不知,魔尊有令,她可随意进出。”
心口像被什么狠狠砸了一拳,雪小萌突然甩身,欲走,想到什么,她又突然回转身来,望向一干被钉在墙上的守卫。
“这犯人叫什么?”
守卫们几乎同时摇头,其中一个回答:“不知啊,夫人!”
雪小萌默默的深呼吸,沉声低喃:“男的女的总知道吧?”
“是!是女的……”
“很漂亮?”
“……呃……是……”
“多漂亮?”
一直在回话的守卫可能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不敢再继续,一脸抽搐的默默摇头,完全是乞求放过的模样。
雪小萌恶恨的瞪他一眼,甩身走人。
*
“离……歌……”
呆呆的看着彻底走到光明下,却就是不踏进牢里,停在走廊边缘的桃红女子,彦圣朔惊诧极的瞪着双眼,喉咙轻颤,下秒……他突然疯了一样的冲向铁牢门,双手死死拽住铁栏杆,厉声怒啸。
“离歌——!不要过来——!不要救我——!那妖怪是不死活尸,杀不死的——!离歌!!!”
任彦圣朔红了双眼的疯狂尖啸,桃红女子——亦是离歌,双目冰冷的淡漠,静立那处,仿佛猎人在看自己陷阱里的困兽。
吼了一会,彦圣朔突然静下来,先是迷茫的在看离歌,好一会后才突然一愣,眉心一紧。
“离歌?是你吗……”
突然吸了口气,离歌双眸一沉,挪开了目光,盯着地面,她突然呵笑,笑的很浅,很浅……
“救你……”离歌轻喃。
听着离歌的声音,彦圣朔一瞬间又确定了她的真实性,顿时心尖一颤。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离歌,为什么感觉这么诡异?
“离歌?”
抬眸,离歌望向彦圣朔,目光再度清冷:“你凭什么认定……我这般的出现,是来救你?”离歌声音轻柔、迷离、充满诡异的梦幻感,一脸蒙了层寒霜似的冷漠:“怎就不想,兴许是我,也被抓进来了?”
彦圣朔一惊,突然狠狠的一推铁栏杆,低声咆哮:“离歌——!”
听出彦圣朔为自己的担心,离歌呵的一乐,笑的千娇百媚:“想救我吗?”离歌冲彦圣朔可爱极了的眨了眨眼睛,却下秒翻脸,冷回之前的淡漠:“自身难保,还妄想保护他人……”
“离歌……?”彦圣朔终于发现气氛不对劲,他眉心紧锁,摇了摇头:“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离歌?”
“说你爱我。”就那样冷着一张脸,离歌命令式的扔出四个字。
彦圣朔一怔,愣住。
“呵。”没有如愿的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离歌摇了摇头:“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再听到了……”
离歌幽叹,自嘲般的自言自语:“你根本不是真心在爱我……根本不是……”
“离歌!!!”彦圣朔爆发式的一吼,双眼充满红丝,狰狞的像要吃人:“你到底怎么了!!!”
吸足一口气,离歌放松了全部的自己,吐息,幽幽抬眸,她漂亮的眼瞳滑过一抹幽寒。
“要么,死;要么……”身上暴现杀气:“说出所有你知道的有关魔王剑的一切!”
于彦圣朔目瞪口呆的震惊时,离歌突然气势一弱,软成溪水,整个人绷着的气势荡然无存,她默默的转过身去,只头略侧:“我不想你死……圣朔……活下来……陪我……”
于彦圣朔看不清楚的状态下,离歌欲哭无泪的哽咽,突然迈步,小跑式的冲进黑暗里。
呆呆的看着走廊深邃的黑暗,彦圣朔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咆哮。
“啊————————!”
*
知道雪小萌去过地牢,里面关的犯人正好不在,她扑了空,听说还一怒之下把守卫全给钉在了墙上,司空魔火翘着二郎腿单手支腭,一脸苦恼模样。
怎么听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雪小萌居然吃饱没事做,跑去地牢看犯人……她看一个因行刺失败而被抓起来的犯人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还命令夙谨沧出手,进攻看守的守卫!
最糟心的是——她居然还追问守卫关的是男犯还是女犯,是女犯,还问漂不漂亮。
这哪儿跟哪儿?
突然又想到离歌的牢房的确跟正常关押犯人的牢房不一样,司空魔火突然开窍,两眉一耸——不是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