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绯色应下,这才大步朝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见苏绯色坐下,邵青和桑梓也赶紧跟上,而他们才刚坐下,站在一旁的下人便自觉的奉上了茶水,不仅如此,连茶点都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苏绯色扫了一眼桌上精美的茶点,这才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龙井。”
“哈哈哈哈哈,苏姑娘喝得习惯就好。”坐在珠帘后面的人笑着,便朝下人摆了摆手:“既然苏姑娘与我有话要谈,那你就先出去吧,不必在此伺候了。”
“是。”下人应下,转身便退了出去。
见下人如此恭敬,苏绯色眼底的芒光就不禁轻闪了闪。
从这几天的接触,她虽然不敢说自己很了解这个下人,但对这个下人,她多少还是有些认知的。
或许是诸天下人,这个下人是打从心底里的傲,就算是对她,也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下人,刚刚对坐在珠帘后面的人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完全的顺服,完全的恭敬,也就是说,他是打从心底里佩服坐在珠帘后面的人,是打从心底里把坐在珠帘后面的人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都说看下人如何,便能知道主人如何,如此看来,这个坐在珠帘后面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只等下人离开,坐在珠帘后面的人这才再次开口:“听说苏姑娘有交易想跟诸天?不知道是什么?”
坐在珠帘后面的人直接进入主题,丝毫不浪费时间,见此,苏绯色也立刻接下:“我如今不过是个被逐出齐国的丧家之犬,按理说,这样的我,根本不会引起诸天注意才是,可诸天一反常态的在我才入黑市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还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抓了起来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诸天该是与别人做了什么有关于我的交易吧?”
交易要做,但
有些东西,也是需要确定的!
“哈哈哈哈哈,苏姑娘怕是第一次来诸天还不知道诸天规矩吧?诸天个做生意的地方,而且什么生意都做,包括消息,而你刚刚所问的问题,也算是诸天有的消息之一,你想要不花一点银子就知道实在是坏了诸天规矩啊。”坐在珠帘后面的人没有直接回答苏绯色的问题,而是巧妙的避开了。
听到他这回答,苏绯色就不禁轻皱了皱眉,倒不是皱眉坐在珠帘后面的人问她要银子,而是皱眉坐在珠帘后面的人果然厉害,他明明知道她如今付不起诸天开的价格,却又故意拿这句话来搪塞她
让她讨不着好处却又无言以对,厉害,厉害。
苏绯色一边心中叹服,一边又勾起了笑容:“是我考虑不周,还请您不要见怪才是,不过就算您不回答,我心中多少也有些答案了,毕竟如今会对我如此感兴趣,还能动用到诸天,怕也只有雪国了吧!”
苏绯色清楚,坐在珠帘后面的人是肯定不会明确回答她,与他们做交易的人究竟是不是雪国的,但
就算坐在珠帘后面的人不明确回答,她仍是要问,因为
她想看看坐在珠帘后面人的反应,她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或许
能从他的回答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一定。
“哈哈哈哈哈,都说苏姑娘聪慧过人,如今一见,还真是如此。”坐在珠帘后面的人笑着,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苏姑娘既然心中已经有了见解,又何须再来问我呢?以我对苏姑娘的了解,苏姑娘应该是一个绝对相信自己判断的人吧?”
这
坐在珠帘后面人的回答出乎苏绯色的意料,又确实在苏绯色的意料之内。
她早就料到,坐在珠帘后面的人不会明确的回答她的问题,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坐在珠帘后面的人不仅略过了她的这个问题,还将整个问题的重点推到了她的身上,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这种回答,十分巧妙,他明明知道她心中怀疑的是雪国,却又让她相信自己心中的判断,还是用这种笑着的口气
若非是她已经断定了此事与雪国有关,恐怕真会被他的这种态度给动摇了。
看来
坐在珠帘后面的人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厉害,想从他的口中探出线索,并没那么容易,若是继续再问下去,反倒会把自己给套进去,既然如此的话
苏绯色的眉眼一转,便不再追问雪国的事情,而是略带惊讶的轻挑了挑眉:“哦?以您对我的了解?看来对我十分了解了?”
诸天然接下了有关于她的生意,会了解她,也是情理之中,但
苏绯色这问的目的,却不是了解坐在珠帘后面的人对她的了解究竟有多少,她真正想知道的,是坐在珠帘后面的人在诸天,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也是她故意说出那句的原因。
“?”坐在珠帘后面的人似乎一下就能猜到苏绯色这番话的真正用意,所以并没有回答苏绯色前面的问题,而是直奔主题的摇了摇头:“苏姑娘怕是误会了,我并非是诸天,充其量是诸天管事而已。”
“哦?原来您并非是诸天?”苏绯色挑眉,眼底里的流光辗转,就好似在权衡坐在珠帘后面人的这番话有几分真假。
“哈哈哈哈哈,苏姑娘认为,诸天是如此轻易就能简单的吗?若是如此轻易就能见到,那我诸天何以配得上神秘二字呢?”坐在珠帘后面的人笑道。
不得不说,他不仅很会抓住别人话中的重点,还懂得如何用最简单的话来说服别人。
光凭他这一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