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当然不会傻到去和刘瑜这个特权阶级里的特权阶段讨论什么人权的问题。
倒是刘瑜想着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大限度的保证云朝的安全,以后也不好派人来和燕家人接触,而通过云川,有些事情到底不方便,比较给银子这种事情,同样是做兄长的,如果也拿银子通过云川给云朝花费,那燕云川肯定不爽。
以他的身份,照顾别人情绪这种事情,天下还真没几个人值得他去花这个心思的。
但燕家人不一样。
燕氏兄弟救了琯儿的命,便是他需要一辈子记着的恩人。
而且燕云川现在毕竟是琯儿名义上的兄长,那他就得给燕云川足够的尊敬。
刘瑜从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出来:“这里有两千两银票,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云朝忙推辞:“我要这么多银票做什么?家里的银子尽够用的,你之前给我的就有几百两呢,还有,你不是还给了大哥二百多两的赏银么?家里很快就会办起油坊来,生计是不必愁的。”
“油坊?”
大齐百姓三餐用油,多是动物油,肉铺里就有卖的,单办个油坊,也太离谱了些。
云朝就把豆子和菜籽可以榨油的事情说了。
等听到榨过油的的豆饼还可以做豆腐,做过豆腐的豆渣还能喂家禽家畜的时候,刘瑜眼前一亮。
“你们这油坊是打算小打小闹只为糊口,还是想往大里办?”
燕家这油坊一开,整个大刘百姓的饮食都将为之而改变,其中利润自然不必说。燕家人若有脑子,眼光放长远些,自当好好计划。
然而刘瑜看中的并非是油坊的利润。
“自然是想往大里办的。油坊的营利,哥哥应该比我明白。不过这也不是一时能办成的事情。燕家虽然在清江府有根基,但放到整个大齐,却也不算什么。在清江府还好些,若想办到别的地方,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云朝以为刘瑜对油坊有兴趣,想了想,斟酌着开了口,话里的未尽之意就是,如果老哥你有兴趣,其实是可以掺上那么一脚的啊。
做生意就讲究个双赢。
如果有了刘瑜这个靠山,不敢说在整个大齐油坊都不会遇到阻力,至少大半个大齐,没人敢和这位杀神找不痛快。
如此,油坊想发展,既能更顺利,也能节省扩张的时间。
而对刘瑜来说,却是每年源源不断的银子滚进腰包里。
皆大欢喜。
云朝觉得,与其以后遇上麻烦,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找别人解决问题,还不如现在就一劳永逸。
刘瑜自然听出了妹妹的意思,合作也不是不行,不过他更关心的却是豆渣,银子反是次要的。
“燕家能否去西北开设油坊?我虽不能当西北的家,但在西北数州开设油坊,我倒是能保证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刘瑜沉吟了一下,才道。
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油坊的生意,是她出的主意,虽然不管油坊的事情,但其实这个家她就当得。不过,只一个西北吗?
云朝却没有一口应下,而是道:“油坊是族中的九叔在管,晚上哥哥也见过这位九族叔,九族叔还是我箭术师傅呢,既有读书人的清正,为人又风趣幽默,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哥哥若真有兴趣,不如明天我请了九叔过来,哥哥与他细谈?”
刘瑜对燕展明倒是有印象,燕家年长一辈的几个兄弟里,倒是这位最出色。
“如此,我把行程定在午后吧,你早上请他过来。”
云朝笑着道好。
刘瑜玩笑道:“既是你的这位九族叔是你的箭术师傅,哥哥也该谢他一回才是,只你的身份不好叫他知道,也只能暗中相酬了。这在西北建油坊的事情,就当是我给燕家救了你的谢礼吧。”
既然这么说,云朝就知道,刘瑜不会在油坊中多占股份。
云朝笑道:“是我该替燕家谢谢哥哥相助才是。”
至于那两千两的银票,刘瑜还是让云朝收了下来:“你虽然失踪,但并未对外提起,知道你失踪了近一年的人,也只有秦王府的人和宫里的几位。你拿的是郡主的傣禄,宗人府每月都会按时发放,虽是由王府收着,但该你的,没有人能动。你只当是用你自己的银子就是了。”
云朝只好收下。
刘瑜又问起燕元娘的事情:“刘直说二院里住了位燕家的姑奶奶,听说还守着重孝,怎么回事?”
事关妹妹生活的环境,刘瑜当然事无巨细,都让刘直查探了个清楚。
提到燕元娘,云朝不禁气道:“那是祖父的嫡长女,是我们大姑母,本是嫁到清江府的程家的。只是姑父病故,程家想谋压程姑父的遗产,二哥和三哥年后去清江府时,知道了程氏族里欺凌姑母的事情,便接了姑母家来。”
“吏部程郎中程道梅的程家?”
云朝点头道:“正是。那程氏一族原不如我们燕氏,若是寻常,哪里敢欺负我们燕家的出嫁女?不过是因为程家出了个吏部郎中,而燕氏为官子弟,多为五品之下的地方官,再加上这几年燕氏逃难在外,程家这才敢不把燕氏放在眼中。”
“那燕家准备怎么解决这位姑太太的事情?”
云朝便把云开两兄弟在清江府给程氏挖了个坑的事情说了:“……姑母和表姐都不想再回程氏,族人本是守望相助的,如今已经指望不上,更何论以后?祖父也支持姑母的决定。燕氏倒是团结,族长伯祖那边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