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便是王爷处理的不好,你也不用担心,万事还有哥哥,徐苌楚退了亲,你与燕十爷的亲事,我自会与皇伯父说清楚,只待他高中,便让皇伯父赐婚,也省得再那些有心思的人想东想西的,咱们虽不在意,到底也不能让不相干的影响心情。”
这话说的很是,苍蝇不咬人,但它恶心人呀,何况有些人不是苍蝇,除了恶心人外,还是会咬人的。
自己的事儿,云朝倒不算太担心,不过刘瑜的亲事,云朝倒是上心起来:“哥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皇伯父和皇伯娘那里,到底是怎么说的?”
之前她住宫里,还能打探些消息,如今住到辅国公府,却是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了,她因为自己的事忙着,倒忘了问刘璇。
不过若真是有消息,大概不用她问,刘璇也早就和她八卦了。那就是没有消息,但云朝可不觉得,帝后会放任刘瑜的亲事不管。他的地位太特殊,姻亲就不能随意。
若是没有瞿氏的事,刘瑜的亲事,大抵还是要尊重秦王刘镛的意思的,但显然,如今刘镛肯定是插手不上刘瑜和云朝的亲事了。
刘瑜倒是笑道:“怕是最近便能定下来,若不出意外,明年这会儿,哥哥便要成亲了。”
云朝忙道:“哥哥可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哥哥若成亲,我不管在哪里,都定要回来参加哥哥的婚礼的,我帮哥哥护着嫂嫂,也等着嫂嫂的见面礼呢。”
刘瑜好笑道:“这会儿就惦着见面礼了?不过,你嫂嫂,只怕将来还真要你护着些呢。”
刘瑜和云朝的事,因为兄妹两都强势,刘镛也默认了现在的相处模式,所以不可能吃亏,但天启帝也极重视这位弟弟,该给的脸面,还是会给的,所以新媳进门,不可能象现在这样,和正院那边没往来,哪怕新媳和刘瑜一起去边关,新婚时住王府,都必是要和正院那边打交道的。若是新媳太过柔顺,还真是需要云朝帮忙看顾着。
云朝一笑:“哥哥放心,左右我现在混不吝的性子,他们都知道的,不想惹我,他们自会收敛,我帮哥哥护着新嫂嫂,不会叫人欺负了的。我可还指着早点儿抱上小侄子呢。”
说的刘瑜笑骂:“又说疯话,这是你小姑娘家该说的?”
虽然还是没影子的事儿,云朝倒是寻思起来,哥哥成亲,她要送什么贺礼才好。
因着刘瑜的婚事,云朝又想起刘璇来。
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不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云朝觉得,她该好好找刘璇谈一谈才是,甭管她想干什么,至少那火不能烧到她大哥云川的身上。云川可不是出身那些勋贵人家,委实受不起那把火。
兄妹难得坐在一起闲聊,倒是相谈甚欢,云朝还与刘瑜说起那些高产农作物的事情,也是给自己能顺利回盱城县找个强有力的借口,刘瑜虽不通农事,却十分重视:“……若真能成,琯儿可就是大齐的大功臣了。你只管放心去试,若有需要,只管与哥哥开口,哥哥必倾尽全力支持你。”
云朝笑道:“有陈家大哥通过海运给我收罗大齐没有农物种子,试种的田庄,燕家也有几处,我还请十三舅舅帮我张罗了一个北地的田庄,南北气侯不同,到时候也可以试一试,我还与十三舅舅谈好了,若是燕家的田庄试种成功,他会在北地也推广,若真能成功,别的不敢说,至少遇上荒年,少死些百姓,总是能做到的。不过……”
“不过什么?”
云朝摇头道:“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提高粮食的亩产量,固然于百姓于国家,都是大利之事,然而历朝历代,建国日久,总是避免不了权贵圈地,农民流离失所的悲剧,土地政策若无改善,粮食亩产就是再高,也不过是便宜了那些权贵们,百姓若无田地,于他们又有何益呢?”
这话,说的刘瑜不禁变色:“琯儿,些许也只许在哥哥面前说,哪怕是皇伯父面前,亦不可轻易提及。”
云朝点头:“我知道厉害。其实不说别人,就是我自己,何尝又不是在圈地呢?从去年年初到秋时,燕家已经买了几十倾的田庄了。若是有银子,我可能买的更多,左右我不买,别人也一样会买的。问题只是,我是堂堂正正拿着银子去买的地,甚至有一部分还属于恳荒,对地方衙门,也算是作了贡献的,就怕将来圈地的事,越演越烈,百姓手上的地,并非出于自愿出卖,若真是卖掉的还罢了,被骗,被强占,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地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根基,也是国家的根基,若田地出了问题,国家离灭亡也便不远了,哥哥是管军队的,按理不该管这样的事,但哥哥是宗室,大齐的天下,亦有哥哥的一份责任,若是可能,哥哥还是跟皇伯父提一提的好。即便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但有律法管理规范,总归是有些作用的。”
刘瑜郑重道:“琯儿放心,居安而思危,大齐如今虽越来越好,但隐患并非没有,这些话,我会找合适的时机与皇伯父好好谈一谈的。你……燕老太爷把你教的很好。”
云朝笑道:“燕家爷爷虽不问世事,然却是有大学问的人,我受他老人家教导,自然不会差。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非匹夫,却是受大齐百姓供奉的郡主,是皇室的一员,该我尽的责任,我又如何会抛之脑后?我虽不能象哥哥一样保家卫国,然尽些力所能及的心意,却是能做到的。我不能上马扬鞭杀敌,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