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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江瑾桐将怀里的女子小心地放到木**上,掀了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的盖住。低头看着她苍白无色的小脸儿,怔忪了片刻,下意识地伸手将她唇边的发丝轻轻的拨开。待他不小心碰到女子冰冷的脸蛋时,皱着眉头有些苦恼。
她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五脏六腑肯定会受到损伤。再加上摔下来滚动到了半坡上,也不知有没有撞到脑子。
她的气息太过微弱,若是用了强劲的药或许会适得其反。若是药效慢的,又怕起不到作用,将她救不活。
江瑾桐第一次有些懊恼自己学术不精,若是他以往多研究些祖上传来的药方,兴许也不会如现在这般为难。
屋子里的气氛随着江瑾桐低落的情绪,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江瑾桐坐在**边直愣愣的看着女子,她的身子那么瘦弱,呼吸有些若隐若现,自己真的能救活吗?
可是,她这样毫无声息的躺在**上,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即是如此,那自己放手一搏又如何?!无外乎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而已。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打定了主意,江瑾桐站起身来,走向旁边的小屋子里开始做准备。
凌晨时分,屋子里忽然响起一声微弱的哼哼声,江瑾桐蓦地从睡梦中惊醒,抬头看向**上的人。
午时三刻,他给玉玲珑喂了配出来的汤药,她却一直沉睡到酉时,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对这汤药产生排斥,江瑾桐便靠在**边守着她,时间久了仍不见她要醒,想着明天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江瑾桐便靠着**柱眯了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耳旁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江瑾桐才蓦地惊醒。
**上的人满头大汗,白玉般的小脸儿上就算是在昏迷中仍是一副痛苦之色,像是在梦中经受着什么折磨。她微微动了动脑袋,嘴里喃喃着喊热。江瑾桐立刻回过神来,知道她这是药效起了作用了,急忙将手边的帕子沾进一旁早就备好的温水里,拧的半干之后敷到玉玲珑的额头上。
江瑾桐知道玉玲珑定是因为喝了他配的药的缘故,这才浑身发烫,就连睡梦中都在喊热。他虽是可以直接用冷水给她降温,但这种冷热交替的极致体验,对她的身子并没有好处。
江瑾桐便反复的用温水给她慢慢的降温,温水变成热水后,便换成微凉的水继续,直到最后一盆冷水变成温水后,玉玲珑才沉沉的睡了过去不再喊热,江瑾桐在心里也慢慢的松了口气。
然而,江瑾桐的这口气并未放松多久,寅时玉玲珑又开始哆哆嗦嗦的喊冷。江瑾桐将屋子里所有的被子都给她盖上,她嘴里仍是喊着冷,他只好搬出久未使用的火炉开始烧火,将屋子烤的暖烘烘的。屋子里的温度持续升高,烤的他面色潮红,脸上隐隐开始冒出了汗珠。
饶是如此,玉玲珑仍是喊冷,江瑾桐只好继续添碳,将炉火烧的更旺了些。直到他热的浑身发烫,身上的衣衫被火苗烤的湿透了时,玉玲珑才渐渐地不再喊冷了。
这般折腾下来,天色也已经大亮。江瑾桐替她把了把脉,看着她面色虽是苍白却不如昨日那般犯灰时,这才灭了火炉,出去沐浴。
深山里没什么吃的,江瑾桐在这里住了三个月,都是隔上半个月下山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些耐存的干粮,就着山里长着的野菜,就能吃上半个月。而距离上次下山采买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今日本该是他下山的日子,却因为玉玲珑在而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家里还有些大米,就着前日里在山上摘得野菜熬上些菜粥,也能凑合着几日。江瑾桐沐浴完,看了看玉玲珑的情况还算稳定,这才有了心思去熬上些粥吃。
就这样过了几日,玉玲珑仍是没有要醒的趋势。江瑾桐在无奈之余,又有些庆幸。她虽是未醒,但呼吸间的气息开始变得沉重了,而不像一开始将她捡回来时,几乎快要没生气的样子了。无论如何,她正在慢慢好转,至于什么时候能醒,便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江瑾桐对自己的医术虽是没什么自信,但依着自己这么多年研习的医术来看,玉玲珑的情况不会再继续恶化下去了,他在庆幸之余,又在心里重重的舒了口气。前两日玉玲珑的情况还不太稳定,江瑾桐也不敢随便下山。大米就着野菜熬得粥,虽是也能下咽,但到底味道不是多好。而且,吃了这么多天,家里的米也终于见底了。
现在看玉玲珑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江瑾桐便打算今天下山去增加补给。顺便给女子买上两身换洗的衣服,她的衣服早在摔下崖底之后变得破烂不堪了,若是她醒来,见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怕是会情绪波动影响病情。
慕篱护着李月颜堪堪躲过卫忠的杀招,对方既是打定主意要致他们于死地,更是不会手下留情。招招都是要命的打发,慕篱功夫再高,方才与那些锦衣卫门颤抖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这会儿对上卫忠这个锦衣卫头目,便有些力不从心。
但暗卫的职责不允许他临阵逃脱,更何况,玉玲珑还在周围,他想尽快速战速决打退了这些个锦衣卫,免得被他们发现玉玲珑的藏身之处。
而就在他拼尽力气对着卫忠使出致命一击时,一道女子的惊恐喊叫声响彻天地。他浑身一震,手下动作一慢,就被卫忠的大刀贯穿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