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忍不住笑出声,“你觉得本王妃缺银子?而且,你说给就给,脸这么大,你自己从来不照照铜镜吗?”
赵琪的脸变了又变:“你!”
秦妩懒得跟他们废话,“喂,我说易王,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去找个大夫帮你的妹妹好好看看脚吗?这要是坏了,以后可跳不成舞了哦。”
不仅易王吓了一跳,赵琪也害怕了起来,盯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脚踝,浑身发抖。
她的一身舞技就是她的命,若是不能跳舞,她宁愿去死!
赵易立刻召唤来随从,让人把赵琪带了下去,先带回行馆去看腿,赵易想回画舫,被秦妩给喊住了,“你们干嘛去?”
“回去啊。”赵易一刻都不想跟着女人待在一块了,这女人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像是所有心底的暗黑都因为一曲平沙秋雁暴露了出来。
他很不舒服。
“易王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啊?”秦妩嘴角弯了弯,掀了掀眼皮,明明是坐着的,可莫名给几人一种压迫感。
“忘、忘了什么事?”赵易脸一白。
“喝酒啊,你忘了啊,这可是易王你自己定下的,谁输了,谁那方就要喝下一坛子酒哦。”她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指了指他自己作死带过来的几坛子酒。
赵易吞了吞口水:“这、这不用了吧?”
“哦,原来越国的王爷,是个赌不起的人啊,那算了,既然你这么愿赌不服输,那就算了,不过明天坊间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呢。”秦妩漫不经心的几个字,让赵易与慕月都脸色变了几变。
赵易还想说什么,被慕月按住了手臂:“王爷,愿赌服输,若是这次的事传出去,就不简简单单是不服输,还会牵扯到王爷你的诚信。”
诚信这东西虽然不重要,可对于赵易来说,却很重要。
越国最不缺的就是皇子王爷,他若是没了诚信,如何让手下的人信服?
因小失大,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赵易听到这,哪里还会不明白慕月的意思,所以这次,他不想喝也得喝,还得喝的心甘情愿,喝的心服口服。
可这口气憋在赵易心里,他气得眼圈都红了,偏偏对上秦妩笑意盈盈的眸子,还发不出来。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
“小王……喝!”赵易慢吞吞走过去,提起一坛子酒,撕开酒封,望着里面以前很喜欢喝的酒,一闭眼,抬起酒坛子,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秦妩在他喝的同时,好心提醒道:“别洒了哦,洒了就不算哦。”
赵易气得差点把酒呛进胸腔里,红着眼瞪了她一眼。
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喝了起来。
他开始喝的同时,慕月也提起了酒坛子,开始喝了起来,他是文人,可一坛子酒倒是也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
秦妩眯着眼盯着偷偷往外挪的峥王,“啧,继续逃啊,峥王你这么丢下盟友,怕是下一次就没脸见他们了。”
峥王的一只脚已经踏到了甲板上,听到这,回头狠狠瞪了秦妩一眼,被陵修祁冷漠地瞪回去。
他立刻就蔫了,乖乖走过去,跟喝苦药似的,表情痛苦而又狰狞。
秦妩伸了个懒腰,歪过头去看陵修祁:“时辰差不多了吧?”
“嗯,差不多了。”陵修祁牵着她的手,就带着她往外走,同时吩咐侍从道:“在这里好好看着,等几位喝完了,才许离开。”
赵易喝的已经头脑发胀了,一张脸红得滴血,听闻陵修祁的话,朝着他们瞪了眼,可偏偏他再心不甘情不愿,这个酒还是要喝完的。
秦妩与陵修祁走出船舱,大口松了口气,“我们怎么回去?”
“重新找个画舫,离岛上不远了。”陵修祁朝船夫看了眼,表达了自己想要重新找个画舫去岛上。
这次能去蓬莱岛的都是非富即贵,船夫知道陵修祁的身份,也不耽搁,他抓起自己脖颈上戴着的哨子吹响了,不多时,在薄雾间,就出现了另外一艘画舫。
陵修祁带着秦妩跳到了甲板上,除掉留着监督的三四人,其余的都上了画舫,跟着他们去了蓬莱岛。
秦妩踏上蓬莱岛的时候,举目看去,四周都是些生面孔,不过也有几张熟悉的,被她直接屏蔽掉了。
“我们去看雪莲,看完就回去。”秦妩不喜欢这种热闹,陵修祁也不喜欢,他们既然是专门来看雪莲的,那就只看雪莲。
不过这次既然是盛会,看雪莲的人也不少,自然也有认出来秦妩与陵修祁的,想要上前,却又畏惧陵修祁周身冰冷的气场,只是笑笑,没敢往这边来。
可也有没眼力见的,抬步就走了过来:“原来是祁王与祁王妃啊。”
来人是平阳侯郑方,世袭侯爵之位,只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过这郑侯爷倒是个聪明的,他搭上了擎帝这条线,最近这几年,都在位擎帝办事,所以,光明面上知道他是擎帝的人这点,大家对他也都奉承几分。
“嗯,郑侯爷。”陵修祁淡漠地点点头,视线就转开了,带着秦妩,抱着小世子就要走。
郑侯爷却又把人给喊住了:“王爷别急啊,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啊,不如我们聊聊,让小女陪王妃走走,她们都是女儿家,也能谈得上话。”
秦妩从刚刚郑侯爷过来,就看到了他身后跟着的女子,大概十五六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穿着一身素雅的雪缎锦袍长裙,头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