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一醒,某人便想着要作死了,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说不尽的惬意。
他的确是病了,不过不是真病了,而是饿的晕过去了。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饿晕了,这只怕是鲜有的新闻。但是某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自己这般模样就该受到最顶级的待遇一般。
齐苏万分鄙视的站在一旁,紫鸢也是同样无语望房顶,他们家的主子怎么会如此的幼稚和白痴?
他们这些属下智慧浅薄就算了,他还真以为能骗到贼精贼精的叶姑娘?
这几天他确实担惊受怕,又没休息好,更没有吃好喝少,所以才会在紧绷的弦断了之后,身体便倒了。可他已经配着齐苏药丸吞服,又吃了不少东西补充体力,他已经没事了!
现在躺着不起来,还装作不吃东西,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爷,叶姑娘来了!”
凤景御闻言,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翘着的二郎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了下去,并盖好了被子。
白青把人领进来,然后给齐苏和紫鸢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识趣的退了出去。
宽敞的卧室内,烛光摇曳,古色古香的家具透着沉重而肃穆的味道。圆桌上摆着一桌上好的饭菜,全都热气腾腾,像是刚让人摆好的一样;而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还睡的挺香!
叶青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虽然都是华丽的美食,可到底是以清淡素菜为主,只是烹饪的过程繁琐了一些,菜式比较精致而已。去,也就是几乎都是素菜。
这......似乎是对她这种大病初愈的人准备的膳食吧?
沉睡的这些天,虽然有喝汤药补充营养,可却仿佛过了千万年没有吃过东西了一样,双眼盯着那些菜肴便挪不动视线了。
没看见吃的还不觉得,现在看见吃的,感觉五脏六腑都空了一般!
于是,某个刚醒过来的“饿女”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后,便飞快的坐在了桌边,大快朵颐的吃起来——香,真香!
凤景御躺在床上,听着某没良心的小女人吃的意犹未尽的声音,气的肝都疼了。他让人准备膳食,是想同她好好吃一顿的,怎么她一个人就吃上了?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嘛!
没良心的女人!
小气吧啦的女人!
没良心的女人!
..
叶青将自己面前的一盘红油肚条给吃了一半后,才敲了敲桌子道:“你再不醒过来,这一桌的菜可真没有你的份了。”她故意吃的动静儿特别大,可也就动了自己面前的一盘菜。其余的菜式,她可是一筷没动!
凤景御闻言,还觉得有些尴尬,自己这么起身不就在告诉叶青他装的吗?形象毁了,还分外丢人,不起,坚决不起!
“真不吃?不吃也好,省的我觉得不够吃!”
凤景御:“......”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
叶青回头扫了一眼某皇子,微微咧嘴一笑,便真的抬起筷子往别的盘子里伸去了。
有一种爱叫做真爱,有一种死叫做作死。某人作死了半天后,见叶青真不打算理他了,才黑着一张脸爬起来。然后走到叶青身边坐下道:“我睡着了,你就不晓得多喊我两声?”
叶青喷笑出声,然后笑眯眯的望着他道:“殿下是睡了一觉后,把武功给睡丢了?”
你一个练武之人,耳目聪慧,屋里进来了人你不晓得吗?即使是不晓得,她吃饭弄出那么大动静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了,有人说过,感动不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现在,凤景御就是后者那个装睡的人!
凤景御闻言,刷的红了脸,暗暗的懊恼不已,但却是抬起筷子给叶青夹菜。
这么一出情人之间的闹剧之后,两人吃的热火朝天,感情也蹭蹭蹭的直线升温。白青与鸿鸣守在门外,只觉得备受煎熬,爷要当和尚守身如玉,为何要也要限制他们跟他一样呢?
二十几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想要纾解一下心中那点火吧,主子却死活不让。不让就不让吧,可他还非得在他们面前演绎淋漓尽致、可歌可颂的爱情画面,这不是对他们一种深深地折磨么?
白青在心中不停的念诵着《清心经》,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点凡尘yù_wàng。这是活了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庆幸自己曾在寺庙里当过几年诵经的小和尚。
要不然,他多半也同鸿鸣一样,****烧身了!
“鸿鸣,你要不去找紫鸢?”白青如是建议,“郎情妾意,不算出去乱混。反正,你的心意紫鸢懂,一切都是迟早的事。”
白青这话其实是在怂恿鸿鸣早日促成好事,可他却是闻言色变,露出一副烦恼而痛苦的样子来,“以后这话便不说了,郎有情,妾无意,一切白搭。”
“那天你不是......”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这月亮被猴子捞了。”鸿鸣说的不甚清楚,见白青还想再问,赶紧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等主子休息了,陪我喝酒去。”
白青挑挑眉,点了点头。
屋里的二人明明吃着饭,可不知道凤景御从哪儿变的戏法,桌上竟然出现了一壶桃花酿。
叶青其实是不好酒的,以前跟朋友去酒吧那些地方,也只是点一杯橙汁打发时间。朋友们还笑话她去酒吧喝橙汁,不如回家睡大觉。某一次,她气不过,便点了一杯酒,谁知,一杯就撒起了酒疯,把朋友们都吓坏了。第二日醒过来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