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昕并不相信自己走了狗/屎运,倒开始警惕起来,她要是进了柳成风想要抢夺而不得的玉香阁,会不会被陷害?要知道他花费万两银子钱老板都不给他,而她那两样最多值千两的玩意就拿下了?
“钱老板,你为何要把它让给我?”她看向脸有些臭的钱老板,怕让柳成风听到再次引起不必要的是非,特地压低了声音询问。
钱老板被她这么一问,脸更臭了,她以为他乐意把玉香阁包给她?它今天可值一万两啊!
他刚想回答,就见宇文彦泽摇着折扇从长廊尽头拐了过来,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他的视线落在颜沐昕身上,在她身边站定后,轻佻地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强行往玉香阁带,并且对身后的钱老板道:“钱老板,我是她的朋友,不介意我们一起进去吧?”
他这话是说给外人听的,不过是为了掩饰月满楼老板身份,可颜沐昕又不认识他,更别说被一个陌生男人揽着走。
“喂……”谁跟你是朋友?
她话未出口,就被推进了屋子,手中的毒粉刚要洒下,可宇文彦泽似乎知道她的下一步动作似的,在她投毒之前制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宇文彦泽,月满楼老板,要知道你能进我这月满楼,凭的可是我一句话。”
颜沐昕一听,动作果然停下了,开始打量起他来:“你是月满楼的老板?外边那个钱老板是……”
“如假包换。”宇文彦泽笑了笑,摇着扇子很熟络地走到红木桌前倒茶,“酒还是茶?”
他这熟稔的语气就好像他们认识似的,可她之前根本没见过他,越看越觉得奇怪,不解地问:“我们萍水相逢,你为何把这玉香阁留给我?”
有些事必须得问明白,否则被卖掉都不知道!
宇文彦泽兀自端起茶杯喝茶,思量了半晌,站起来走到窗边才回答:“因为这里风景视野俱佳,你进我这月满楼该知道皇城今日有多热闹,太子娶妃,迎亲队伍会从这儿经过,这里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颜沐昕抚额,她发现他们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拜托,大哥,我没让你介绍玉香阁有多好!我是问为什么把这么好的厢间留给我?”
从柳成风愿意花上万两也要包下这阁间她就知道了,玉香阁肯定很好。
宇文彦泽摸了摸鼻子,无辜地道:“当然是因为我也要在这儿看热闹。”
“我们认识?既然你喜欢这儿,你自己留着就好,随便给我一间房就好,再见!”她警惕地看着这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又自来熟的男人,选择转身离开,
“等等,你来月满楼难道不是来热闹的,就这样走了?”他的话并没有让她停下来,眼看她就要打开房门离开,只能再次喊住她。
开玩笑,他热闹还没看够,她怎么能走?
“行了,我实话跟你说,因为你拿的玉佩!这玉佩是宫中之物,在你这里出现,我好奇过来瞧瞧,玉香阁是给我留的,看在玉佩的份上,反正这儿视野这么宽广,多站你一个人也不会碍着什么。”
他提及玉佩,让她停住了脚步,回头发现他手里果然把玩着她刚才交出去的玉佩:“你就这么肯定玉佩是宫中之物?”
“自然,它是我爹进贡给皇上的,你说我肯不肯定?”他嘴角带笑,反问。
“……”该不该说她走了狗/屎运,随手从皇后给她的首饰里挑拣了两样东西,拿它们来抵银票,竟然抵到玉佩原主人手里。
“兄弟,你在担心什么?就像你说的,我们萍水相逢,我还能害了你不成?离太子迎亲还有半个时辰,你我因这块玉佩结缘,不如一块喝酒聊天,就当交个朋友也好。”
颜沐昕仍然无动于衷地站在那儿,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也不离开,一脸严肃的表情。
“就因为一块玉佩?你是谁?”
宇文彦泽摇头失笑:“但凡每件事,你都要问个为什么?我不问你的身份,你也没必要问,也许等以后我们真正成了朋友,到时再互相交待也不迟。”
他的性子扯出这番话,要是让楚宸灏和项子濯听了去,肯定会被取笑,没办法,颜三小姐警惕性太高。
“问清楚,才不至于会死得不明不白。”她话音刚落,不等他回答,忽然想起自己的前世,也爱追根究底,还不是不明不白死在苏叶雪手里了,所以,她这话不对,也许有时候犯犯糊涂还好一点。
“你说的对,能和月满楼老板交朋友那是我的荣幸。”她一改刚才警惕的态度,咧嘴一笑,“哗”的一声甩开手中的折扇,朝圆桌走过去。
宇文彦泽对她的突然转变有些适应不了,好一会才走回她的对面坐下。
她反客为主,主动给他斟了杯酒推至他面前:“大老板,我敬你一杯,如果下次能不收我的银票让我进来就更好了。”
她说完仰头喝尽杯中的酒。
宇文彦泽看了她半晌,又瞟了桌上的酒一眼,她可真不客气,千两银票直接开口让他给她免去,不过也罢,下次她再来,大概就是灏王妃了,他也没那个胆收她银票。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能不能免得看我们是不是能成朋友,若是朋友,自然可以。”
颜沐昕嘿嘿一笑,月满楼太奢华了,她下次还会不会进来都是个问题。
“叩叩——”
“进来。”
房门在他应声后被推开,婢女端着菜肴陆陆续续进来,在他身边站定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