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你等着,将来不要落在老子手里,不然非把你千刀万剐了!秦天德心中大恨,脸上却是露出惶恐之色:“在下不知萧先生计划,只以为此番未必能将秦桧逼入死路,所以才。。。”
没等秦天德说完,萧裕突然插口问道:“为何你不问世子何意非要将秦桧置于死地?”
这货的思路转换的这么快?秦天德心中一紧,立刻回答道:“在下只是尽心替世子办事,该在下知道的,世子自然会告诉在下,既然世子没有相告,在下自然不会多嘴询问。”
萧裕没有再开口,只是盯着秦天德,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看似贪生怕死的南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他从我完颜亮和完颜宏达口中对秦天德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今日初一接触,秦天德就送来大把的银票,与他的认知——大部分宋人贪财贪生,为了荣华富贵全然不在乎做一个无耻小人——相符,可是他总感觉眼前的秦天德有些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萧先生,萧先生?”看到萧裕迟迟不言,只是盯着自己,秦天德轻喊了两声。
萧裕被他这么一喊,立刻缓过神来,伸手在几案上那沓银票旁边轻点了两下:“这些敬意,恐怕不够。”
“在下明白!”秦天德连忙点头谄笑,又从袖中摸出了一沓银票,摆放在了几案之上,小心的推到了原先一沓银票旁边。
做完这些,他发觉萧裕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袖口,不由得轻笑了一下,说道:“萧先生勿怪,袖中地方狭小,放不得太多银票,等萧先生离去时,在下自会有厚礼奉上。”
说着话秦天德将自己的袖口扯到了萧裕眼前,让其看清里面再无半张银票。
萧裕眼中再度露出鄙夷的神情,说道:“你以为老夫像你一般,是那贪财之人?老夫只是奇怪,你袖中总是装着这许多银票不成?”
“不得已。”秦天德收回了手,“人在江湖,总是有许多地方需要打点,尤其是官场之中,一处打点不到,都可能引来后患,因此不能不随身多装些银票。”
“人在江湖?”秦天德后面的话萧裕根本没有听到心里,他只是在反复的默念着秦天德口中的这四个字,这一刻他终于发觉秦天德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秦天德处处都装作胆小怕事,极力献媚,可是言谈之中与他接触过的那些大宋贪生怕死的草包官员完全不同,没错,就是没有那份为了活命而极力阿谀奉承的感觉!
想到这里,萧裕眼前一亮,目光褶褶的看向秦天德,沉声说道:“秦天德,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城府却如此之深,若非老夫见惯了你们宋人的无耻嘴脸,恐怕当真会想世子那般被你骗了!”
“大人此话何意,在下听不明白。”秦天德心中一惊,不明白这短短的时间,自己何处又露出了破绽,被萧裕看出。
萧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一点他很清楚,身为完颜亮谋反的首席谋臣,又是猛安出身,可谓文武双全,他一直都在小心防范着。
“说,你接近世子究竟意欲何为?你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又为何要装出这样一般令人不齿的嘴脸?”
听到这里,秦天德就知道自己用对付完颜宏达的那一套,难以瞒过萧裕,不由得收起脸上的阿谀之色,身子斜靠着身后几案边沿,笑着问道:“若我没有猜错,萧先生一早就知道官家不会杀了秦桧,而按照萧先生的计划,是利用秦桧失势,派人暗下杀手,从而将其铲除,可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