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着的张庆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赶去开门,打开门之后,发现张砚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张庆余睡意全无,瞪大眼睛问。

“老沈他娘和弟妹被鬼子害死了,现在老沈正带着人在城里杀人那!”张砚田急促的说。

“这个老沈,总是义气用事。”张庆余一拍门框,叹了口气。

“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想小鬼子已经知道此事了,要是我们去晚了,说不定老沈那儿会吃亏!”

张庆余没出声,思索了片刻说:“看来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就按照先前的计划办,你现在就去集结你的人马,马上赶到城里与老沈汇合,去晚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张庆余回到屋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交代张砚田。

张砚田接过他的话说:“不用了,我就知道这事儿事关重大,也知道你是条汉子,不会不顾兄弟安危的,我已经把所有人带来了,就在外面。”

张庆余深吸了一口气,马上说:“那现在就出发!”

急促的集合哨吹过之后,保安队第一大队的所有官兵在五分钟之后集合完毕,张庆余只简单的说:“小鬼子杀死了沈维干的娘,还糟蹋了他的弟妹,现在他们在城里杀鬼子,可是他们身处在鬼子的包围之中,我们要是不去,他们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张庆余正说着,下面已经的稀里哗啦的枪械的声音,他抬高嗓门,继续说:“在别人眼里,把我们看成是日本人的走狗,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我们大家都是中国人,当日本人的狗并不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今天,我就带着大家去洗刷我们的恶名,有不愿意去的,我不为难他,拿上大洋赶紧逃命,有觉得自己还是个爷们的,现在就抄家伙跟我走!”

动员之下,所有的士兵齐声喊道:“誓死不做狗!坚决抗日到底!”士兵们的士气一下子就被张庆余调动起来,分发弹药之后,与张砚田合兵一处,冲向了通州城内。

没过多久,张庆余、张砚田就找到混身是血的沈维干,老沈杀得起劲,积压了有一阵子的愤怒一下子释放出来,见到两个人之后爽朗的大笑着说:“真他妈的过瘾!大哥,你可别是来让我跟你回去,扫我兴的吧?”

“我们是来跟你一起杀鬼子的!”张砚田抢在张庆余前面说,随后一个拳打在老沈的肩膀上:“你小子不够意思啊,自己上这找乐子,也不叫上兄弟!受伤没?”

老沈嘿嘿一笑:“我没事!”忽然,他想起一天前他们三人密谋起义一事,立刻严肃起来,对他二人说:“老娘被鬼子杀了,弟妹被鬼子糟蹋了,我一时心急,就带人来了,这回我也知道耽误了大事,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张庆余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责怪也没有用,咱们不如趁热打铁,现在就捣了殷汝耕的老巢,毁了鬼子的宪兵队和预备队!”

张砚田点头称是,说:“反正老子豁出来了,与其天天让人指着鼻子骂汉奸,还不如临死前落个好汉名!”

三人一拍即合,按照前天的约定,有计划的分头准备去了。

沈维干的士兵已经将在大街上看到的日本人杀个精光,此时的通州城里到处都能闻到血腥的味道,一个个残缺不全的尸体摆满了整条街道。士兵们这时候已经涌入日本人开设的店铺、侨民居住区,家家户户都被士兵们凿开房门,几乎每个侨民的住所里的地上,都躺着一两个被截肢的日本男人,多数房间的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个扒光衣服被先奸后杀的日本女人的尸体。

三百多人的侨民区里,到处都能听到女人的叫喊声,随着保安队士兵们爽朗的笑声之后,这种声音便消失了。

张庆余带着事先选拔出来有二百人组成的、装备精良的敢死队解决掉哨兵之后,先后冲入了特务机关和守备队的住所。

刚刚接到消息的细木繁正要出门带兵压制保安队的叛乱,就被敢死队堵在院子里。

细木繁见状,迅速拔出短枪,高声喊道:“你们现在马上回本队,切勿盲目听从长官的领命来此造反,你们如果回去,我会向军部为你们求情,就说你们是被长官蒙蔽!如果再不听从劝告,等皇军来到的时候,你们休想活命!”

敢死队队长哪里听他嚎叫,拔出手枪,一枪打在细木繁的眉心,细木繁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激战进行6小时,直打得东方的太阳火样红,保安队共歼灭日军官兵五百余人。

第一总队日本顾问渡边少佐,教育厅顾问竹腾茂。宪兵队长何田。通县顾问申茂及冀东银行行长等均得到了与细木繁同样的下场。

同时,起义部队还捣毁日伪组织各机关,烧毁了日军守备队火药库。

当夜,驻顺义保安队苏连章团根据张庆余指令,举行起义,歼灭日军二百余人,于二十九日上午十时开进通县,与通州起义队伍汇合。

时近中午,日军派飞机二十余架次轮番对通州城轰炸,起义部队伤亡甚重。

张庆余得知形势危急,当机立断,命令部队分成两路向平西方向转移与二十九军汇合。当起义部队行至北平安定门与德胜门之间时,突然遭到日军截击,押解汉奸殷汝耕的士兵被日军冲散,殷汝耕乘机脱逃,被日军劫走。随后,有装甲车二十余辆掩护日军截击起义部队,保安队教导总队长沈维干、区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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