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汝耕被张庆余的举动吓得赶紧挂掉电话,急声道:“诶呀我的活祖宗!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张庆余看着一脸惊恐的殷汝耕,厉声道:“你怕小鬼子,我可不怕!大不了跟他鱼死网破!”
殷汝耕见张庆余软的不吃,立刻愤怒的站起来:“张庆余!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队长!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拿什么跟皇军作对?”说着大喊一声:“来人啊!”
说话间,从办公室后趟窜出十几个身穿便装,手里拿枪的人,张庆余一眼就认出他们都是殷汝耕是私人保镖。
张庆余看殷汝耕铁了心给日本人当了走狗,居然叫出保镖来压制自己,看来这次不但会白来一趟,弄不好,还会成了这汉奸的阶下囚。
张庆余心眼一转,故意软了下来:“那我的兄弟就白死了吗?”
殷汝耕见这招已经让愤愤不平的张庆余有些服了软,想给个台阶,让他赶紧离开,于是说:“你那些被误伤的兄弟们的后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我还很忙!”殷汝耕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回去后,好好跟你的弟兄们解释,说皇军因为目标判断错误,才误伤你部,切记,一定要控制好保安队所有人的情绪,不要生出事端。”
见张庆余没有说话,殷汝耕开始给他讲开了大道理:“现在皇军已经攻占北平周边所有要地,拿下北平指日可待,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你要看清全局,以大局为重!好了,你回去吧!”
借此时机,张庆余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虽然心里想把这个铁杆汉奸扫除,可从自己现在的处境来看,杀了殷汝耕似乎不太可能,也罢,就让这老狐狸多活几天。
回到驻地的张庆余先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个下午,谁也不见。
整个下午,保安队所有官兵愤愤不平,情绪高涨。
晚上,张庆余派人找来第二大队大队长张砚田,保安队教导总队沈维干,三个人躲在屋子里,门外足有二十个人轮流把守。
张庆余见两位已经到场,说:“城南的战斗和日机轰炸我保安队总队营地,已经激起保安队官兵的义愤,你们想想我们怎么办?”
沈维干个子高高,膀阔腰圆,说起话来嗓门亮堂,平日里都是张庆余为他主事,如今却发现他也没了主意,马上站起来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被炸死的兄弟里面,有三个都是我的同乡,我要给他们报仇!依我看,现在就可以动手!”
张砚田这个时候皱起眉头,拉住沈维干说:“你先坐下,我们先和大哥商议了再做定夺,都像你这样莽撞,恐怕仇没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那你有更好的法子?”沈维干怒视着张砚田,问道。
张砚田有些顾虑,思索了一会说道:“我们的行动已经暴露了,日本人已有了准备,动手以后再同二十九军接应不上,恐怕我们全军都要覆没。”说完,他又对当前对形势进行了分析:“现在官兵的抗日义愤实难抑制,与其抑制,不如顺水推舟就此起义。”
沈维干一听张砚田有起义的打算,立刻喜上眉梢:“好,那就起义!杀杀小鬼子的威风!”
张庆余说:“我也早有起义打算,可是当前各方态势严峻,不如先观察一下日本人的动态再定,你们看怎样?”
三人无异,起义之事便初定了下来。之后,三人又研究了攻击路线,撤退路线以及如何分头行动和行动后的集结事宜,并且暗中派人联络二十九军各部,寻求多方支援。
趁着黎明的黑暗逃离了宛平的王润南等人出了宛平之后,带着仅剩下不到二百人的三营士兵一路撤到北平,并且找到二一九团团部,将士兵一个不少的移交之后,婉言拒绝了团长吉星文的再三挽留,决议去寻找聂风和两名狙击手。
没做任何停留的王润南等人带着龙天霸、刘玉宝和虎子出了二一九团驻地之后,一路向南走去。
路途中,龙天霸也曾经想过带着王润南回到自己飞云寨,可是刚才也看见吉星文团长无论如何也没有留下他们,所以出身土匪的他,也就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留下来的理由了。
所以龙天霸决定就此与王润南告别,毕竟出了寨子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向王润南表明心计之后,两人拱手道别,在临走的时候,龙天霸一再强调:飞云寨的大门永远为他们敞开。虽然龙天霸的请求都被自己婉言拒接,不过王润南还是给自己留了余地,说:“倘若你们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还有一事要龙大哥帮忙!”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办。”龙天霸义正言辞的说。
王润南再次拱手道:“先谢过龙大哥!除了我们四个以外,还有三个兄弟失散,既然龙大哥消息遍天下,还请大哥略展微薄之力,帮帮小弟!”说完,把聂风、孙宏扬和王志的体貌特征说给了龙天霸。
“原来就这事啊!我当是什么!包在我身上!回到山上,我就吩咐弟兄们!”龙天霸笑着说。
王润南感激万分,慷概激昂了一番后,与他三人在一个荒土岗分别。
“我们现在去哪里找他们啊?”陈远问王润南,面对茫茫人海,他有点束手无策。
王润南打开了地图,挠挠头说:“不知道,按照常理,他们还会回到宛平附近,我们不如就在那里等他。”
几个人商量之后,便消失在遍地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