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就听见屋外的门锁好像被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发出了金属般特有的声音。
俞海南一个翻滚,来到了门后,向大伙做了一个躺下的手势。
门被打开,那身背步枪的哨兵瞧都没瞧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哥几个,该送你们上路了,到那边可别记恨俺,俺也是无奈呀,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给你们送钱的,放心去吧。”
那个人嘴里念叨着,已经靠近了李大山,他巴拉巴拉李大山的脑袋,叹了口气说:“你娘他老人家把你养大,也怪不容易的,老子我发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忍着点儿,一下就好。”
“去你娘的!”李大山突然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照着那人的面门就是一脚。
那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整个脸就乎在了李大山的鞋面子上,就觉得两眼冒金星,鼻子发酸,啥也看不见了。
李大山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匕首,骂道:“cao你姥姥的,想在我身上动刀,你也不看看你李王爷几只眼,今天算你小子倒霉,老子先拿你开刀!”说着,明光锃亮的匕首直奔那人胸膛而去。
“住手!”
“嘡啷啷!”
李大山就觉得手臂发麻,虎口震得生疼。“谁呀!”他转回头,才发现俞海南站在身边,用那人掉落在地上的枪打飞了他手中的匕首,弹出了多远,钉在了门上。
“别杀他!”俞海南说。
李大山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问道:“干啥不杀他,刚才他可是要杀我!”
“这里是观音庙,你想在菩萨面前杀生吗?况且我还有事,先问问他弹药在哪!”
李大山顿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那人已经缓过神,立刻跪倒在李大山的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几位爷,您可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李大山怒道:“不杀你也行,我们的弹药放在哪儿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才来这里几天,他们有什么事都不和我说。”
李大山回头从门上取回匕首,一把揪起那人的脖领子,骂道:“你tm的看好这是什么了吗?说,弹药放哪了?不说老子这就宰了你!”
“我说,我说,你们的辆车弹药被他们放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
“去你ma的!”李大山把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想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却又被俞海南拦住。
“你怎么总是拦着我!”李大山问。
俞海南拉下还在气头上的李大山,镇定的说,我还有话问他。
见李大山没有说话,俞海南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说:“后山离着多远?”
“不远,除了庙门顺着右面的小道,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洞口在哪?”
“洞口边上光秃秃的,只有三棵大槐树!”
“那里有多少人把守?”
“起初只有五个人,不过我刚听当家的说他们马上从这里转移到后山,如果他们全到的话,应该有三十人左右。”
俞海南闭上眼睛,记下了那人的话,然后面带笑容的说:“你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的表情虽然镇定,冷眼一看,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但是俞海南从他微弱的呼吸声中能够听见,他的心里已经乱的象一锅粥了。
“我当然想活!”
“想活的话,把刚才我的问题在重复一遍!”俞海南眼神犀利,仿佛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遭受到灭顶之灾。
那人此刻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被俞海南那犀利而又尖锐的眼神彻底的击溃,两只手已经在膝盖上开始画圈了。
一会儿,他开始说:“两辆车的弹药就放在后山的山洞里,后山离这里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出了庙门沿着右面的小路一直走,看到三颗大槐树就到了。那里最先有五个人把守,等人都撤到那里的时候,最多有三十人左右。”那人一口气说出这几句话,说完的时候已经嘴唇发紫,面颊无一点血色了。
俞海南睁开眼,突然提高嗓门说:“你说错了!”
“爷爷饶命啊!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点假话,您就杀了我!”
俞海南笑了笑,站起身对李大山小声说:“这个人虽说是个强盗,但也不至死,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李大山翻弄着白眼,不情愿的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要不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俞海南摇摇头,默许了李大山的提议。
李大山随即叫兄弟们解下手上的绳子,用这些绳子把那人五花大绑起来,说:“栽在老子手里算你倒霉,不过我们长官说了,可以不杀你,但我不会让你好过,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李大山忙活完之后,脱下了鞋,然后在把袜子脱下来,团成了团,捏开那人的嘴巴后,两双袜子一下就塞到那人的嘴里。
从河南出发,一路上风风雨雨,又恐怕遇到土匪强盗,李大山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脚自然也是十多天没洗了,那味道可想而知,还没等李大山吩咐众人把那人吊起来,那人就已经鼻涕眼泪的一大把了,可任由他怎么挣扎,嘴里的袜子也没有被甩掉。
“呦呵!你不甩我还忘了,差点被你钻了空子!”说着,李大山又解下腰带,绑在了那人的嘴上,只留了两只鼻孔出气。
一切妥当之后,李大山觉得万无一失,才命人把那人吊了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