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击阵地上。
战火依旧焦灼,整整进攻了近三个小时的鬼子终于还是在第十二次进攻失利后撤了回去。让香月清司感到有些棘手。
指挥部里的香月清司左手环胸,右手摩挲着下巴上没有来得及刮去的胡子茬,左右移步暗忖道:“我是低估了支那部队的作战能力?还是小看了特战队的影响力?为什么只要有特战队在场的支那部队,都突然变得强悍起来?”
带着这些疑问,他找来了作战参谋,并询问了炮兵阵地布置的怎么样了。
参谋的回答让香月清司有点生气:“半个小时前,师团炮兵直属大队已经出发,目前已经到达该地区。”
“这个大队在搞什么名堂!战争已经进行了大半天,为什么半个小时前才刚刚出发!”香月清司简直大发雷霆,在场的军官没有一个敢大口出气儿。
香月清司抬起头,面对着作战参谋,两只眼睛直冒蓝光,忽然冒出一句:“先头部队的山田联队炮兵不是没有遇到袭击吗?为什么不提供炮火支援?”
参谋两腿绷直,就像一根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大声说道:“我们已经用电台联系过这支炮兵中队长,他也确实提供了炮火支援,可是......”
参谋停住,偷瞄了一眼香月清司中将,不料却与他的眼神相撞,看着中将犀利的眼神,参谋不禁打个冷战。
“不要吞吞吐吐!不过什么?”
“不过炮兵发射的炮弹打中了我围剿部队西面和北面的结合部,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
“八嘎!”
香月清司一怒之下,抽出腰间的指挥刀,身前参谋的军帽成了他的牺牲品。
啪啦!
被一劈两半的钢盔从参谋的头上滑落,使得参谋的后脖颈子冒出一阵冷汗。
“哈伊!”
参谋任由将军泄愤,不敢移动半步。
香月清司手中的指挥刀还在嗡嗡作响,被他握在手中。参谋两腿有点发软,说:“我们已经联系过这个中队,据中队长说不久前接到山田联队长的密令,内容是:‘特战队窃取师团电报密码,极有可能以师团的名义直接命令你部,请不要随意相信。’之后,我曾命令他们给围剿部队提供火力支援,但都被他们果断拒绝。”
香月清司这一次真的被气得差点吐了血,已经不知道用何种方式去发泄心中的怒火了。
“全都出去!”猛兽般的嘶吼,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机要员在内都涌出了指挥所,这个时候他需要冷静,需要好好理一理头绪。
下午五点。
战场上,张灵甫坐在工事下面,狼吞虎咽的吃着小鬼子给他们准备的牛肉罐头。现在是停火期间,他命令战士们利用现在这个时间补充弹药,最重要的是补充体力。
战争已经持续了将近四五个小时,战士们多半都有些疲惫,许多战士因为长时间的打枪,两只耳朵出现了失聪,并且几乎每个战士都紧闭双眼,用眼泪滋润着被硝烟熏得有点发涩的眼球。
柱子,陈远,王志也坐在里面,只不过他们没有休息。清点了一下弹药损耗和部队伤亡情况之后与张灵甫谈起了以后的战斗部署。
柱子说:“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鬼子可能在天黑之前会发起几次大的总攻,只要阻挡住这几次总攻,我们就能躲过一劫。”
陈远也凑到跟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剩下的弹药分发下去,鬼子不靠近我们不打,但只要一靠近,就不能让鬼子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王志一边吃着罐头,一边听着他们的话,还时不时的点头表示同意,咽下最后一口后才说:“只要天一黑,鬼子应该就不会进攻了,我们趁着机会兵分三路,能冲出去多少算多少!”
张灵甫点头同意,把排长以上军官叫道一起,传达了他们研究的下一步作战部署,之后便回到了各自的阻击阵地,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与此同时,聂风辗转寻找了好一阵子,才在一个山坡附近发现刚刚赶到的日军炮兵,从日军建制上看,具有八门一百五十毫米的加农炮应该是鬼子一个的独立重炮兵大队的兵力,人数应该在一百五十人到两百人之间。
由于对方携带的是一百五十毫米重炮,所以用了八辆军车,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赶到这里,聂风没有时间去想。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怎么以一个人的力量去阻止一个大队的鬼子不去开炮!
聂风仔细的观察了这里的地形,发现鬼子选的地方处于一个漫坡,虽然这里地势明显有些偏高,但还是没有组织鬼子的汽车爬上来。
周围偶尔有些突兀的碎石立在草丛之中,在这个光秃秃的山岗子上显得有些突出。
这里不适合隐蔽。
聂风放弃了在这里偷袭的打算,又悄悄的往后看了看,发现后面却是一个很好的狙击地带。
那里坡度虽然有些陡峭,但不到两米高的陡坡对于擅长山地作战的特战队来说算不得什么障碍,他不但可以为自己提供最好的逃生条件,也可以当作掩护的工具。
就在这里吧。
聂风悄悄退到陡坡下面,来回的查看了这里的地形,结果让聂风喜出望外,这样的地形一直延续到一百多米开外,将整个炮兵阵地包在其中,就像一把扇面一样,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去,炮兵阵地都**在聂风的视线里。
这里最适合袭扰战!
聂风并没有打算全部吃掉这支部队,只要他能阻止鬼子向三营阵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