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百人的部队依次散开,踩着脚下的草丛象是逃的很狼狈。
后面鬼子追兵并非肆无忌惮的穷追不舍,而是一边搜索,一边前进。
眼看就要把鬼子远远的甩在后面,王润南让士兵们放慢了脚步,还唯恐鬼子跟错了方向,不时的朝后放两枪。
正所谓歪打正着,平时战士们瞄准时打枪都没有象今天这么准过,放出的十枪中,竟有四枪命中目标,四个鬼子中弹倒在地上,都是连话都没说,就咽了气。
这下却把大队长惹恼了,命令部队全速前进,他要歼灭这些令人气愤的支那逃兵。
见后面的鬼子加快了脚步,王润南立即命令战士们扔掉背包,用来迷惑鬼子,他要把鬼子进一步的吸引出鬼子炮火的攻击范围。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并且鬼子非常配合,按部就班的把自己的运输车辆和炮兵阵地丢在了后方。
聂风不失时机,遂命令他们对面的张灵甫部同时出动,向敌人后方运动。
张灵甫这次把指挥权全权交给了聂风,主要是看重了他战场随机应变的能力和永远也想不尽点子,其次就是他觉得应该是打个翻身仗的时候了。
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张灵甫的脑子里无数次的闪过一个念头 ,就是幻想着某一天聂风的人全部换上军装,有的时候是红军的灰布军装,有的时候则是鬼子的牛粪黄军装。
他极力让自己心中的幻觉消失掉,努力的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打仗就是打仗,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现在打的是日本人。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从早上到中午,特战队的表现与智谋让这个上校团长不得不佩服的暗伸大拇指,就连疑心比团长都重的参谋,也对他们另眼相看了。
我不是说参谋的心里接受了特战队,而是说参谋对特战队更加心存戒心了。
虽然参谋的话说的不是很中听,但张灵甫心里早有打算:即便像参谋所说:他们迟早会夺取兵权,那也得等到全歼了这股鬼子再说了。
这是后话,但先要交代明白,我们继续看聂风如何带领特战队四名成员和三零五团全体将士将鬼子联队全歼的吧。
鬼子联队长命令三个大队全体对支那逃兵进行追击,自己和几个参谋加上不到一个小队的守卫部队留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有想到,特战队会在大部队冲上去以后,突然对他偷袭。
没有了联队长在场,三个大队的大队长犹如没有了限制,一改刚才的小心翼翼,肆无忌惮的,象在东北屠杀村民的时候一样追了上去。
临时指挥所里,参谋向联队长做着报告:“大佐阁下,三个大队正在对支那逃兵穷追不舍,看来支那三零五团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懂得简单的阵地战,如今遇到我炮火无情攻击,已经溃败的不成样子了。”
联队长面部严肃,但内心则是喜出望外,稍微点点头以后,开始为以后的事做着打算。
聂风和张灵甫所带的三营在距离鬼子阵地不远处集结了,已经把冲进去的鬼子与其指挥部一分为二。
聂风找到陈远和柱子,外加上王志,准备对鬼子指挥部下手。
张灵甫走上前来,问道:“聂兄弟打算如何对鬼子指挥部进行偷袭?”
“我是这么打算的:首先,王志抵近到指挥部外围,选好射击位置,目标定为鬼子联络电台的天线。其次,我、陈远和柱子分别对指挥部外围的守敌进行控制,以王志信号为准,枪声一响,同时对指挥部守敌进行攻击。”聂风说。
“那我们做什么?”张灵甫说。。
“你也别闲着,我们那里枪声一响,你立即带人冲上去!”聂风说。
时近下午。
南方的天气喜怒无常,上午还是个阴天,可下午太阳却象藏猫猫一样从大气层里钻出来,开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度,虽然临近秋天,可这里还是象炎夏一样,晒得日本兵们只好躲在树荫下乘凉。
这里不比北方,虽然站在阴凉的地方,但是闷热的空气一点没有流动的意思,还是让这些鬼子汗流浃背。
密密的草丛中间,忽有一阵骚动,惹得鬼子守卫们全部精神紧张起来,手里的枪立刻被举起,子弹也跟着上了膛。
“那是什么?”一个士兵对旁边的同伴说。
“不知道,会不会是敌人摸了进来?”同伴回答。
不管那是什么,鬼子们还是以作战队形散开,其中一个军曹命令三名士兵前去看个究竟。
三个士兵接到命令,蹑手蹑脚的朝着草动的地方摸了过去,枪口的刺刀对准了草丛,突然,那动静又出现了,把三个鬼子吓了一跳,刚要开枪,却发现一只野兔从草丛里蹦出来,一窜一窜的跑出去了老远。
三个鬼子虚惊一场,挥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枪托杵在地上,慢慢直起身。
“原来是只小家伙!”一个士兵对后面的同伴说。
所有鬼子笑起来,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放松。
刚才说话的鬼子见状,立刻说道:“今天晚上想不想改善一下伙食?”
“你的意思是抓住那只小家伙?”同伴们说。
士兵点头,没等曹长同意,拎着枪直奔野兔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走多远,野兔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面,好像故意在和他捉迷藏,他追,野兔就跑,他停,野兔也停。
士兵卯足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