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带着行走艰难的鬼子军官和芳子,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这个地方本来是一个院子,从四面的高墙和院子里的格局上看,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可是现在地上却上满了杂草,一片荒凉。
王志将鬼子军官推倒在地上,顺手把芳子也扔了出去。面对这两个日本人,他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
芳子瘫坐在地上,一副犀利的眼神射向王志。
刚刚从地窖出来的时候,芳子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在她的思想里,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个是死,一个是在被玩弄一回,这些对她来讲,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鬼子军官气息微弱,被侯三折磨的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支撑最后的生命了。之间他前胸后背都被血染红。大刑之后,侯三也没有给他做简单的处理,任由他的血从伤口里流出。又被吴凯来来回回的折腾一番,现如今又被王志狠狠的一推,留在胸内的最后一口气终于被他咽了下去。
“起来!”王志压低声音,却听得真切。
可是鬼子军官没有动。
“别装死!”王志举枪,再次说道。
良久,那个鬼子军官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志放下枪,提防着芳子,一步一步靠近那个鬼子,将手在他的颈部按下,已经没有了脉搏。
“让你捡个便宜!”王志骂了一句。
鬼子军官死了,王志只有把枪口慢慢的转向坐在一旁的芳子。
当他眼里的准星瞄向芳子的眉心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神中除了愤怒,还看见了她最原始的那一抹惊慌。
他犹豫了。
步枪上的准星在晃,并且越晃越厉害,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个日本人,日本人杀中国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她是女人!战争是男人的事,和女人有什么关系呢?
杀了她!就算战争和女人没有关系,但她是日本军人。
不能杀她!杀一个没有抵抗力的女人,算什么英雄!
一定要杀了她!日本人除了没有放过一个中国女军人以外,他们连我们的女百姓,都当作自己发泄**的工具!
王志的眼前一片黑暗。
杀她,不杀她,让他无从抉择。
芳子闭上了眼睛,眼神中那一抹惊慌,也随之消失。她高傲的昂起头,仿佛不屑与这个忧郁的汉子对视,她等待着王志的食指扣动扳机,这样,所有的仇恨与屈辱,都会随着生命终结的那一刻灰飞烟灭。
“开枪吧!我不会乞求你的怜悯,你的人已经夺走了我的灵魂,但是请你把最后的尊严留给我,因为我是帝国的武士!”芳子冷冷道。
王志渐渐苏醒过来,聆听着芳子最后的话。
“尊严?难道只有你们日本人有尊严吗?”同样冰冷的话说给了芳子。
芳子睁开眼,眼前的汉子已经把枪放下,并且准备转身。
“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从不杀女人!”
“你会后悔的!”
“战争里不该有女人!难道你们国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你放了我,我也不会知情的,并且我要疯狂的报复你们!”
“记住来报复的时候让你们的男人来!”
芳子无语,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把王志的慈悲,当成了一种侮辱,一种对帝国武士的侮辱。
雪狼的所有成员都已经聚集到靠近城墙的一间破旧的小屋里,聂风看着所有战士带着刚毅眼神的脸,不由得感到一股力量聚在心里。
“能不能救出兄弟,就看我们的了。”聂风在给战士们鼓劲。
“为了兄弟,雪狼从来都没放弃过一个!”
“为了兄弟,我们宁愿上刀山,下火海!”
“为了兄弟,我愿意为他挡住枪林弹雨!”
“为了兄弟,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兄弟的胸前!”
...
兄弟!战友!几个人就在这不经意间流漏出来的话语中,把对方装进了心里。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
伴随着夜的黑暗,幽灵般的身影上下攒动,为了他们之间那永恒的若言,他们再一次消失在夜幕。
凌晨五点,北平火车站。
几辆摩托车停在车站的月台上,牟田联队长从最后一辆摩托车上下来,神情严肃的走向将军所在的车厢。
“将军阁下,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收到特战队中埋伏的消息,您看是不是他们已经得到情报,不会来了?”
香月清司看着报纸,安静的坐在那里,说:“急什么,在多等几天,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来的。”
牟田一个立正,答道:“是!”他停了一会,接着说:“不过将军阁下,凭我对特战队的了解,他们是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的,如果得到情报,他们马上就会做出行动,我猜想,他们肯定是不会来了。”
“你的猜想?难道你就靠猜想作战吗?”香月清司不屑的说,眼神没有离开手中的报纸。
“在下不敢!”
“那就按照我说的做!”
“是!”
牟田灰头土脸的下了车,重新坐上摩托车,出了月台。
还记得两个小时前在车站跟聂风的借火的大佐吗?对,他这一次除了完成香月清司中将命令中集结的任务外,还兼任了清点作战部队的工作。
忙碌之后,大佐深呼出一口气,看来这个工作并不比打仗轻松,除了清点部队以外,还要登记前来集结的部队番号,和给找不到队伍的部分小队指引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