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脸又道:“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哪儿都不准去,不然我就跟你绝交。”说完,她也不管自己满脸是血,直接哭着跑了。
她这一举动太莫名奇妙,四人都愣在了当场。大家都知道她与小萱关系不错,她这一通话,听着似有点名头,但更多的还是莫名其妙,只有知道内情的涂山钰和朝歌内心一震。
涂山钰默默的转身,内心无比失落。他心底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就被桑泠这一通话生生浇灭。她做这些,都只是做给朝歌看的,自己在她心里,也许什么都不是。
纵使朝歌平日里能很好的掩藏情绪,此时也脸色突变,怔怔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他不与她相认,故意疏离,让她寝食难安。他独自做着这些决定,从来没想过她的感受,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突然对自己很是厌恶,他想追过去跟她解释清楚,理智却让他移不动半分。
发完愣的小萱回过了神,想着最近自己是没怎么关注桑泠了,但她也不至于这样吧,说得像被抛弃了一样。她回头对朝歌说:“你别在意,她就这脾气。去剑阁要不改天吧,我还是先去看看桑泠,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回事。”
朝歌木然的点点头:“好,你去吧。”
桑泠刚走进院子,瑜夏就看到了她。
“君上,你这是怎么搞的,出去才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那个不长眼的,你给我说说,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瑜夏愤慨的说道。
桑泠愣了一瞬,想了想说道:“瑜夏,你觉得我怎么样?”
瑜夏一脸茫然,疑惑道:“君上是指什么?或者说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我挺招人厌的?”
瑜夏笑着替她擦了脸,“君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这模样招人喜欢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招人厌呢!你别多想了。”从桑泠一出生她就跟在她身边照顾,虽然从小她就调皮,但从不觉得她招人厌。
桑泠失望着推开她,她想听的不是这些。
瑜夏叹道:“你就是有时候有些蛮横霸道,你要是改了这些毛病,就像小萱似的,偶然也温柔大方一些,咱神界的年轻男子们都会被你迷倒。”
桑泠躺在床上翻个白眼,就小萱好是吧,连你也这么认为?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守着,谁也不准放进来。”
“君上……”
桑泠摆了摆手:“你去守着就是,我昨晚没睡好,你现在让我睡个安稳觉还行?”
瑜夏无耐的一耸肩,转身出去。
……
“桑泠在里边吗?”门口小萱拿着药膏问道。
“在里边。”
听到瑜夏回的话,小萱伸手推门。瑜夏移到门前拦住了她。
“我们君上在里边睡觉,吩咐谁也不许进去,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小萱问道:“她的鼻子怎么回事呀?她今天怪得很。”
“她的鼻子没事了,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怪得很,不过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小萱对着门看了看,把药递给瑜夏:“好吧,你把这个给她,我明天再来。”
“鼻子伤了用什么药膏呀,我们东海的治愈术什么伤治不好。”瑜夏小声嘀咕着。
夜已深,白日里喧闹的神山安静了下来,桑泠独自坐在窗前的桌子上,仰望着皓月当空,点点繁星,单薄的身影显得萧索荒凉。
白天说出那些话,虽让她痛快不少,同时,也更加不安。那些话,朝歌一定听懂了,如果他还是不为所动怎么办?可是如果不说,她又不甘心。他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不理她,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到她,要是不喜欢了,好歹打一招呼呀。她实在无法忍受朝歌把她当陌生人,而且还与其他女子亲近。她用胳膊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腿,把头埋在膝盖上,内心的孤寂不安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响起一个飘渺的声音:“你就是这样,整日都睡不好吗?”
“心里难受,睡不着。”
桑泠蒙着头回完这句话,猛的惊醒,寻声望去。只见月光下,朝歌闲坐于床前,俊逸非常,墨黑飘逸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脸上洋溢着他标志式的淡然微笑。
此时看到朝歌,桑泠心里的那些不安、不快顿时消散。她恨极了他这个衡古不化的表情,好想上前把他这张脸扯歪。同时她心中又说不出道不明的欢喜,从桌子上跳下来,摆出一副生气委屈的模样小声的询问:“你来做什么?”
朝歌站起来,将她揽入怀中,轻捏她的脸蛋,她生气的将他推开,不料,却被他抱得更紧,几翻挣扎下,他纹丝不动。
一推一拉间,桑泠终是败给了他,因为她爱着他,她停下了挣扎,轻轻的将头靠在他怀中,心中闪过一阵高过一阵的颤栗。
“瑜夏好像在外面呢。”片刻后,她有些不安的说道。
“没关系,她昏睡过去了。”
“你干的?”
“对。”
“你可真是大胆,知道不知道这什么地方?”桑泠有些生气的锤他胸口,他的身份若在被人知道了,下场只怕比林肃还惨,他怎么能这样冒险。
朝歌捉住她的手,阴沉的说道:“我若不大胆,又怎么为我母亲报仇。”
我去,还真是,桑泠隐约猜到些苗头,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一时有些莫名的心烦。
许是太过用力,抓着她的手,有些生疼,她咬牙问道:“林肃也是你的人?你来神山是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