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夫见到夫人的举动,急忙推辞道:
“夫人您见外了,我一个外姓人來兰摇村,要是不你们兰家多年的照顾,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安稳下來,银子就请夫人收回,至于兰老爷的病就刚才的脉象來看,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刚才的药方是对兰老爷的病症而下的,兰老爷主要是多年的郁集不散,气血不旺,多加调理就会好起來的,”说道这里,史大夫略微停顿了一下后道,“心病还心药医治的,夫人和小姐以后还是要多开导一下兰老爷才是。”
本來,这史大夫是知道兰瑜山老爷的病是什么引起的,几年前兰彩儿的无故失踪,使得兰瑜山一时急火攻心,大病一场,从此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在药方上他到是给的对非常对症,疏通肝经,温补气血,但是这郁症本就是一种心病,他虽然是大夫,但对此却束手无策,只能自叹医术有限了。
谁知,当史大夫说出要夫人和小姐多开导兰瑜山时,一时间夫人和小姐再次的抽泣了起來,到是让史大夫不知所措了起來。
白头老者看到这里,赶忙向史大夫走來,示意借一步说话。
史大夫面露疑惑的和白头老者走到了卧房之外,史大夫问道:
“村长!怎么夫人和小姐如此难过,难道兰老爷的旧病复发是另有原因?”
被叫村长的白头老者闻言,是叹了两口气的点了点头道:
“自从彩儿失踪后,瑜山的这个病就算是烙下病根了,久久不能治愈,时好时坏的,”说着村长也是一脸的惋惜之色。
而史大夫也是点头,因为兰瑜山的病他在清楚不过了,要不是他这些年一直对症下药,恐怕兰瑜山早就不能起床了。
白头老者此时摇摇头继续道:
“要不是瑜山有此病,我不至于我这把老骨头了还出來当这个村长,”说道这里白头村长叹了口气,道,“二十多天前,因为安业城中各大酒店催促,村里将打捞的“兰泊鱼”送往安业城,你也知道,兰泊鱼只生活在我们兰摇村水域,其他地方根本沒有,而且这次因为数量太大,又加之这几年去往安业城的唯一道路,神鬼林不太平,所以加派了人手,瑜山家又是咱们村唯一的捕鱼大户,所以这次平儿(兰彩平)也跟着去了。”
“哦!”史大夫闻言不由的一怔,道,“神鬼林这几年偶有过路的人失踪,至今都无法找到,现在的神鬼林已经沒有人会夜间路过的,都会选择白天,我想这点平儿贤侄应该是知道的,不会贸然在晚上赶路的。”
“嗨!”白头村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悲愤的说道,“按理说平儿不会这么做的,他也是知道神鬼林发生的事情的,一个來回只不过半个月,现在都快一个月了,却还不见有人回來,而且就在昨天几名路过这里的人说,在神鬼林看到了几只破损的牛车,而且此人明显认识牛车就是我们兰摇村拉鱼的车子,这事你说......嗨!”说道这里,白头村长是直摇头叹息,显得着急不已,道“要是让谁遇到这事...不都往死里着急么!”
显然,史大夫听到这里,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他來这里沒几年,兰彩儿失踪之后他才到的这里,因为给兰瑜山看病,所以才结交到关系不错的地步,而且多靠兰家的照应,才能在两百多人的兰摇村有了自己的药铺。
虽然他來到这里时间不长,但最近两年在神鬼林发生的事情,他却都清楚很,要说“神鬼林”三个字究竟是何时起的,谁起的,现在就是村里的老人都说不出來个一二了,但听这神鬼林三个子,好似就透着那么一股子让人发瘆的神秘。
失踪的事情,发生在两年前,也是有几名送兰泊鱼的村民,在晚上时赶到了神鬼林,结果就地起篝火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人就诡异的消失了,但篝火却依稀还有青烟冒出。
村里等不到这几人回來,就出去找,结果找到了神鬼林处,断定几人的确在这里休息过,可是找了一个白天也沒有找到,晚上自然不敢在这里停留,就都撤了回來。
之后的两年中,不断的有过路人失踪在神鬼林,都是在晚上失踪的,上报了官府之后,官府也出动了一些人手,但就是发现不了失踪的人究竟去了那里,本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就是无法找到,从此也再也每人敢晚上路过神鬼林,但奇怪的是,白天路过神鬼林却沒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了解的此事由來,知道了兰瑜山的病是因何而复发的,史大夫也到给兰夫人和兰小姐宽慰吩咐了几句,示意不要太过惊动了兰瑜山,让他安心养病,最好是给兰瑜山一些希望,就说兰彩平可能还活着,并沒有失踪,这样就会让兰瑜山的病情有所减缓,等到病情完全稳固,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了,在慢慢将希望打破,这样一來,兰瑜山就会慢慢接受的,不至于一次就将他击垮,要是精神垮掉,就是神仙也难救治了。
史大夫娓娓将其中的重要性讲过之后,显然兰夫人和兰小姐也知道现在她们最起码不能有过激的情绪,不然直接就影响兰瑜山病情,如此一來,兰夫人和兰小姐也不在抽泣,反而强颜挤出一丝笑意,向卧房走去。
史大夫和白头村长看到兰夫人和兰小姐勉强挤出的笑容,神色默然的叹了叹气,也是感觉这么好的一家人,怎么接连出现这种要命的倒霉事情,莫说就兰家了,这事情随便放在谁的家中,只怕在贫困潦倒疾病缠身的情况下,早就含恨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