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其事!”纪墨眉目不动的回答。
“纪宫主到是爽快人,敢作敢当,杨某佩服,不过蓝月神宫虽是天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可究竟归属仙庭统辖,宫主一声不吭灭掉仙庭三十万大军不说,还扣押仙庭重将并以此要挟勒索仙庭,即便是事出有因,可纪宫主的行为亦严重触犯了仙庭法典,往轻了说,这是藐视仙庭法典,除了纪宫主本身应该被打入仙牢、囚禁万年之外,蓝月神宫亦应该关闭宫门万年用以自省;往重了说,这是叛逆,按律当处以极刑!”显圣天君一脸冷漠的开口。
“却不知显圣天君亲临,准备给本座安什么罪?”纪眉两道秀挺的眉毛高高扬起,不无嘲意的盯着他反问了一句。
“原本纪宫主若肯亲赴仙庭面负荆请罪,可按藐视罪从轻处理,可我瞧着纪宫主的作派,显然没有任何反省之意,除了不尊仙庭律法之外亦完全不把无端丧命于之你手的三十万将士英魂放在心上,杨某虽久不问事世,可终究在仙庭挂了个闲职,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有人这般肆意枉为,践踏仙庭律法,纪宫主是自己随我仙庭受审,还是由我动手拿你去?”显圣天君淡淡的道,他的语意低沉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一身玄袍和黑发无风自动了一下,迎宾殿的气压顿时变得十分压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当真好笑,我纪墨生平从未听过这般好笑之言,二朗显圣天君,本座听闻你乃上任天帝期间便是叱诧风云,啸傲诸天万界的大人物,原以为这样的人定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真豪杰,今日一看,却发现阁下不过是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欺世盗名之辈罢了,真真令人失望得紧。”
“你口口声声的打着维护仙庭律法的晃子,要给我定罪,可当仙庭自己践踏律典法规、肆意为恶的时候,你在哪里?莫非这些所谓的天条法规完全是为别人定制的?做为仙庭的领导者,无论干了些什么龌龊肮脏的勾当,世人都该当成看不见?都应该无怨无悔的去膜拜他维护他?”纪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近在咫尺的传说中的大牛,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开始是冷笑,紧接着却是前俯后仰的狂笑起来,待笑声歇下之后,她双眸含讥,满脸嘲意的盯着显圣天君开口。
显圣天君大概是很久很久没有遇到敢当面对他这般无礼质问的人,一时间,他那张没有表情的冰脸竟是出现了一丝裂痕,两道浓眉亦不由皱了起来,迎宾殿中的客人更是被纪墨这番尖锐大胆、又毫不留情的质问给惊得目瞪口呆,这位纪宫主可真够横啊,她莫非是明知逃不过这一劫,所以干脆破罐破摔,讨个口头上的痛快?
“怎么?你听着不爽,觉得我粗鲁无礼,觉昨我冒犯了你和仙庭的威严?我呸!威严到底是什么?它从哪来的?是凭着谁的手段够高够不要脸,权势够大,武力值够强,还是凭德行操守?论武力值和权势,中央仙庭确实不是一般生灵势力比得了,当然,论起不要脸和手段高明也远非一般生灵能比。”
“可我纪墨生来就是个倔性子,你若肯讲理,我倒是不介意按规矩来,可你想凭着不要脸,若觉得自己比我强大就想压服我,那是做梦,你若想拿我,可以直白的说,仙庭比你势大,哪怕你明明没有做错事,可你得罪了仙庭,你就要付出代价,而你是仙庭的仙君,你和仙庭荣辱一体,仙庭其它人拿不住我,所以,你此举前来,不论谁是谁非,就是要将我拿回去问罪,你若能如此,我反而赞你一声,是个真汉子,我不甘心束手就擒,接下来咱们手底上见真章就是了,我斗不过你,被你擒住,是我势弱,技不如人,我也认了。”
“可你一来,却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胡乱往我头上扣帽子,确实在是丢人丢份之极,那渊火邱脉诸天万界谁人不知是蓝宫神宫的地盘?蓝月神宫当年倒了霉,被人算计了,沉寂了下去,这位置被人占了我了无话可说,可我归来之后,曾当面向所有盘踞在这里的势力下过通告,限大家三个月之内撤出渊火邱脉。”
“仙庭驻军仗着自己势大,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在自己家里剿灭了闯入我家门的强盗何错之有?”纪墨脚下前踏一步,逼近显圣天君,目冷如冰的盯着他继续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家妹子这话说得实在是大快人心,这么多年了,自当年的蓝月神宫遭遇了灭门之祸之后,仙庭一家独大,整个天界明明是一片乌烟瘴气,可大家偏偏要对其歌公颂德,将天界秩序说得和谐无比,我老岳明明看不惯这些,可我势弱无能,既不敢跳出来说句真话,也不敢和仙庭对着干,只能夹着尾巴当我的佣兵。”
“今日听得我家妹子这番话,才突然发现我老岳这辈子是白活了,人生一世,草非一生,若终其一生,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一件恣意的事都没干过,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义可言?我,岳震霆,代表飚风佣兵团,愿与蓝月神宫共存亡!”客坐中的飚风仙帝突然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迈开步子,来到了纪墨身旁。
“我九凤既是宫主的至交好友,又是蓝月神宫的大长老,谁想动我家宫主,就得先过我这一关,我是纪墨的伴生兽,自是与她共存亡。”九凤和小金神然冰冷的来到纪墨身旁,静静的看着显圣天君开口,邀月、苏燕殊和纪氏四侍则是无声的站到了纪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