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达达的屏幕上显出了一张得意的、丑陋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意味深长的笑着说:“祖祖米,我亲爱的小宝贝儿,我们又见面了!”
祖祖米感到眼前发花,看不清楚这尖声尖气的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她使劲眯着双眼,迫使它们重新聚焦。
这只獭非常面熟,以前肯定见过,但究竟是在哪里见得,祖祖米一时想不起来。她现在脑子很乱,线索东一条西一条的冒出来,根本不能系统思考。
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哎呦,我的天!你把我忘了吗?看来当年就应该把你养的那个小畜生活活打死,这样你就会永远记得我了,对吗?我亲爱的宝贝?”
祖祖米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她终于想起来了,是他,是他!是那个差点把她跟和和打死的保育员。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杀害优嘎?
那个昔日的保育员好像看穿了祖祖米的想法,浪声浪气的说:“你以为就凭你的靠山村山树说两句话,我就真的混不下去了吗?别天真了!我这叫典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基地被开除以后,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就向门萨夫先生写了举报信,告那个老混蛋贪赃枉法。没想到,门萨夫先生早就看村山树不顺眼,正想揪住什么把柄呢,对我的信自然就格外重视。后来,虽然这事不了了之,但我的英勇表现还是给门萨夫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老人家从此把我收在身边,成了他的得力干将。现在我可是门萨夫先生的第一侍卫。哈哈,我能有今天,还是拜你们所赐呢!”
祖祖米吐了一口唾沫:“呸,你这个.......”
话音未落,即被对方粗暴的打断:“大胆,什么你不你的,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卑微的保育员了,以后要叫我尊贵的名字——维密大人,听到没有?”
祖祖米才不屑搭理他,喝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优嘎?等我回到桔星,一定向联席委员会告你!”
维密笑得更得意了:“傻瓜,这都是门萨夫先生的授意,你能告得了我吗?门萨夫先生早就觉得隆多和优嘎这两个家伙不可靠,把他们俩请去训话的时候,便暗中派我们侍卫团埋伏在他们家里看有没有什么动静。隆多那个可怜鬼已经死了,就不用监视了。我还以为优嘎能聪明一点,知道保命呢。没想到也是个蠢货,居然给你通风报信。门萨夫先生早有口谕,若有忤逆行为,一律格杀勿论,且可以先斩后奏。你看,这是赋予我多大的权利啊,我怎么能辜负门萨夫先生的殷切希望呢?于是,就有你看到的那一幕了,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是不是很威武啊?”
祖祖米眼中燃烧着愤怒憎恨的火焰,她指着屏幕对维密说:“维密,谢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也省得我到处打听的麻烦了。你给我听好了,维密,我祖祖米必取你性命!”
维密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但随即歇斯底里的吆喝起来:“就凭你,一个逃亡者,还能取我性命,咱俩到底就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你也给我听好了,等你回来,我一定跟你新帐旧账一起算,不但是你,还有你的那个稀奇古怪的**物,我统统要你们下地狱。而且,我警告你,祖祖米,你不要打算跑到别的星球上去。你如果跑了,你身后那个地球人必死无疑,我一定会把她作成飘在宇宙里的一块腊肉!”维密说完,疯狂大笑起来。
祖祖米不想再听下去了,啪的一声关闭了通讯。她抱着脑袋,头疼欲裂。
杜小西一直在暗中观察,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她缓缓的对祖祖米说:“嘟嘟,你遇到麻烦了对不对?”
祖祖米抬起头,眼里满含血丝,她并不想撒谎,点点头说:“是的妈妈,就像地球上的人分好坏一样,桔星上的獭也分好獭和坏獭。不过,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比这更大的风浪我都经历过,这点困难打不到我。”
杜小西没有进一步追问,她抚摸着祖祖米的头发说:“当然,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不过,妈妈想给你讲个小小的典故。你知道蛇这种动物凶猛恶心,吐着长长地芯子,看一眼都发毛。但是蛇有个致命的弱点叫七寸,一旦被人抓住,浑身的劲儿一点儿也施展不出来。所以祖祖米,你要记住,很多坏人都是外强中干的,他们表面凶恶可怕,但是一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用强悍的外表,掩藏这些弱点是这些人的一贯伎俩。因此,遇到任何不利情况,你不要硬碰硬,更不要意气用事,找准他们的弱点,一举击中,绝对不要留情。你听明白了吗?”
祖祖米听得出神,想了一会儿,有些心领神会的说:“妈妈,你说得真对,放心吧,你等我的好消息。”
杜小西和祖祖米**相拥,直到天亮。
第二天终于来了,而且狂风暴雨,像极了两人的心情。
她们两个慢慢走到一处偏僻的草地,祖祖米通过飞船召唤器引来飞船,舱门打开了,祖祖米抓住杜小西的手想要说点什么。杜小西突然抱着了她,在耳边轻轻的说:“嘟嘟,什么也不要说了,妈妈都知道,都明白,就让我们这么静静的再见吧!”
祖祖米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杜小西的衣领,她哽咽着说:“妈妈,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这绝不是永别,请相信我。”
杜小西说:“我一直相信,从没怀疑过。就像我对你的爱,不需要承诺,更不用怀疑,因为它永远是一个客观存在的永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