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浏览完之后,当即按了删除键:“以后,我陪你上下班吧。”卓懿相逼,他不是没有对策。他骨血里,好像没有怕这种情绪。
“神经啊,”她真正吃饱,搁了碗筷,“你的咖啡店比我近,那你来回要多坐公交车。你现在还没赚钱,用的还是我的钱。”
“工资全给你。”他意外坚持,“今天我洗碗,你去床上呆着。”
让余款冬这个大男人做饭她也不好意思,因此洗碗这活是她揽下的。看来伤患还是有特殊福利的,她咂咂嘴,喜滋滋就去床上,当娘娘的感觉还不错。
他收拾完摘下围裙出来,依旧是半点烟火气都没有的。
没几步就到床边了,他看见她抱着枕头睡着了,睡姿还是那么“不堪”。露出陌生的浅笑,他去洗手间,冷水湿了俩毛巾,而后走到床边坐在床上。
卷起她宽松的睡裤,露出淤青,敷在膝盖上。第二个膝盖动作如出一辙,她的皮肤是属于很细腻的,他几经触摸,明明是没有杂念的,却忍不住心生旖旎。
自然想到那吻,想到他那句被忽视的“可以吗”,他的指腹停留在她脚踝,细细的、凉凉的质感。
“你摸够了吧?”她浅眠,一被刺激痛醒了,半坐起就看见他对着她脚发呆。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实在招架不住,她才煞风景出声阻止。
他半点不惊,缓缓对上她的眼,不急于收回他的手:“我看你摔得挺惨的,脚踝也帮你检查。”说完,他像模像样地按压检查起来。
反倒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憋红了一张老脸。
洗洗换了几次毛巾,实在太晚了,她点头已是点头睡着的状态,他不忍心折腾她了:“你睡吧,我给你关灯,我洗完澡也睡了。”
啪嗒一声,灯光了。
疏浅的星光,斑斑驳驳打在他身上,真的很迷人。
她愣愣目送他进卫生间,又想起今晚他所有比拟盖世英雄的行为,心跳,不自觉走向不规律。
若无意外,又是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扑通”,她大概因为受了惊,所以睡得不安稳,做了噩梦,动作一剧烈,摔在余款冬的床也就是那沙发上了。
还是他反应快速,把她接了个正着,不然有得她疼。
他睡觉的沙发比邻她的床,愣是没有发生她滚到他沙发上这事,她睡姿是不好,但抱着个熊一晚上能不动弹地睡着了。
现在,她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感受近在咫尺的男人,从来没有这么一瞬间,她感觉,面前的余款冬,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她知道沙发质感不错,为避免再次出现如此情况,她提议。
他并不着急松开环住她的手:“沙发睡着不舒服。”
她急了,音量大了:“让你睡就睡!”
“好。”他失笑,安置好她,翻了个身上了床。
“不准滚下来,不然我和你吵架。”她没气势地威胁。
他把她的薄被扔给她:“好。”
一样是好梦的夜。
早上她和余款冬并肩走在胡同路上时,人民群众的眼光啊,恨不得烧了她的衣服。低着头,加快脚步,她哀嚎,昨晚,她真是一战成名了,不,一吻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