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听出他的认真,低着头思考。
“是阿姨们出钱在养活你,还是我?”左骁哼了声,一帮老娘们在一起整天就知道嚼舌根!“或许等你长大了些,能明辨是非,再来跟我谈这个。”
左念不过是梦见了妈妈,他偷偷见过照片的,与秦霜降长得一模一样,他甚至好几次在睡前都想象着是秦阿姨在抱着自己,那温暖,一定与妈妈的没有差别。
左骁打算离开,不过在那之前,他问。“秦阿姨对你好不好?”
“嗯。”左念点点头,他这一点被左骁教育的很好,诚实。
“秦妈妈比你妈妈还爱你,她很好,是爸爸的妻子,明白吗?”
左骁看着他沉默不语,径直离开。
琳琅,你于心何忍?丢下儿子,让他这么小就遭受伤痛!
“左骁,你放过我,这孩子给你,如果你想报复我,就让他来承担!你养他,让他活下去!”那时候,琳琅跪在雪地里,苦苦的哀求。
左念并不是左骁的孩子,这件事,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
左骁,琳琅,还有左念的亲生父亲。
可左骁做到了,将左念视为亲出,他的严厉和不近人情,并不是因为心中的爱恨,若是他自己的孩子,他也是会这样教育的。
慈母严父,不是历来这样吗?只不过,秦霜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时间有些晚。
幸好,还没有太晚。
“左念怎么了?”秦霜降揉着眼睛,挣扎了两下,居然起不来。“你……你扶我一下。”
“不扶,你躺着吧。”左骁有些好笑,作势要解开扣子。“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秦霜降拉高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重点是遮住大红脸,翁着声音说。“我刚听到左念哭了,你有没有去看他。”
“去了,狠揍了一顿。”左骁说这话也不笑,很认真。
秦霜降吓的赶紧露出头想要坐起,然后嗷的一声倒下去。“你不要总对他那么凶,天下哪有父子能相处成这样的。”
“那不一定。”左骁不可置否,坐在床沿,看秦霜降害羞地逃开自己的目光。
秦霜降扭捏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要说的。“左念是不是生病了,昨天变天呢,万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呢?”
这话音还未落,保姆就着急地来敲门。“小孩子发烧了,体温快39度!”
秦霜降也顾不得不适,忙跟着左骁一起,带着左念往市内赶去。
在路上左骁接了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干脆打开公放。
“昨天夜里,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呢?”是左霆,一贯不着调的狐狸笑。
“如你所愿,药效不错,感觉很好。”左骁居然对着这样的荤话还能淡定自若,不愧是亲兄弟。
秦霜降在后座,让左念枕着自己的腿,将幼儿退烧贴贴在他脑门上,手上摇晃着他专用的小杯子,里面融化的有药丸,听前面的左骁这样讲,脸又红了。“左骁!”
“没别的事,就不闲聊了。”左骁还是稍微考虑下秦霜降的感受,准备挂掉。
昨天他也出现在马场,大概就是这么个企图,左骁想,他用这种别样的方式来帮秦霜降,也不是没有道理。
至少,左霆对秦霜降还没有非分之想。
左霆能听到秦霜降的娇嗔,也是讲话不方便,挂了电话之后,给左骁发了条信息。你那个小姨子偷东西呢,跟老太太干起来了,你要没事就回家看一下。
秦霜降没有注意到他手机弹出来的消息,全身心的照顾着左念。
“秦霜降,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左骁不想再让她搅入这个纷争,秦立夏这个祸害,早晚得要除掉。
“怎么了吗?你有事就去忙,保姆不是在后一辆车跟着吗?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左念的。”秦霜降保证道,左骁刚才已经联系了儿童医院的儿科专家朋友,到了就可以直接安排检查。
左念咳嗽了两声,小脸都涨红了,揪着秦霜降的棉衫一角,攥的紧。
“行,你到了之后不用多说话,听医生的就好。左念也不用抱他,都这么大的男孩儿了,不过是感冒,又不是断腿。”左骁嘱咐了两句,一路上听着秦霜降细心地喂左念喝水,又是哄他再睡一会儿的话,深觉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
秦霜降下车的时候催促着左骁去办公事,她一个无业游民,早都忘了朝九晚五上班的感觉了。
“我会来接你们的。”左骁顺了她的意,就往左家老宅赶。
其实,秦立夏就算再厉害,也斗不过左母。再加上了,她现在是身在左家,四下里看的紧,要不是以怀有子嗣作为保底儿的,她早坟头长草了。
左骁顾及的,只是怕秦霜降知晓,会难过,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秦霜降没听左骁的,一路抱着左念不撒手,四五岁的孩子已经很沉了,再加上她被折腾到天快亮才睡觉,一两个小时就被吵醒,此时她额头上沁出汗水,一边是体力不支,另一面是因为左念的体温好像是越来越高,不降反升。
医生很快就用听诊器初步判断是急性肺炎,然后转到做透视x光,确诊后,安排病房,并跟秦霜降讲清楚。“左太太,先让孩子在这儿住下观察,如果是腺病毒感染的肺炎,除了小孩子比较痛苦外,可能会持续高烧一到两周的,你们在家里可能会不便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