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独秀十指拨动琴弦,声声充满了铁血战意的琴音冲了出来。。 那琴音似乎有种魔力,使得空间近乎凝固,时空缓慢。与此同时,那杀伐之气居然在虚空中凝聚成一尊尊刀剑甲士,咆哮着向张均冲杀而至。保守估计,这些虚幻甲士的攻击力不弱于巅峰国士!
琴弦之中,居然暗藏千军万马,这一手段立刻引来众人一阵叫好。更奇妙的是,伴随着公羊独秀变换韵律,成千上万的甲士居然结成一座座杀阵,仿佛有生命一般,把张均团团围在中央。
“了不起!这个公羊独秀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琴技绝对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早就听说过琴音能屠百万兵的传闻,原来是真的啊!”人们纷纷感慨。
而后,公羊独秀的琴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杀伐之气亦越来越重。那些兵甲于虚空中凝立不定,不断叠加在一起。没多长时间,便至少有五百万琴音甲士密密麻麻地把张均围住,那浓郁的杀气几乎让人窒息。
“铮!”
最后他大喝一声,全力一拨琴弦,五百万甲兵全部冲向张均,汇聚成一道白‘色’杀气,犹如实质般。周围人顿时都倒‘抽’冷气,甚至有人惊呼道:“南海王小心!”
五百万琴音甲士合力一击,少说也有五亿京的杀伤力,便是道尊也未必能轻易接下。然而张均面‘色’不变,他拢在袖中的手终于‘露’出,只是轻轻在三根弦上一拨。
“真!”
时空一下子就凝固了,这次是真的凝固,而不是公羊独秀弹琴时的近乎凝固。公羊独秀也好,五百万琴音甲士也好,尽数都定在了空中。随后他十指挥舞,弹奏一曲《将军令》,乐曲悠扬,把将军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出征时的矫健轻捷,战斗时的‘激’烈紧张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场中有不少军侯和随从,闻得此曲,无不心生共鸣,一位颇喜词曲的神侯随那乐曲高‘吟’道: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 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手中三尺青锋 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 谁人听?
张均听罢,曲风一转,弹奏了一曲《七杀令》。此曲一出,虚空中突然出现亿万刀光,只是那么一斩,五百万甲士尽被斩为两段,无一幸免。公羊独秀随即清醒过来,他“哇”得吐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那五百万甲士看似虚幻,其实是他体内潜能的‘激’发,于是被人破掉,他的修为几乎被废。
张均随即双手按弦,曲声立断,淡淡道:“你虽挑战本王,可本王今日不杀你,去吧。”
公羊独秀擦起嘴角血迹,起身行了一礼,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那福王“哈哈”一笑,带着鼓掌道:“妙!实在是妙!南海王名不虚传,让本王大开眼界!”
“既然斗琴,岂能少了我卫伯然!”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一名驼背老者从后面缓缓走出。它老态龙钟,头发‘花’白,穿一件土灰衣。然而,他的背上,却背着一张琴,每个看到这和琴的人,瞳孔都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万鬼琴!”不知谁低声说了一句,随即整个大厅一片安寂。
福王一副吃惊的表情,连忙拱手道:“前辈莫非就是传说中,一琴杀败百亿敌军的鬼琴卫伯然?”
“正时第夫。”驼背老者抬起脸,‘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眼睛却盯着张均看,“青年人,你的琴技不错,老夫手痒痒,你可愿与我一较高下?”
张均淡淡道:“若连阿猫阿狗都能与本王斗琴,本王岂非要活活累死?你想琴也可以,但输了要有彩头。”
“彩头吗?自然有。”驼背老者拿出一块紫‘色’的金属,似有似无,上面有奇异的符文流转。
“此为一块虚空灵金,价值连城。虚空灵金可用于打造神兵利器,比符金珍贵得多。不知它能否充当彩头?”驼背老者问。
“勉强够上。”张均淡淡地扫了一眼,冷冷问,“除了这位卫伯然之外,还有其他人要挑战本王吗?”
此时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头,突然有这么多人出来挑战他,一定是有预谋的,可他们到底有何图谋呢?难道仅仅想凭这些人对付自己?这未免太小瞧他。
“我!”一名看上去极不起眼的少年站了出来,少年十五六岁,穿着像个乞丐,人长得也干干巴巴,尖嘴猴腮,其长相令人生厌。
张均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哦?少年郎,你要与我比什么?”
“比胆量!”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不过你要与我比,先胜了鬼琴再说。”
张均道:“好,我先与他斗琴。”话落,他大袖一挥,法则震‘荡’,整个福王府的顶便被掀飞了,天光大亮。
卫伯然拿下万鬼琴,他的人悬浮于空中,那琴横于身前。此时,他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变得‘阴’冷残酷,阵阵‘阴’风吹起,虚空中亦传出鬼哭狼嚎之音。
张均仍坐在原地,他看了卫伯然一眼,道:“想必后面还有好戏,我懒得与多‘浪’费时间。你现在离开,我免你一死;你若仍要与本王斗琴,本王立时将你碎尸万段。”
卫伯然“哈哈”狂笑:“老夫琴界二百年,从未遇到你这样嚣张的小辈……”
他话没说完,就见张均十指齐动,随着一声无法形容的韵律,一道九‘色’光‘波’冲击而出,瞬间就把卫伯然包围。那光‘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