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全部的下人到齐后,斩娇阴沉着脸坐在院子下面那把太师椅上,一一看过众人的脸“进了这个门我把大家都当自家人看待。无奈家贼难防,我斩娇偏就不信了,战场上千军万马都奈何不了我,还不要说是治理你们这几个人,我前几日丢了一对如意簪子,借这个机会就治一下这股歪风邪气。给我查!”
几个护院从斩娇身后走出来就往下人所住的庭院走去,下人的私人物品不一会就全被堆在院子里,其中就连女人的猥衣肚兜都在。院子里的侍女许多已经羞红了脸。
斩娇的目光一一看过众人,木瑶手心里全是汗水,那如意簪子确确实实在她床下放着。
杏遥回来时看到的便是院子里堆满了下人的衣物,斩娇坐在树荫下的太师椅上,今日风大,两百多人只听得见瑟瑟的风声。
那枝如意簪子就这样从一堆衣物之中掉落出来,叮当一声已经碎成两半,这是杏遥唯一一次送给木瑶的礼物,对与木瑶来说这就是最珍贵的。
杏遥看着那对簪子再看一眼木瑶,似乎什么事情都已经明了,自己这样对她,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居然依旧对这份情恋恋不忘。
“这是在干什么?”杏遥笑呵呵问斩娇。
“我正想着难办呢!不料你就回来了,正好,你说说今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这对簪子你知道是我首饰盒里面的,几日前不见了就想查查,没料到还真是搜出来了,只是这个偷东西的人 让我十分为难。”
“木瑶,是你么?”杏遥知道斩娇的意思,只看着木瑶,她越发瘦弱了,那肚子已经显了出来,似乎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到肚子上。
“是我拿的!”木瑶声音很小
杏遥颇为为难,若不处置木瑶那斩娇必定发难,可如何处置?他下得去手吗?斩娇含笑看着杏遥.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不略微做一点处罚那以后下人在这屋里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了,家有家规,今日就先做个警告,那就......”一只黑猫在墙角边睡觉,斩娇命人把那猫捉来,一个粗使奴婢抓住木瑶的肩膀解开她的裤带把猫儿塞进她的裤子里,待斩娇点头后便朝着木瑶的腿狠命打了几下,黑猫吃痛在木瑶裤子里上下乱窜,尖利的猫爪把木瑶的腿抓得全是伤痕可以就爬不出来,木瑶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痛到快要晕厥,院子里只听得见黑猫的惨叫声。
“够了!”见杏遥脸上青筋暴起斩娇便叫人停住。
“今日也是小惩大戒,也不要说我斩娇心狠,只要安守本分大家都好。散了吧!”
木瑶已经站不起身,周围的侍女都知道木瑶身份特殊,避嫌还来不及谁也不愿意扶她起来,杏遥想走过去搀她一把却被斩娇拦住。
“你上我房里来,我有话和你说。”斩娇扶起木瑶。
“是!”木瑶脸色惨白。
斩娇与木瑶进了屋,杏遥在院子里坐着,木瑶真不该回到这来。现在自愿他当初把木瑶带回来不是错的。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恨姐姐,姐姐也是迫不得已。”
“是我偷了姐姐的簪子,该罚!姐姐没有什么做错的。”
“虽是要借你这事情告诫下人但这还是小事,你知道你母亲万妃的处境了吗?”
“母妃现在如何?”一谈起万妃木瑶急得一把抓住斩娇的手臂,母妃落入玄奕手里定没有好下场。
“宫中都子在传言说锦妃娘娘是万妃害死的,那玉妃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玄奕顶天立地一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对女人下手,万妃的事情就全权交由玉妃处置,没想到那玉妃也是个心狠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刑罚,用一盆滚烫的开水浇在人裸露的皮肤之上,再用铁刷把那皮肉轻轻地一点点刷下来,从腿上开始刷到手上,然后是脸上的皮肤,最后便是背部和胸部。那万妃不知道已经刷到哪里了。”
“玄奕怎么能这么做?我小时候日日呼唤的哥哥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即便是想要我们的命就痛痛快快拿去,有必要这样吗?”木瑶嚎啕大哭,血气上涌忍不住一口喷出来。
“我的好妹妹,你现在可不敢有事,你肚子里面还怀着杏遥的骨肉呢!”斩娇假兮兮把木瑶从地上拉起来。
“那禺嘉哥哥有没有被抓住?”
“哎!”斩娇叹一口气。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看你现在虚弱得很,若是我告诉了你你再禁不住打击这样去了,杏遥不得恨死我呀!”
“不会的。姐姐求你告诉我。”木瑶跪在地上抓住斩娇的脚背。
“哎!那禺嘉就跟惨了,只听闻他全身的皮肉都被掀开,整个人泡在一坛酒里面放在火炉子边烘烤,那浑身又痒又疼,自己用手摸着胸膛就可以碰到内脏,那炉子旁边还有一面镜子,看着自己浑身血淋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我看见他二人一直在想是万妃的刑重还是禺嘉的刑重。”
木瑶空洞着双眼,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们的下场难道玄奕还嫌不够惨吗?
“所以呀妹妹,姐姐今日就和你明说了,大哥很可能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了,那日传唤我进宫说的就是这事情,若是你是个懂事的人就不要怪姐姐这么对你,要是落入大哥手里你下场必定更加凄惨,加之那时杏遥也不好自处,再者你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孩子无辜你好歹为孩子想想。姐姐的话你明白吗?”
“我知道。姐姐你可以帮我救救我母亲和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