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趁着连翘分神在手臂上的时候,小脑袋一转便躲过了匕首,连沧月快步一动,抬腿将连翘手中的匕首踢落在地。
目光冰冷地看着被豆豆抹上麻醉药的连翘的手臂,淡然开口,“连家的账,我们以后再算。”
豆豆朝着连翘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地跟在沧月的身后,那神态那叫一个傲娇。
“太爷爷,你会不会经常来看豆豆啊?”豆豆走到连旭世身边的时候却陡然变得十分的乖巧,一脸的不舍,更是让本就难过的连旭世更加难过了几分。
连旭世弯腰摸了摸豆豆的头,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会了。”
豆豆这才满意地松开了连旭世的手臂,小脸还是满满的不舍。
连沧月知晓豆豆是真的喜欢连旭世,不然也不会这样的不舍,而且全然不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终究还是爱着他们的,即便她是个臭名远扬的女子,他是别人眼中的野种,可是连旭世却从来都不介意,总还是深爱着他们的。
连沧月不得不感谢,在这个世界里,连旭世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爷爷,过些日子我们就邀请你到家里做客。”连沧月其实并不知道要将家安置在何处,但是大抵最近应该是不会离开这南诏了。
连旭世点了点头,无意间瞥见沧月颈间的玉石,并不说破。
“连沧月,解药。”连擎天看着连沧月拉起豆豆的手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翻身便挡在了沧月的面前,稳稳地伸出了右手。
连沧月冷冷一笑,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有权利这样对我?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
“连擎天,你最好不要挡了我们回家的路。”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凌冽的目光带着一种杀气。
连擎天轻功虽然上乘,但是到底还是一介文官,所以顿时心里也没有了底气,“除非留下解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刺骨的声音对于连沧月来说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
他何曾为她这样过,不过她其实也并不关心这些,因为她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连擎天,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连沧月对于连擎天的威胁并不放在眼里,因为她笃定在他的心中连翘的重要。
“月儿,毕竟她是连家的血脉,你……”连旭世在两方对峙的时候突然开口,语气中肯,但是却还是有些张不开口。
连沧月知道这可能是爷爷的屈辱了,冷然一笑,“爷爷,这并不是什么毒药,过些时辰自然就好了。”清冷的声音有些僵硬,但是她还是没有违背爷爷的意思。
连旭世叹了一口气,他到底还是没有好好相信沧月,他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心吗?
摇了摇头,“还不回去。”明显的不悦写在连旭世的脸上,连擎天看着朝着连翘走过去的连旭世,立刻恭敬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朝着连翘眨了眨眼睛,连擎天才忍气吞声的开口,“还不赶紧和爷爷回去。”严厉的声音让一直凶狠地看着沧月的连翘找回了一丝理智。
是的,今日她所受到的折辱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利落地从地上站起身,手臂僵硬地扫了扫身上的尘土,昂着头走进了丞相府。
连沧月此时也已经带着豆豆离开了丞相府,对于这里,他们不过是来寻找被刺杀的真相,其余的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除了,连沧月想起那双温柔的眼睛,豆豆对他的不舍,内心温润。
“娘亲,你猜我是怎么把祠堂给点了的?”豆豆看着一路都皱着眉头的连沧月,忍不住炫耀似的开口。
连沧月摆了摆手,“不听也罢。”然后一脸嫌弃的模样,豆豆顿时挫败地白了白眼睛,本来还想邀功,让娘亲答应他一个条件的,现在都泡汤了。
“那天太爷爷正在写书法,我一猜你就要来,所以我一定要帮你打好掩护。但是,这丞相府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就调戏了一个丫鬟,然后她就乖乖带我去了。”豆豆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将这一伟大壮举和沧月炫耀一番。
连沧月却丝毫没有想要表扬他的意思,只冷哼了一声,然后才有些严肃地开口,“麻醉药都用光了吧?”
豆豆无助地搓了搓手心,一阵无奈,他的娘亲总是这么厉害。
“娘亲,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走了良久之后,豆豆终于忍不住开口,这窄窄的巷子他实在走得太无趣了。
都没有新鲜玩意儿的摊子。
“到了就知道了。”连沧月瞥了一眼豆豆,不耐烦地回答。
即便她以这个儿子为傲,她也从未表现出来,为了避免这个小家伙更加的腹黑。
豆豆抬眼看了看连沧月的背影,感觉娘亲还是太瘦了,于是拼命地摇了摇头。
连沧月听着豆豆的叹气声,顿了顿脚步,“干什么?”目光清澈,没有一丝尘埃。
豆豆拉了脸,不说话,背着手往前走,并不理会连沧月。
黑了线的连沧月无奈地看了看天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腹黑的儿子?
“太爷爷能找到咱们吗?”豆豆看着远处没有尽头的巷子,突然又想起了在丞相府中哄着自己的太爷爷。
“娘会让太爷爷找到的。”连沧月不忍心拦着豆豆那一脸愁容的模样,于是淡然地开口。
“娘,到时候你能胖一些吗?”豆豆认真地看着转过身的沧月,有些心疼地说。
连沧月显然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