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儿知道自己挑起了这个丫头的疑心,第一个目的,她做到了。
有时候让一个女人离开一个男人的手段不需要用威胁或者逼迫,偶尔起一次疑心,日积月累的也就能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
人类还真是有一个好处,不管你前世的记忆有多么铭心刻骨,只要你喝下了那碗孟婆汤,什么样的海誓山盟也都会化成乌有。
将军,你是守着你的心等到了这个女人。但是……你又怎么确定,她会守着住她的心呢?
慵懒随意的用手撩了下肩膀上的长发,达到目的的舒笑儿打算转身离开。
不是说她男朋友家也在c座一楼吗?这个女人难道真的路痴到,连前后方向的分不清了?
好心的张了张嘴巴,楚念指着身前的道路说:“舒笑儿你走反了,c座的方向在那边。”
背对楚念的舒笑儿有些鄙夷地轻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之际,脸上又恢复到先前的温柔。“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也给我男朋友去买早饭了而已。”
这女人是在鄙视自己的智商吗?果然越是看似无害的人,心眼越多!
意识说错话的楚念,尴尬的用手挠了挠头。然后在和舒笑儿告别之后,向苍崇家的房间走去。
…
过年前苍崇因为花丽总是打断自己和楚念的好事,所以给她和锦墨了一笔钱,另买公寓。
从装修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三个月了,抬眸看了眼装腔作势收拾行李的花丽,苍崇微微扶了下额头。
他是挺想让自己生活的清静些,可是那只突然蹦出来拦路虎,似乎除了自己,也只有花丽能应付了。
以前是花丽的修为比不上舒笑儿,只不过现在……这两个女人打起来的场面,肯定蛮值得期待的。
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一直站在自己身边,默不吭声的锦墨。苍崇眼中的意思,呼之欲出。
主人……要不要这样阿!
当初可是苍崇发话要赶他们走的,现在不就是出来了个舒笑儿么,主人难不成还解决不了她了?
想起清晨花丽在房间里威胁他的那番话,夹在中间腹背受敌的锦墨,就垂头连连叹气。
花丽是个倔脾气,虽然爱玩爱闹,但也是真的分的清事情。
舒笑儿的出现,就算苍崇没有说些什么。这个心思早就偏向楚念的丫头,也万万不可能留着这一个定时炸弹在暮城。
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主人,而他则被逼利诱成了帮凶。
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眼还盯着自己不放的苍崇,锦墨就接二连三的吞咽起了口水。
然后用腹语在这寂静的客厅里,哼了一声:“喵一一”
靠!他明明是想叫一声花丽的,怎么一出口成了这种声音?!
正在沙发上收拾衣服的花丽在听见锦墨这样的叫声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实在没忍住的噗嗤笑了一声。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出色的演员,更何况那个人形帅气的锦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真丢人……可是,真的好可爱!
瞧了眼黑脸开始发黑的锦墨以及拿着衣服,双肩不停颤抖的花丽。苍崇压制住了扬起的嘴唇,将双手环在胸前。
沉默不语的弯腰坐在了沙发上,他到要看看,这场无聊的戏码要演上多久。
莫名其妙的哼了一声猫叫,莫名其妙的被花丽给嘲笑。
站在一旁的锦墨嘴角抽了抽,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个恶有恶报。
默默的看了眼那个让自己丢人丢大的花丽,锦墨突然觉得,自己和主人一起看戏,其实应该也挺好的。
花丽的计划本来是这样的,自己装模作样的收拾东西准备打包走人,然后在她就要离开之际,锦墨开始出面当和事老。
主人的脾气一直都沉稳的吓人,花丽可没有丝毫把握能让他老人家开金口,让他们留下来。
之前锦墨的尴尬,她是能感觉得到的。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很是成功,但是……瞅了眼那沙发上越来越少的衣服,面向沙发而站的花丽有些着急了。
不动声色地给锦墨飞了个眼神,花丽明显在说:你丫的赶紧说话阿!
谁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锦墨却掉了链子。毫不在意地朝花丽撇了个嘴角,然后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尼玛蛋,果然男人没一个靠的住的!
正犹豫要找什么样的台阶下来,花丽脸上的笑容就伴随着门铃声,绽放开来。
像是找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花丽也不等苍崇和锦墨吭声,就跳起来,朝大门方向跑去。
一边蹦跶还一边很是殷勤地看了眼苍崇,花丽说:“主人,您就坐那儿别动,花丽帮您去开门就是了。”
瞧瞧,这是对自己凶牙咧嘴的花丽吗?
这一刻锦墨忽然觉得,花丽身体里除了流淌着猫妖的血液之外,还很有可能流淌着哈巴狗的细胞。
下意识的动了动鼻子,打开门的花丽对正提着早餐的楚念,发自肺腑地说道。“嫂子,见到你真好!”
“……”站在门外的楚念愣了下,怎么一个星期不见,大家都变的有点不太正常了?
伸手把买来的早餐递到花丽手里,楚念抬腿,迈近客厅。
本来是还想问一下她,苍崇在家吗?只是话都到了嘴边,楚念和坐在沙发上的苍崇,目光交替。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没有花丽,没有锦墨,只有自己和他。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当初他们在迷情之夜里的那一次隔岸相望。
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