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慢慢平静下来。
“我不觉得委屈,你要恨我也可以。辩驳的话没有说的必要,事情已成定局,是我伤了夫人,你要怎么责罚都随你。”
“责罚?”陆蘅仰起头看着窗外,因为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沈漫,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
他问,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事情从一开始就在往错误的方向走,但哪儿出了问题?
看到沈漫的表情里流露出困惑,陆蘅上前,突然用力推了她一把。沈漫惊吓的踉跄两步,脚下一滑朝后狠狠的摔进床里,脑子摔得嗡嗡直响,好不容易好些了,却发现陆蘅不知何时竟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想探究他的情绪,他却又是那样讳莫如深的模样。
“我突然想到一种惩罚的方式。”他轻笑着说,慢慢俯身到沈漫的耳边吹一口热气,她的耳朵就像变成了被点燃的炉火,呼呼的冒着热气通红起来。
沈漫的肌肤白皙而透明,脖颈间耳垂上的嫩肉更是吹弹可破,粉嫩的颜色颇惹人怜爱,陆蘅的胸腔燃起一股热火,他贴在她耳垂上,突然满含欲念的咬下去,沈漫在强烈的紧张中不禁发出声轻叹。
“嗯!”的一声,不知含了多少情绪在里面,竟像是在陆蘅的那团火上加了把柴火,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向她的身体。
陌生的触动让沈漫害怕,她本能的轻呼着拒绝,“不!”
“为什么不?”陆蘅闷闷的问,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一路从她的耳垂吻到脖子再到脸颊,眼睛、唇片,沈漫紧闭着眼睛,紧张的浑身僵硬,这样的她,偏偏让他有种迫切征服的渴望。
他从来没有过,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陌生,令人激动,带着畏惧和担忧却渴望到无法自持!
沈漫羞涩的别着小脸儿,紧张着自己身体里难以控制的欲念,瑟瑟发抖。
如此受伤小鹿模样,最招男人喜爱。陆蘅邪气的笑起来,抬手扳过她的下颌,沈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睁开眼睛,撞到他坏笑的脸庞。
“沈漫,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做这种事不是理所应当吗?”
他笑问,沙哑的声音拥有着独特而强大的魅力,沈漫的眼眸已经把内心的沉醉暴露无遗,那双向来清冷的眼睛变得迷醉,因此也尤其性感和热烈起来,像是狠狠的吸住了陆蘅的心,他的手指忍不住抚过她的眼角,那抹被刘海儿藏去的妩媚简直美不胜收!
“这是,惩罚?”沈漫轻轻的问,不敢肯定的小脸儿上几分委屈。
比刚刚,陆蘅觉得简直太让人怜爱了。
他的手指划过她粉嫩的唇片,怜惜的吻住,混沌的回答,“算是了,不过,我会温柔的惩罚你……”
幽幽的男声、轻柔的女声,像是都在叹息着,把个清冷的秋夜渲染的温热而迤逦。擘蓝山的枫树一夜间好似全红了,清风拂过,便有橘色的树叶一浪一浪的舞动着,好似扮演着床上那一对人完全忘我的合欢。
清晨,露水把树叶打湿,清新的空气将昨夜迤逦的画面洗涤去,明媚的阳光带着朝气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灰色格调的卧室里。
像个高档酒店房间的卧室,却因为床上略显凌乱的沉睡的两个人而别样温馨。
陆蘅在梦中觉得胳膊酸麻,动了动,发现正被压着,不禁睁开眼睛,面前长发凌乱中的小脸儿略显苍白,睡得正沉,丝毫没有觉察到他醒来。
看清沈漫的第一刻,陆蘅心里不禁懊恼的一沉,脑海中却莫名传来她昨夜低泣的哀求,“别,不,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不行了……”本来僵硬的脸抽了抽,一声轻笑就从胸腔里意外的迸发出来。
陆蘅抬手揉了揉头发,他昨天简直是疯了,竟把她折腾的求饶不止。何曾见过那样的沈漫?简直令人意外,又别具诱惑!
他邪笑着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出乎预料柔软的手感,竟缠绕在他指尖久久不去。陆蘅看着阳光下他的手指,她白皙的小脸儿,面上的笑容温柔下来,俯身吻了她的脸。旋即,却又呆住了。
到底在做什么?他真是,不会就因为一次滚床单就喜欢这女人吧?
可恨的女人,活该她委屈!
想起昨晚的事,他恨恨的翻身起来,进了浴室。
何韵那招能够百试不爽,这么多年也就是因为陆长民肯上当。至于他,早八辈子就习惯了,偏沈漫这个笨蛋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挺自责似的?真是玩笑,她多聪明,会看不懂?不过是装可怜博得他的好感罢了。
他陆蘅怎么会吃这套!
沈漫很少有睡过头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天光早已大亮。她懵懂的起身,身上酸痛的厉害,她倒回床上,隐隐约约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这样,就算把人生的第一次交付了吗?空荡荡甚至有些冰凉的床让沈漫心里更加荒凉,伏在床上,她把自己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想依靠被子里的余温捂暖凉了的心口,却闻到了一股陌生却又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是,陆蘅的吗?
有人在外面敲门。
“大少夫人,夫人让您立刻去见她,她在楼下客厅。”佣人在门口说。
何韵起身了吗?好了吗?沈漫想着忙应声爬起来,“好,我立刻就去。”
草草冲澡收拾妥当,沈漫也顾不得身体不适快步下楼,果然见何韵正捻着茶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欣赏着花园里的景致。
沈漫看到她气色红润似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