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绮里夏冷冷的盯着陆蘅说,“你想把沈漫留在身边,再趁机救走你儿子……”他漫漫贴近陆蘅的脸,那张妖娆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我告诉你,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你的人一旦被我发现,我就立刻杀了你儿子!”
绮里夏的手指慢慢把一张纸揉烂在他掌心,他啪的扔在地上,那一瞬间,他要让陆蘅感觉到在他眼里,他儿子就是个垃圾。
他绮里夏,千辛万苦把沈漫从恒地集团带回来,他却在机场拦截强行把她带到这里,理由是沈漫去找他就是还对他抱有希望,只有他和苏黎何韵在一起‘折磨’她,她才会彻底恨他。
刚开始他的确相信,但随着时间越拖越长,绮里夏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他给了陆蘅太多机会,而这是个哪怕一点儿机会都要抓住利用的男人。
绮里夏紧盯着陆蘅,他就不信从他脸上还是会什么都看不出,因为他相信沈漫就是陆蘅致命的弱点。
可陆蘅,他只是轻飘飘的瞥了眼那个纸团,便收回目光毫无隐藏的直盯着绮里夏,“有苏黎和何韵在这儿,你还不放心?”
他双手环胸的动作,闲的悠闲极了。
“那两个蠢货。”绮里夏冷哼,“我都玩儿不过你,何况她们?”
陆蘅转了转眼珠,抿抿唇,似乎觉得他说的还蛮有道理,叫来属下吩咐,“带绮里先生上去看看沈漫。”
绮里夏完全没料到陆蘅妥协的这么快,还愣了下。
在陆蘅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仔细观察这男人,令他失望的是,他和他的实力一样隐秘,那眼眸简直像沉淀的寒冰,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不相信的问,“你不是很爱沈漫吗?现在这样,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
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陆蘅时候的情形。他抱着半裸的沈漫,甚至沈漫主动扑到他身上,作为沈漫丈夫的陆蘅却分毫没有相信面前的假象,他自始至终用他无所畏惧的勇气保护着沈漫,而在她回到他怀里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目光里除了疼惜什么都没有。
那是爱,最纯粹的爱。
这样深刻、纯粹的爱,会轻而易举消散吗?不可能!
“我爱她,可她不爱我了。绮里夏,我是个男人,不会在伤害一个女人以后,还苛求她爱我。”陆蘅的表情看来,他觉得绮里夏根本没听懂?他似乎在解释,失落的说,“在被她爱的这件事上,我们都不是赢家。”
“陆蘅你错了。”绮里夏立刻否认,“我是赢家,你输了!我才不管什么可笑的爱情,对我来说,女人就是用来拥有的!”
绮里夏得意转身走了,陆蘅悄悄松了口气,胸口却依旧堵得生疼。
他慢慢放下笔,手指在不住的颤抖。他真的输了吗?爱情里不该有输赢,但作为男人,他必须保护好他的女人,他的骨肉,他的兄弟,所以就算是输了爱情,也必须去做。绮里夏太在乎输赢,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激他,可漫漫,陆蘅担心的立刻叫谢言进来。
“带人在卧室门外等着,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闯进去,不要管后果。”
他害怕,害怕绮里夏把气撒在沈漫身上!
“是。”谢言有些害怕,忙带着人上去了。
陆蘅心烦意乱,他在怀疑自己做了件愚蠢的事情,如果绮里夏不顾沈漫的身体伤害她怎么办?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怎么办……
“陆先生。”
有属下在门口敲门,陆蘅急迫的想要找点儿事情做以便冷静下来,“进。”
属下立刻进来低声问,“陆先生,要不要开始搜捕洪爷和莫爷?”
今天早晨传来消息,洪爷和莫爷趁着天黑逃出软禁他们的白家老宅,去向不明。陆萧恰好听到,所以谢言就听到他说的那些近乎疯狂的话。
陆蘅也在想到底要不要搜捕洪爷和莫爷,他担心他们会出现打乱他的计划,可逃出白家的他们已身受重伤,他担心继续追捕反而会逼死他们,那样沈漫必定会痛苦极了。他没有资格再祈求沈漫不恨她,但不能让她因为他而更加痛苦。
权衡利弊,陆蘅下了个没人理解的命令,“进行全程搜捕,把样子做足,阵势做大,但绝对不能跟他们动手,一旦发现就尽力请回来,不能就放他们走。”
“可,怎么请他们回来?”属下晕头转向的问。
陆蘅想了想,慢慢道,“就说……”
空气寂静,春风卷起窗帘,长长的帘子带着香气,如一只手抚摸过沈漫的脸颊。
她直挺挺在床上坐着,目光安宁的盯着前面那堵一无所有的白墙,唇片紧抿,神色漠然。对床边的绮里夏除了厌恶,没有其他。
“沈漫,你何必非要这样?”绮里夏看似温和的笑了笑,“说起来,我身边的女人不少,可没对谁像对你这样费心。和你一样的女人,哪个我没碰过?偏偏是你,到现在,我连你的身体都没仔细的摸过……”
他背着手站起来,凑到沈漫面前俯身在她耳边问,“我这么做,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沈漫,我是爱你,我过来,就是想办法把你带出这个牢笼,让你跟着我,我们过你想要的那种安平生活。”
安平!
沈漫冷笑,她曾经多渴望这样的生活啊!但不是跟绮里夏,他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平静生活!更何况她已经不想要了,她现在,除了恨,就只剩下好好生下孩子这唯一的愿望,唯一活着的希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