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气氛十分凝重,这次的事来得莫名其妙却迫在眉睫,大家一时都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骨休尘皱眉道:“先把这家伙弄醒,我们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宁海两位家主这才意识到骨休尘竟然抓了对方一人回来,问起了原由。
骨休尘将之前发现此人,被带到那处地方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两位家主面面相觑。
有弟子取来冷水将那人泼醒,骨休尘冷冷看着此人,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那气势却更让人觉得寒意森森。
那修者此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眼神中带着恐惧道:“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敢对我如何,几位前辈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声音尖利而颤抖。
骨休尘看着他满脸的惊慌失措,冷冷一笑道:“哦?我怎么觉得你在那几位眼中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说话间单手一伸,屈指轻弹,一道橙色的微光一闪即逝。
下一刻,那修者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自他膝盖处缓缓升起一缕白烟,一股子焦糊气味儿渐渐扩散开来。
骨休尘的这一弹指乃是用上了五色焰诀之橙色焰,通过炎芒之法发射而出,这一击的威力虽然不见得有他弹指剑气威力大,但给对方带来的痛苦绝对会更显著。
骨休尘道:“你如果不老实,我可不介意废了你的四肢、丹田,甚至把你变成筛子,让你在疼痛中慢慢死去。”
此时在那修者眼中,骨休尘一张满是稚气的脸似乎带上了魔鬼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被骗了,被他的外表骗了。
这个人绝对是个经历过大风浪又心狠手辣的家伙,即便将自己活活折磨死,在他心中也不会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涟漪。
他身体一软,瘫倒在地,脸上渗出了冷汗,声音带着哭腔道:“前辈饶命啊,小的绝不敢有丝毫隐瞒,只求前辈留下小的一条狗命。”
骨休尘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屑。
这样没有一丝骨气的人,在他看来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他就可以去死了。
他问道:“你们这些人真的来自金惠吗?为什么离开金惠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占据宁海城?”
那修者几乎要哭出来,道:“前辈,我们确实是金惠的修者,至于为什么离开金惠,为什么来这里占据宁海城,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不过是听命行事,几位前辈不说,小人也不敢问呐!”
骨休尘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暗骂:真他娘的晦气,竟然抓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那修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道:“哦,小的想起来了,我们离开金惠的时候,还有不少其他前辈离开,大人物们好像有点乱,却全都静悄悄地离开,谁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骨休尘眉头一皱,有些搞不清状况。
很多大人物离开金惠,这是什么意思?金惠这样的大帝国能发生什么事?难道金惠国隐这个掌控帝国同时掌控着无数修者的渡劫期大修士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不太可能吧!
他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了。
之后,骨休尘又问了些关于那五名元婴期修者的事,此人所知的情报并不是很多。
将此人知道的都问出来之后,骨休尘屈指一弹,一道剑气刺入他眉心,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看着两位家主道:“对了,两位老祖有何打算?”
海家主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两位老祖就会出来。
那时,宁海城将被放弃,我们迁移走,两位老祖不会跟我们一起。”
骨休尘黯然点了点头,事到如今确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宁海城算是完了,两位老祖恐怕也会有麻烦。
他略一思索道:“真如此的话,两位老祖和宁海城的修者可以跟我走,我在乱域有一方小势力,他们藏在我那里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只是宁海城的凡人没办法过去,路途实在是太远了。”
又道:“对了,隐凌那孩子呢?为什么没看到他?”
宁家主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支吾道:“他…他也被抓了。”
骨休尘一呆,宁家主赶忙接着道:“真是抱歉,我没照顾好他。
他虽然是我的徒弟,但平日里我时间不多,对他的教导也有限。
那孩子乖巧懂事,海宏博很喜欢他,平日大部分时间是他在教那孩子,两人关系极好。
那日,海宏博追出去时带了些人手,那孩子也跟了去,就一起被抓了。”
骨休尘眉头紧皱,一语不发。
宁儿已经不在了,他决不允许她的孩子出事。
此时怪罪谁也没用,他只有想办法,想办法救出隐凌。
想了想道:“一转眼已经三十余年了吧,我没记错的话,隐凌那孩子也应该有四十多岁了。不知他如今修为如何?”
宁家主道:“那孩子自小就懂事,言语不多,极能吃苦,修炼从来不用别人约束,资质也不错,这些年下来,修为已经踏入了结丹后期,在同辈之中无人可及。”
骨休尘欣慰地点了点头。
修炼三十余年能达到这样的程度,说明这孩子资质确实不错,也确实刻苦,有结丹后期修为的话,要救出来还容易些,至少他自己有几分自保之力,也可以御剑逃走。
又对两位家主道:“我去见一下两位老祖,之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