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殿之主又仔细看那颈环,颈环上有个开口,明显有反复切割的痕迹,在这些老成精的人眼里,目羽峰那些小伎俩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易殿之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这具尸体不是习山的,他做了已死的假象,那么真正的习山到底在哪里?来人!翻遍阴风谷也得给我把他找出来。老子一半的人都死在他手里,这笔帐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此话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各殿的注意,于是八大殿都派了人手在阴风谷中搜寻那个叫习山的家伙,那个焕噩的小徒弟。
另一方面,检查尸体的弟子向众殿主们报告了一件令他们很在意的事,那便是他们发现竟然有两人还未死,一男一女。
这二人都在众人开始厮杀之时受伤昏死过去,经过一天半时间,却仍未断气,被众人发现之后,经过殿主的救治,已无生命危险。
实际上存活下来的人远不止两个,在那样大家都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那么多弟子的混战,自然会有不少受伤昏迷的,可偏偏被库德那个猥琐家伙先找了一遍,杀人灭口了。
不得不说这剩下的两人实在是很幸运,而这二人中的那名女子竟然便是鸾果儿这个身世可怜,性格有些怯弱,实力又不是很强的小丫头,不知是不是上天可怜她,在这种疯狂的杀戮中依然留下了她一条小命。
众殿主仔细询问了二人,却只得知那处大阵开启之后,其中出现了一只大得不像话的巨蝶,然后二人便受伤昏死了过去,后来事情全无所知了。
这更让殿主们不解,那处大阵乃是各殿殿主早已商议好的,然后派了门中多名弟子提前去布设的,绝不该在阵法中出现什么巨蝶。
焕老头也很好奇,看来只有找到完整经历此事还能逃跑的习山才能知道真相,可许多弟子将阴风谷找遍了也没发现习山此人的踪迹。
处理了谷中诸事,各殿殿主也各自回了,焕殿中焕老头找来了安伦和辵,吩咐道:“这次的事情非常奇怪,而更奇怪的是,你们那个小师弟并没有在谷中。
他割断了颈环,挂在了别人的尸体上,却不知如何逃了,这就太可疑了,以他的实力绝不可能逃出阴风谷。
此次所有精英弟子全死在谷中,想必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而他一定在那里,那么多弟子全死了,唯独他活着,还造了假象,所以必须找到他,我要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叹了口气又缓缓道:“我本也不在乎他死活,只是念他资质不错,如果能为我所用,以后可能会是我一个助力,可他宁死不肯留在山上,我也无可奈何。
本打算了结此次比拼他如果活着出来,我便给他些好处,让他下山,留个念想,万一以后他了了自己的事弄不好还会回来。
先前我还送了他一柄小剑,那是我早年击杀对头所得之物,是一件不错的法宝,单纯锋利程度也不是一般器物可比。
念各殿都知道他力气大,如果用软物将他困住,他可用这小剑逃生。我还将一缕神念留在其中,只想有个万一可以通过此物找寻他,现在看来这样做倒是对极了。
那小剑并不在谷中,想来还在他身上,你们拿了法器去找他,如果那剑在储物类物品之中却极难发现,只要他拿出来,百里之内差不多都可以感应到。”
说完抛出几个软丝状的东西给安伦,安排他们退下,而老头子自己则静坐殿中,托腮沉思。
寻找目羽峰的自然不单单是焕殿,八大殿都派了很多人出去,因为他或许是完整知道整件事的唯一一个活人,一个处处透着可疑的人,一个只有筑基期却可以从阴风谷中逃脱的人,而阴风谷的禁制即便是结丹期弟子也无法打破。
目羽峰早已经离开千里之外,想找?谈何容易。
一天深夜,八方殿一个小室中一名佝偻老者正在溜达来溜达去,一副沉思模样,看来这明面上的仙桥宗主事之人,八方殿主也正在为阴风谷之事闹心。
突然,一个身影诡异出现在房中,那是一个独臂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肩膀上还趴伏着一只古怪小兽。那小兽看起来有些像猫,却比猫还要小些,一身的紫毛,两只耳朵又长又尖,一双蛇瞳闪着金色的光,看起来有些骇人。
老者见那男子出现,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脸色变换,上前躬身施礼道:“宗主,您老人家终于出关了,您这手。。”
那男子微微点头道:“出来有些天了,那只手臂没了。”
老者道:“想不到宗主这许多年生死关,修为倒是有所精进啊。”说着满脸带笑地看着男子。
男子微笑道:“哦?何出此言呐?”
老者道:“看您身形笔挺,连头发也有些黑了,自然是修为有进的表现。”
男子微笑不语,过了片刻道:“这许多年来,宗内可有什么大事?”
老者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最后说到了八殿矛盾和这次大比拼之事,却是详细得很,不多半分,不少半分。
男子道:“你还是如以前一般细心,很好,这事我也知道了,而且也算是给了他们些惩罚。”
老者眼珠子转了转惊愕道:“难道那些弟子。。”
男子微笑不语。
老者又哭丧着脸道:“哎呦,那我的那些个徒孙可算是白死了。”脸色又微变道:“这件事万一被他们知道。。”
男子道:“你是我的心腹,跟随我多年,应该知道这件事他们是不可能找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