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秋之后,李邺就在林涓喜的生命中了无踪迹,原以为经过一个凋零凄苦的秋季和严寒刺骨的冬季,在昏昏沉沉的春季里,这种无谓的苦情会淡一些,可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沉睡的情感瞬间苏醒过来,委屈、酸楚、灼烫汹涌而出,几乎出不来气,鼻子热辣辣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

林涓喜扭过头,对着窗外荒凉的景象,不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的眼睛。

而坐在前面的两人个之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hael努力收起万分的讶然,说:“是你?你什么时候坐这儿了?”

林涓喜大吃一惊,他俩竟然认识,转念一想,名侦探是该认识些非同寻常的人。

李邺用他好听的声音说:“听说你来凤凰城了,我来看看故人,叙叙旧,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hael秀眉微蹙:“还好。你怎么知道我来凤凰城了?”

李邺并不回答hael,反而文雅地说:“来了也不打招呼,还挟持了我的人,真是太失礼了!”

hael飞快瞥了林涓喜一眼,特别惊讶。

李邺笑着说:“想不想玩个刺激的?”

hael不明所以,还没回答,李邺就对林涓喜说:“自己抓紧了,甩出去我不负责!”

“抓紧?……”林涓喜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应验了,下一秒白衣男人抓住了方向盘,油门也被他掌握,hael自持力大,可这男人好似焊在了那里,任他推搡,纹丝不动。李邺玉似的脸上带着艳丽的笑,眉梢轻扬,将方向盘向左转了一大圈,同时踩油门的脚加力,车子在高速下硬生生折了个弯儿,林涓喜好不容易才没磕到头,她甚至看到了轮胎在地上摩擦的火星。

转了一百八十度,车子在离心力作用下甩出去,差点撞上路灯,但李邺很好地控制住,车身和路灯那刻有美丽花纹的杆子紧贴着擦过,掉转头后,车子弹了起来,林涓喜给震得差点将内脏吐出去,再次落地后,朝着和刚才相反的方向飞出去。

hael早吓得脸色煞白,盯着眼前恐怖的路,问李邺:“你想干什么?如果想同归于尽,放过那个女孩,如果要交换条件,能不能停下来商量?”

李邺赞道:“不愧是世界著名侦探,这时候还思路清晰。”

hael听了这话,反而镇定下来,他说:“李先生真是锲而不舍。”

李邺笑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这三点在大侦探您这里都不管用,鄙人只好动之以刑了。”

hael轻轻哼了声,说:“这就是你的条件?也太难看了吧?”

李邺的手看似轻轻搭在方向盘上,车子却依然在发疯,他平和悠然地说:“嗯,是不好看,可是没办法了。hael,好多人都说你是天使,为了陌生人的命可以不要自己的命,现在,你和这女孩都在车上,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会送你俩一起去见上帝!”

林涓喜大吃一惊。

hael冷笑:“你别费心思了,我不会做你的属下,助纣为虐!”

“你就不顾惜后面那个姑娘吗?那可是条年轻鲜活的命啊!”李邺淡淡说着,威胁hael。

hael眼神犀利地看着李邺,说:“为了陌生人能活,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但是,这世上对我来说,还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而且,如果我帮你,就等于间接杀人。”

李邺脸色一沉,林涓喜大惊,静待其变。

hael突然笑了声,将双脚放上座椅,抱着膝盖,由着李邺把车开成飞碟,他说:“李先生,你根本不会允许这辆车出车祸,因为后面那个女孩,你喜欢她对不对?”

林涓喜惊愕万分,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李邺半个侧脸,他神色相当平静,停滞几秒,笑了:“开什么玩笑?ef阁下德才兼备,英年早逝了多可惜——在下有的是耐心。”

李邺减慢了速度,车行驶线路开始正常,终于,他放开手,松了脚,hael马上接手。

这么一闹腾有些热了,李邺解开一颗扣子,领口隐藏在阴影下的肌肤很细腻,他以手支额,脸上是流霞般的艳色:“一直往南开,到拐弯的地方我会提前告诉你,别在我眼皮底下耍鬼花招,如果惹我不痛快,我会随便找个人杀了泄愤。”

hael闻言,脸色木然,身子僵硬,顺从地开着车。

在李邺的指挥下,车开上一条年久失修的马路,还是许多年前的单车道,路两边是零星的村庄和寂静黑暗的无边农田,不远处黑黢黢的凤凰山不言不语匿身于夜色之中,好像蛰伏的魔兽,时刻准备突袭将人撕成碎片,即使它仍然静卧着,它的庞大和无常、以及神秘也使人感到了内心深处的战栗,和着山中的不明怪声,在心房形成毛骨悚然的回音。

李邺回过头来,递给林涓喜一个东西:“含嘴里。”

他长着薄茧的劲健手指捏着颗红色小药丸,林涓喜勉强冷冷地说:“我不吃。”

李邺说:“你要是晕车吐了,我就把你扔下去。”

原来是晕车药。

林涓喜挑眉说:“你干脆现在就把我扔下去得了,还吃什么晕车药?”

李邺一愣,明显恼了,眉毛一耸:“小姐。”

hael忙说:“林小姐你快吃了吧,干嘛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林涓喜接过药丸,含进嘴里,橘子的味道,倒是挺舒爽的,不过这不能阻止她的悲伤和怨愤,上次他说什么?以后少见面——哼!

心里一阵冷笑之后,是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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