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小李的话,让我很奇怪,阿九怎么会带信给我,不过,内心里却还是有几分期待感的。
小李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布,递给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疑惑地回望着他:“这就是信?”
“她说是。”小李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只是原话带到。
将布展开,上面并没有字,只有两个指头印,有些发黑,我看了一会儿,完全没有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抬头望向小李,他轻轻摇头,表示不知。我又仔细地盯着那指头印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这黑色的东西,好似并不是什么染料,看起来像血,我猛地睁大了眼睛,问道:“她给你信的时候,还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说。”小李摇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这是不是血?”我把布递给了小李,他拿在手中,仔细地瞅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的确是,但我见她的时候,她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我使劲地挠了挠头,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用血摁上来的指头印到底代表什么。小李看着我说道:“别想那么多了,阿九本身就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事,也是正常的。或许,她只这是报平安的意思呢?”
我对小李的话有些许不满,如若以前,我还会觉得他不知道阿九的情况,但是自从知晓了他是公司的人,我便感觉他并非表面上这般简单,对阿九的情况应该有过了解,不然的话,我当初和阿九接触的时候,他可能就会介入了。
“你真的相信阿九是个神经病?”我问他。
小李吐了口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这个,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喜欢那丫头?”
他突然的问话,让我有些错愕,愣了一下,我这才道:“瞎说什么。我只是把她当朋友,毕竟,自从我来到这公司,也只有她算是我的朋友了。”
我的话好似有些伤到了小李,他的神色微暗,轻声一叹,苦笑道:“也对,不能坦诚,想要成为真正的朋友,还真是有些困难。算了,别想了。”他站起来,在我的肩头拍了一把,随后问道,“我睡哪儿?”
我指了指旁边的卧室,小李迈步就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传出了轻微的鼾声,我坐在外面,却没了睡意,苦思着阿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怎么都想不出来,最后也只能是先搁到一边了。
既然小李说他离开的时候,阿九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便说明这血染的手指印,并未给阿九造成什么伤害,知道她没事便好了。
回到卧室,慢慢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李已经走了,手机上有一条他发来的短信,说他得到了他兄弟的消息,见我睡着便没有打扰。
我没有回短信,直接去了公司。
今日依旧是三个包裹,送完了,正好是下午四点多,交了车,从公司离开时,路过了巷口的小饭店,蒋成文还是习惯性地坐在东边的饭桌前,桌上放着两支烟,手里夹着一支,正在慢慢地抽着,我路过门口,他也没有回头看我。
对于他这个习惯,我一直都很奇怪,但并不想深究,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实在犯不着再多填烦恼。
在小饭店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正想离开,突然,从饭店内传出了一句话:“有些选择做了,便没了后悔的路!”
我微微一愣,扭头朝着饭店内望去,却见蒋成文正在点燃第三支烟,头还是朝里面看着,并未转过来,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否是对我说的,正想进去问问,这时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张全打来的,说是零时有个包裹需要让我送一下,而且并不是本市的,是往市下辖的一个县城送。
张全的声音,容不得我拒绝,我只好又跑了一趟,不过,当我看清楚地址之后,心里却是一喜,因为这地方距离我们村子不远,去的时候,还会路过村子,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担心母亲,正好回去看看。
当即我便开着车,朝着县城行去。现在已经是深秋,天气渐渐转凉,在临出城之前,我还买了几件秋天的衣服,打算顺便给母亲带回去。
我在这个公司过的虽然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担惊受怕,不过,工资是实打实的,小时候家里条件就不怎么好,父亲一直病重,这些年母亲一个人着实不容易,估计看到这些东西,她会开心吧。
我想着,不由得就笑了起来,掏出手机,正想打个电话回去,想了想,觉得还是直接回去比较好,这样还能给母亲一个惊喜,便又将手机放回了衣兜中。
至于之前我回村所经历的事,我刻意的不去想,只要母亲平安无事,一切都好。
回村的路不怎么好走,行至半路又突然下起了雨,没过多久,那条土路就泥泞不堪,我只能放慢了车速。
这样一拖,待到我进村的时候,便已是晚上九点多了,我径直回到了自家的院门前,下了车,感觉天有些凉,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周围的邻居家都亮着灯,今天村里似乎异常的热闹,不过,或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他们并没有出门,都是在自家热闹。
我也没有多想,拿着给母亲买的衣服,就直接朝着家里行去,母亲看到衣服一定会很开心吧,想着她笑着的样子,自己又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吃到她做的热汤面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
我推门进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