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冲击让整个过年假期都成了泡影。虽然大多数公司仍在休假,但媒体和狗仔可没闲着,星展可能被收购的新闻,很快在娱乐和经济版面出现。
粉丝们关心的是自家偶像的去留,业内人士则幸灾乐祸的分析着市场格局的变化。多数人认为耀世若能收编星展,便可在影视和明星经纪全方位整合,从而跻身国内一流影视公司行列。
姜谨言暗叹,怎么看来看去就没人看好星展能成功守住自家阵营,星展这几年的口碑是有多差?
年初二一大早,乔旻就不得不去公司主持会议,讨论对恶意收购的应对之策。乔氏各家亲戚们和几个高层手上也有一些星展的股票。但对于要不要和星展并肩作战,大家却并不是一条心。
特别是星展几个高层,救与不救,他们手里的股份都还是这点,不管谁当家做主,他们每年的分红总是在那里,甚至有人觉得,或许换一拨人来经营,兴许还能有更好的结果。毕竟星展在李青鹤手上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长足发展,经过今年的投资失败,极有可能要走下坡路。
面对这一盘散沙一样的公司,姜谨言也是醉了。
更让乔家郁闷的是,神通广大的媒体竟然在第一时间挖出李青鹤的离婚丑闻,有狗仔拍到李青鹤和潘韵如在餐厅起争执,潘韵如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杯水泼在李青鹤脑门上。
姜谨言觉得这夫妻俩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一个据说已经被迫辞去星展总经理的职位,一个为了家中债务被人看见在二手店寄售奢侈品包包。
姜谨言对于公司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持续的骚扰梁姗姗。在连续一周每隔一小时的夺命连环拷之后,梁姗姗终于抵不住压力,主动邀请姜谨言喝个下午茶讨论讨论。
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家会员制的私人会所。让姜谨言惊讶的是,梁姗姗竟然既没带保镖,也没带助理,大小姐难得一身素简的低调出行,连梁萧那个跟班也没来。倒显得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的姜谨言有点小题大做。
点了杯饮料坐套,直接开门见山,“你小叔究竟躲哪里去了?”不客气的威胁她,“要是他老实承认,他之前就是耍着我玩,我也认了,敬他是条汉子。可像现在这样一味推搪,是不是有点太不把人嫘难畚彝娌还他,打架俺们从小到大可没输过。”
说着,将手腕掰得咔咔作响,务必拿出东北扛把子的架势。上上下下打量梁姗姗一番,“要不先拿你试试身手,嗯?”
梁姗姗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朝后闪了闪,哀求。“有话好好说。”
姜谨言收了拳头,喝了口柠檬水。“那取决于你的态度了。”
梁姗姗戒备的看了看姜谨言后面的保镖,低声道,“我有件事,只能单独跟你说,你能不能让你两个保镖走开。”
姜谨言挑眉,这不是之前她对梁姗姗玩过的把戏?姜谨言瞟了她眼,难道这女人还藏了什么秘密武器?姜谨言考虑了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点头同意,随梁姗姗进到包间单独的洗手间。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还要跑到厕所里来说?”姜谨言无语了。虽然这洗手间装修得实在是够豪华,但也不像是适合两个女人谈心的好地方。
梁姗姗一关上们,便蹦出句惊天动地的话,“我怀疑我小叔被人绑架了。”
姜谨言简直醉了。“你还能演的再拙劣点吗。就算他问心有愧,也不用躲我躲得连被绑架这种奇葩理由都出来了。”
梁姗姗握着珠片小包的手微微发抖。“我不是骗你,我是说真的。我小叔以前每次到了当地,总会想法子找个电话跟我问候新年,现在已经初六,明天就要恢复工作,他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姜谨言想起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的遭遇,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这些也不足以证明他被人绑架了。”
梁姗姗咬了咬唇,脸色苍白。“我昨天偷听到我二叔在跟人打电话,说什么没问题,以后耀世都由他做主。”
如果梁珽灿在,根本没有梁二叔做主的份,姜谨言脸色白了白。“那你应该报警!而不是跟我说。”
“我不能。”梁姗姗摇头。
“为什么?”
“耀世股票会暴跌的。万一只是我主观臆测,小叔根本没事,回来发现股票跌了,会打死我的。”
姜谨言:……(她搞不懂这些人的逻辑,股票下跌会比救人更重要吗?)
隔了许久,梁姗姗终于说了句人话,“而且若真是绑架,我愿意交赎金,我怕报警他会被人撕票。”
姜谨言只能给出唯一良心的建议。“姑娘,你还是暗搓搓的报警比较好。如果真是你二叔干的,你觉得他需要赎金吗?根本不需要啊。你知道现在出钱买人命多容易,古城的河道里每天能捞出多少没人认领的浮尸?”
梁姗姗惊恐的瞪着她,好半天挤出一句。“有事的话,我能找你帮忙吗,我们家的人我都信不过。”
姜谨言觉得,生在这种环境,梁姗姗能长成这样,只是跋扈点,没彻底长歪也是不容易。
“那你就信得过我?”姜谨言觉得她在这种时候,竟然找个打过她屁股的人求助也真是心大。
梁姗姗不愧是从小生长在勾心斗角的豪门,她自有她自己的分析。“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你从没想过要巴结我,从我身上刮好处。而且你身后有乔氏,我相信你老公会选择和你结婚,肯定也不是个会跟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