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叶倾觉得不可思议,坐起身来盯着奢靡,“这太荒唐了。”
“对于凡人来说的确是荒唐,可你不同,你是我的另一部分。”奢靡说着,笑容越发的诡异了起来。
叶倾开始警惕了起来,质问道:“这不会又是你的什么阴谋吧?”
奢靡摇头,反问:“你还不信?”
叶倾回忆起梦中的情景,不禁心中咯噔一下,却怎么都难以接受,自己为何是另一个人的魂魄分离出来的产物?如果她真的是梦中的那缕魂魄,那如今的自己究竟算什么?是叶倾,还是另一个奢靡?
她摇头,模棱两可道:“我如今只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
“但你得成为我。”奢靡将幽夜递向叶倾,“只有你成为了我,他才会真正的品尝到我曾经的痛苦。我还活着,不是为了继续活着,而是为了让他尝尽丧失所爱之痛。明白吗?是憎恨让我支撑到现在,感谢憎恨,让我遇到了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叶倾望着那朵在暗夜中散发冰蓝光芒的花朵,潜意识告诉她,这是个危险的东西。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慢慢的向后退着,可她越是后退,奢靡便步步紧逼。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喊柳勿了!”
“恐怕来不及了......”
幽夜的花瓣纷飞,萦绕在叶倾四周,冰蓝的光芒愈发的散发出来,每一瓣都美的令人惊叹,却又诡异的让人生畏。
紧接着,所有的花瓣都变为了蓝光,渐渐的遮住了叶倾的眼睛,迷蒙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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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柳勿便听到门外各种嘈杂的声音,有惊恐,有哭喊,总之乱成了一锅粥。
他已经被吵醒,便无法再踏实睡下,便翻身简单洗漱一遍后便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便见庄品言和听弦也闻声走了出来。
“柳兄,外面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样吵闹?”
“我也不知道,正准备出去看看。”
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向院子外走去。
门外,村民们竟拖家带口都背着包袱牵着家畜都在逃跑。孩子的哭闹声,牲畜的嚎叫声,以及大人们焦急的声音,乱做了一团。
柳勿见状,上前拦着一位中年男子问道:“这位大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都好像要逃离这里?”
男人虽着急着离开,却也好心提醒道:“你们怎么还不收拾东西离开?长青观被三只法力高强的女妖给毁了,里面的道士都死的死伤的伤,唯独剩下掌门道长虚云子在于其斗法,估摸着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再不跑,等她们将长青观的人杀光,便要杀下山了。”
“怎么会这样?”柳勿喃喃自语,“是什么妖这么厉害?竟然连长青观都没法抵抗了。”
他想了想,转身对庄品言听弦说道:“我得去长青观帮忙。”
“我们也去。”庄品言与听弦几乎是异口同声。
“叶倾呢?”柳勿这个时候突然发觉叶倾没有出现,“不会还在睡懒觉吧,这么吵亏她也睡得着。”
柳勿无奈,跑进院子去敲叶倾的房门,可才敲上一下,门便应声开了。
他狐疑走了进去,却见*上空无一人。他的心猛然一紧。
“庄先生,叶倾不见了,你们有见过她吗?”
见柳勿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庄品言与听弦面面相觑。
“我们也没见到叶姑娘,她不在房间?”
“不在......门是开的,*是空的。”柳勿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被抓走了,长青观的妖......难道是奢靡那一伙?”
三人暗叫不妙,便匆匆的往长青观赶去。
长青观此时已经是焦墟一片了,观众道士皆横七竖八躺着,死伤一片,只剩虚云子还在顽强抵抗。
奢靡身着一身艳丽紫衣,衣袖翻飞,法力自指尖输出,将虚云子困在了法术之中,玄已则在一旁助法,使虚云子动弹不得。
虚云子见抵抗不成,便安心在法术中打起了坐。
“怎么?老道士,你自暴自弃了?”
奢靡缓缓走近虚云子,得意道:“是不是自尊心受损了?觉着你堂堂青云观的掌门,竟然败给了几个小妖。”
虚云子缓缓睁开眼,目光一片澄明,“奢靡姑娘,执念害人,祖师爷既然已经不在人世,你又何苦为难长青观?”
“你们这个道观,我早想给毁了,我只恨当初自己被锁妖链锁住之前没有反抗,不然,长青观早该在三百年前消失了。”
虚云子平静道:“那如今长青观已经被毁了,姑娘心中可解气?”
“哼,”奢靡冷笑,“并不解气。因为我还没有找到锁妖链,还没有将大悲塔毁掉。”
虚云子听完却笑了,“恐怕要让奢靡姑娘失望了,锁妖链在祖师爷仙逝后便不见了,而大悲塔是由天匠所建,有天之力护塔,你毁不掉。”
“少骗我,臭道士,大悲塔我总会有办法。你呢,要么交出锁妖链,要么我就要了你的命。”
“那么你便要了贫道的命吧。长青观几百年,却单单毁在了贫道手里,贫道已经准备好向列位师祖认罪。”
“没那么简单,道士,你肯定是对我有所隐瞒,你若不说出锁妖链在哪,我便当着你的面,屠尽山下百姓。”
“你这样做又何必呢.......”虚云子再次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奢靡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