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进房间,房‘门’又骤然一关,随后便传来宁蝾均匀的呼吸声。 。
这家伙居然睡得这么快!
发生了赤背蜘蛛的事,冷沐真可睡不着了,遂上前推了推他,“喂,你知道那些蜘蛛是谁放的吗?我抓到了偷窥的人,是燕王的人!”
宁蝾‘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挣开她的手,慵懒地翻了个身,有意无意地腾出一半的‘床’。
就知道睡!
看着腾出一半的‘床’,冷沐真不由羞怒,“谁要跟你一起睡?不害臊!”
说着,借着月光细看了看他的房间,居然空得连一张太妃椅都没有,这是故意要她没地方睡吗?
果然父子一脉,一样的‘奸’诈狡猾!
赶走她‘侍’婢也就算了,居然还放蜘蛛咬人、还算计她跟他同‘床’共枕!简直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冷沐真恼羞成怒,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被子,使出了全劲便是一扯。
没想到他料到了她会如此,故意抓着被子不松手。
见自己没有得逞,冷沐真怒意非但没减,反而加深了几许。随即将全部的内力,灌注于手,带动蛮力又是一扯!
被子哪里受得住这么强的内力?突然一大团棉絮炸飞开来,伴随着空气爆破声!
月光朦胧,夜风习习,棉絮轻飘,只留穿着中衣的宁蝾在‘床’上躺着。
爆破声很快惊动了府上的人,燕王首当其冲地赶来,本以为可以看到冷沐真的尸体,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匪夷所思的情景。
燕王虚伪的脸上,就连惊讶都显得那么虚假,直愣愣看着一地的棉絮,“怎么回事?真儿,你不是睡在客房吗?”
很快就有人上前,一根一根地点起蜡烛。
宁蝾合起的双眼,受不得一点光亮的刺‘激’,翻身随手挥灭所有蜡烛,不耐烦地斥一句,“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一听这话,别说下人们,就连燕王也乖乖退了出去。
冷沐真见势,也跟着燕王出‘门’,见他要走,忙出声喊住他,“燕王留步!”
燕王果然听话地止步,转身已经恢复了笑面虎的样子,“看见你们没事,本王就放心了,也不盘问方才是什么动静了!”
听着像是开明的样子,实际呢,他根本不关心刚才的爆破声,只是来看看冷沐真死没死而已!
冷沐真只觉好笑地一笑,“我喊住燕王,并不是为了刚才的爆破声。”
说话间,目光已经将其他下人扫了一遍,燕王会意,依旧浅笑着发话,“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确定人都‘走’光了,冷沐真才冷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燕王到客房一叙!”
“叙......”燕王似有深意地重复一遍,微微垂眸盈出一分笑意,“算起来咱们也有四五年没叙话了,自从你与小子断绝,便没再见过了吧?是该叙叙了,有些话,本王也要说清楚!”
冷沐真轻轻应了一声,带头先进了客房。
合眼浅浅闻了闻,房间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与百合‘花’香十分相像,却不是百合‘花’香。冷沐真后知后觉地一笑,“燕王果然聪明,用这种毒‘花’做百合,旁人看来是助睡眠的‘花’,实际却是兴奋蜘蛛的毒物!”
怪不得那些蜘蛛,顷刻之间变强,令她都难以招架,原来是这种毒‘花’的作用!
她早就看出燕王道貌岸然,没想到居然狠心至此!
点起一根蜡烛时,燕王雪白的脸上,‘露’出一分似喜非喜的笑意,在黑夜的作用下那样可怕,“再毒的‘花’,再毒的蜘蛛,只要有那小子在,就杀不了你!”
这次确实多亏了宁蝾的毒镖,不然她小命不保!
没想到他勇于承认,这倒有点将才风范!干脆!果敢!
冷沐真熄灭了火柴,顺手扔进了水桶里,脸‘色’继而‘阴’沉下来,“你费心思要杀我,就是因为宁蝾?”
看着她‘阴’沉的眸子,闪烁着几分不知的疑‘惑’,燕王点头而笑,“四年前本王便想提醒你,宁国府绝不要你这样的儿媳!本王向来说一不二,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说一不二?亏他说得脸不红脖不粗!
黑云遮月,漆黑点点吞噬月亮的微光,燕王的神情愈加‘阴’森可怕,看着就像一只毒林猛兽,吃人不吐骨头!
冷沐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退了半步,“燕王未免太看得起儿子了,我从没说过要嫁进宁国府吧?”
以前有没有说过,她不知道。反正从她占据这个身体开始,整整三年,肯定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在经过风雨的长辈看来,后辈的爱情是那样透明,透明得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燕王依旧是笑,却带了几分嘲‘弄’的意味,“不是本王看得起儿子,而是任你们这样相处下去,迟早会出事!
四年前你还算识趣,晓得利害后,就主动离开了小子。本王欣赏识趣的人,也尊重识趣地人,但若那人不识趣了,本王也有十分的狠心!”
确实,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交’往。就算她对宁蝾没意思,也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更不能保证宁蝾对她没有感情!
这些道理谁都懂,可现在有皇帝的‘逼’迫在,又有宁蝾的‘逼’迫在,要她这么抉择?
如果她躲去魔宫,宁蝾就会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到时确实跟宁蝾没瓜葛了,可魔宫却惨了,她不能拿魔宫冒险!
若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