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完,上官凛便也转向冷沐真,周身看了看冷沐真,像是在找什么。
早猜到她这么有礼貌,会吓到他们俩,果然如冷沐真所料。被上官凛和宁梨一顿周身看,冷沐真别扭地摆了摆身子,试图躲开他们的手,“祖母、外公,你们干什么呢?”
宁梨先一步说话,依旧是一脸惊恐,“看你的伤势呀,究竟伤在哪儿?严不严重啊?”
说着,又怒瞪了冷耿一眼,“怪不得这两日丫头都不见人,说,你究竟伤了丫头何处?!”
这真是冤枉死了,自从听了宁梨和千仪琳的话,冷耿便格外温柔,温柔得都吓着冷伯谕了,这样还不够?
冷沐真听罢,才明白宁梨和上官凛在气什么,连忙摆了摆手,“我没有伤,父王怎么会伤我呢?”
没有伤、居然这么听话?宁梨和上官凛又是一愣,宁梨也曾用过许多教育方法,包括给丫头请礼仪先生,可方法用尽,一种也无用!
冷耿施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丫头这么顽劣的孩子,确实应该打一打。也只有打,才可能驯服丫头。
但真要打在丫头身上,宁梨还不心疼死?冷耿打丫头一下,便等于是从宁梨身上割下一块‘肉’,打得越多,宁梨便要忍受凌迟之痛。
所以宁梨不许冷耿棍打丫头,即便这个方法管用,也决不允许让冷沐真受伤。
如今看冷沐真这么有礼貌,宁梨第一反应就是冷耿打人了,万万没想到冷沐真居然替冷耿开脱。
想着冷耿一定威‘逼’利‘诱’了一番,所以丫头不肯说出实话。宁梨遂带了丫头进里屋,脱了丫头的衣裳,细细检查了好几遍。
上官凛亦是担心,一点也不亚于宁梨,见孙‘女’被带进去,他在外面更加不放心,“不仅要检查外伤,内伤也要检查!”
冷耿听得无奈,丫头学好原是好事,这两位老人怎么这般敏/感?
不过老人关心孙‘女’,冷耿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要尊重长辈。
听罢上官凛的话,宁梨才检查了丫头有无内伤。确定了外伤内伤全无,宁梨又考虑丫头是不是坏了脑子,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一探。
冷沐真被检查得浑身不自在,不耐烦地挣开宁梨的手,一脸无奈地穿好衣裳,“哎呀好了!祖母究竟要检查到什么时候?痒死了!”
见宁梨的手伸向自己的额头,冷沐真一把将她的手推开,“我没发烧!”
宁梨依旧担忧不已,“没发烧,怎么跟生了傻病一样啊?没事行什么大礼呢?”
冷沐真听得无奈,“我好不容易礼貌一回,祖母却说我是傻子?父王说每一个贵族之家,都是大礼请安的,祖母难道不知道?”
礼仪规矩,宁梨从小接受礼教,自然比冷耿更清楚。只是下跪这种事,放在孙‘女’身上,宁梨便是满心的心疼,“别人家跪就跪了,谁让你跪了?傻丫头,以后不准跪了!”
冷沐真不悦地撇撇嘴,说话却很小声,深怕冷耿听见,“祖母以为我愿意跪呀?我知道我一跪,你和外公准心疼,可没办法呀!你们不让父王虐待我,父王就把正燚藏起来了,我怎么也找不到,正燚也不愿意见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父王虐待我呢!”
“胡说什么呢?”宁梨立马责骂,忌讳地捂住孙‘女’的嘴,“你可知道你父王用的都是什么刑具?那都是刑房、刑牢的酷刑,折磨罪犯的那种!咱们冷族人身份尊贵,岂可用了那些脏东西,污了咱们清白的身子!”
一听酷刑,冷沐真一惊,拿下宁梨的手,瞪大了眼睛小声问道,“父王训练哥哥,用的都是刑具呀?”
说到冷伯谕被折磨,宁梨便是一脸不悦,“你外公就是看不惯,又阻止不了,才躲去清越山的!不过你父王也是为了你们好,他也没有恶意!”
冷沐真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就算是为了我们好,也不能动用刑具吧?那些东西,用不好就会死人的呀!”
说罢,便听外头冷耿敲‘门’,“母妃检查好了么?”
再听到冷耿的声音,冷沐真犹如听到了无常鬼的勾魂声,全身上下具是一颤!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