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蝾却笑得自如,“程氏得知消息、查清杀因、禀报皇帝、商量对策,最后才是找你麻烦。。 今天尚可以太平一日,明天......”
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脚步声的更加‘逼’近,宁蝾一闪没了踪影,后脚便有人急切而来,“真儿!”
一听是冷亦寒的声音,才想起昨晚答应他的事。来此三年,三年未吃烤‘肉’,一想到就已经咽口水了!
“哥哥!”冷沐真委屈地喊了一声,带着几分对烤‘肉’的渴望。
冷亦寒穿过珠帘而来,珠帘因他的拨动,发出珠子碰撞的声音。
清脆之声未落,冷亦寒已经坐在了‘床’沿之上,心疼地捧住妹妹冰冷的双手,“我听说你病了,实在无心上朝,刚出了家‘门’便折回来看你!”
这才发现他一身朝服,神采奕奕之间,更多的还是对妹妹的怜惜。
顿时一阵感动尤上心头,冷沐真反握住他的手,“上朝重要,哥哥快去快回,咱们还要去醉仙楼呢!”
“什么醉仙楼!”冷亦寒宠溺地埋怨一句,“病了就要好好养病,醉仙楼再约不迟!”
明明一言为定的,她还没反悔,他倒先反悔了?
冷沐真不依地甩开他的手,嘟囔着嘴似是不满,“我就要去!”
不忍见她病得更重,也不忍多次拒绝她。
冷亦寒一时两难,心下抉择了一番,才应地点头,“好好好,你服了‘药’先睡下,我上朝回来再接你去,好吗?”
见妹妹欢喜点头,他也开怀一笑,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贪吃!”
嘱咐了几句,冷亦寒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出了卧室,又向小厨房而去,吩咐芷蕾在‘药’里下一剂安神散,才放心离开。
妹妹病着,他自然不能让她出‘门’。那一剂安神散,足以让她安睡一日一夜,对病情也有所帮助!
昨晚上困得紧,居然连外衣也没脱就睡了。想着,冷沐真将外衣一脱一丢,依旧困意十足地躺了下来,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被子的余温已经消了,却还留着那个‘混’蛋的味道,淡淡梨香清雅静心,令人心旷神怡。
刚刚宁蝾说到明天......冷沐真细眉微蹙,因程氏之事,说不定会牵扯众多。今日病一日正好,不然没了功力犹如失了一臂,她只怕难以抵御围攻。
回府以来,已是数不清的四面楚歌。
细细回想过来,似乎每一次都有他的存在,看起来都像是帮了倒忙、或是没有帮忙,却不知暗暗给了她多大的支撑。
就比如这次程宽之事,并非他故意陷害,而是皇帝线人留不得!
程宽出言不逊,得罪了冷沐真。
或许这会是一个突破口,可以改变几个家族的管家候选,让皇帝的线人不再,也可以将程氏这个‘奸’细世家一并挖起、铲除!
程氏是皇帝的线人,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只能处处防着。可大管家的职务,涉及许多府中之事,就算明枪易躲、暗箭也难防!
针对这一点,想必各府都已经生了铲除之心。但皇帝的势力也不弱,不然不可能保程氏几十年平安!
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却十分复杂。
想着想着,冷沐真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梦中尽是老皇帝和老太君、和魔尊、和她的关系......
“小姐!”梦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叫唤,冷沐真睡得不熟一下惊醒,“出什么事了?”
见她惊醒的模样,病中也不乏警惕,芷蕾不由一笑,“没出什么事,只是‘药’煎好了,小姐是先用早膳还是先吃‘药’?”
虽然暂失了功力,冷沐真还是看出了‘药’中的一丝异样,正是冷亦寒吩咐下在里头的安神散。
可她并不是真正的冷沐真,还不能做到一眼辨‘药’的本事,只能瞧出异样,并不知什么异样。
遂一凝眉,“先用早膳吧!”
芷蕾应了一声,似是难以启齿地开口,想说什么又噎住不说。
瞧出了她的异样,冷沐真随即肃了面目,嘴角跟着紧抿了抿,“有话直说!”
“是。”芷蕾忙应了一声,别扭地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今日三姨娘给湘竹苑分配的膳食,只是简单的粗食。小姐只怕吃不习惯,要不先喝‘药’?”
哪有不吃饭先喝‘药’的道理?大多中‘药’不都是饭后服的么?
不过昨天大鱼大‘肉’地吃了一通,今日让她吃粗食,确实有点难以下口!
那王琳是越来越过分了,之前不给她分配食物,今天又给她整这一出!这是嫡长‘女’该受到的待遇么?
见小姐一脸不满之‘色’,芷蕾才委婉劝道,“现在是三姨娘掌家,小姐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难免受她冷落!奴婢听清莹说,最近大伙儿都去巴结三姨娘送礼、请安,那些人也都得了好处,不若咱们......”
“开什么玩笑!”冷沐真美眸一瞪,一抹凌厉的‘精’光一闪而过,嘴角挑起一分不屑,“连鸳鸯都不屑行礼的人,让我这个嫡长‘女’去给她问安,她何德何能?”
住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每天听那些人说巴结讨好的话,芷蕾也有些受了影响。
但一想主子是魔宫圣‘女’,态度也跟着坚硬起来,“小姐说的不错,三姨娘不过一时风光而已!咱活咱们的,不吃她的也无所谓,奴婢这就上街去买菜!”
冷沐真慢条斯理地掏出描金茶杯,斜一斜目,“拿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