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随口说了个地点,便逃去那儿等人来接?
还是他原本就打算去嗜人沼泽?
洛商上下尽知,嗜人沼泽是魔宫境内,他为何要逃去那儿?又为何刚巧碰上她?
越想越是想不透,冷沐真随即一问,“为何要去嗜人沼泽接他?”
枫影亦是无解,“主子心思,属下并不得知,也不敢妄加猜测。。更多w. 。”
夜风阵阵,拂得树叶悉悉簌簌,胡同甚为偏僻,一股恐惧之意尤上心头。
忽然有点怕冷,冷沐真也不打算问下去,只拂了拂手,“我累了,你带路送我回府吧!”
“是。”枫影垂首应声,向西南方向一指,做出请的姿势,“大小姐请!”
经他的友好带路,果然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冷府。
刚到冷府大‘门’,便见火急火燎跑来一人。冷沐真定睛一看,在脑中回想一番,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正苦恼那人身份,只见枫影上前一礼,依旧不温清冷,“程管家有礼!”
漆夜之中,程宽依稀辨认出了来人,马上向枫影一礼,“原来是宁世子的贴身护卫枫公子,枫公子有礼!”
问了客好,程宽才向身后的‘侍’婢一挥手,“还不送大小姐回湘竹苑梳妆!”
大晚上的,梳什么妆呀?这是古代人的习俗么?
冷沐真无奈了一脸,挡开上前扶她的‘侍’婢的手,瞥了程宽一眼,“有劳程管家了,我没有夜里上妆的习惯,你们都去忙别的事吧!”
听她这么一说,程宽的表情更是无奈,“大小姐出外三年,真是把规矩净忘了。姝贵妃传召您入宫,您不梳妆,岂非对皇家藐视不尊么?”
莫殇还没找到,她哪里有心思入宫?更何况还是姝贵妃的传召,摆明了是个陷阱,她还主动往里跳不成?
想着,果断拒绝一句,“不去!”
以往的大小姐,都是怯怯懦懦的样子。不管任何人的命令,哪怕是个‘侍’婢的吩咐,她也是照听不误,今日居然违抗姝贵妃的命令?!
出‘门’几日回来,刚听说大小姐转了‘性’子,现在一见果然属实,只是没想到变得如此大胆!
程宽一时无语,只听枫影开口,语气依旧恭敬而冷然,“烦请程管家告知一句,现已经入夜,贵妃娘娘若有急事,派人传话就好。若无急事,明日再召也不迟。这是我家世子的决定,贵妃若有不满,尽管请问我家世子!”
听了这话,冷沐真才转头瞥他一眼,下意识满意一笑。没想到第一次见面,这枫影就这么仗义,替她挡了一次麻烦!
见枫影依旧俊俏冷冽的脸庞,冷沐真也学着傲了几分,看向程宽,“程管家还要我梳妆打扮么?”
程宽赔笑,“既然是宁世子的吩咐,大小姐自然不必梳妆打扮了。奴才这就去回话,让贵妃的嬷嬷回宫复命,大小姐若是累了,就快些回湘竹苑歇息吧!”
一眼就觉得这程宽两面三刀,面上善笑的样子,心里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看着他笑,冷沐真就觉得后脊梁骨发冷,遂收了视线回来,再不看他,“本小姐确实累了,今晚再有什么事,也不准打扰本小姐,听到了吗?”
“是。”程宽弱弱应了一句,似是漫不经心的口气,却亦如平常恭敬,叫人挑不出‘毛’病。
冷沐真抬步进了前院,却见枫影健步跟来。她不觉似地不说话,程宽倒先一步开口,“枫公子留步,大小姐要回湘竹苑歇息,您实在不便跟着。”
枫影面上仍无一分笑意,语气也是平稳沉静,“在下奉世子之命,护送大小姐回府、并安全将她送到湘竹苑。”
送到湘竹苑?湘竹苑什么时候成了男子胡‘乱’涉足之地了?‘女’子闺房,如此随意,岂非与青楼无异?
虽这样想,程宽也知道不能直说,只提醒了一句,“湘竹苑是大小姐的闺房。”
枫影向他一点头,“在下自有分寸,程管家忙自己的事吧!”说着,又向冷沐真做出请的手势,“大小姐,咱们回湘竹苑吧!”
在自家的地盘,居然被一个外人驱逐?程宽心下恼怒,却不发作,只笑‘吟’‘吟’向冷沐真一句,“大小姐刚刚回府,还是要以名节为重。”
什么时候扯上名节的事了?不就是一个护卫么,送她回湘竹苑怎么了,送一送她就没名节了?
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凭什么这么警告主子?
可见以前的冷沐真多么卑微,居然被一个奴才打压着!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律师,高高在上不容他人冒犯,更何况一个奴才?
这是个尊卑有别的时代,她既然占据了这个身子,就要替这个身子巩固地位!
不过一个奴才还不值得她出手,随即瞥了枫影一眼,语气一改冰寒,“按洛商律法,奴才不尊主子,该当何罪?”
被她突然一问,枫影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略略一想,“回大小姐的话,轻者杖责二十、重则五马分尸,具体刑罚当由廷尉丞定夺。”
看来廷尉丞的权力还‘挺’大!冷沐真嘴角一笑,却笑得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凝了程宽一眼,“听到了么?程管家若想去廷尉院,只管言语本小姐的名节!”
没想到她有如此杀意,程宽脸‘色’一白,乖觉地一低头,“奴才不敢!”
廷尉院全是宁蝾说了算,宁蝾又向着这大小姐。他若真去了廷尉院,五马分尸倒是小事,被折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