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寒这般一挡,顿时惊住在场诸人,包括司徒速,亦是脸‘色’一变。-
“哥哥!”冷沐真上前一步,扶住即将倒下的冷亦寒。
雪姒则乘胜追击,再一次对冷沐真发起攻击。
司徒速想上前阻止,奈何雪姒早有预料,挥袖挡开跑来的司徒速,直直向冷沐真一掌。
冷沐真扶着冷亦寒,自然顾及不暇。
“快躲开!”冷亦寒提醒一句,顿时一口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
冷沐真却不躲开,一心担忧冷亦寒的伤势,仔细扶着他。
就在雪姒的双掌,即将攻到冷沐真身上时,另有一股强大的掌风袭来,趁着雪姒不防,将她推到在地。
“哼。”冷沐真冷冷一哼,早知皇帝不会让她死,所以她才无所畏惧。
原本以为冷沐真必死无疑,谁知隔空来了一掌,雪姒很快翻身而起,斜睨一眼看清了来人,“皇帝?”
皇帝飞身而来,身后另有几名御林军护着。
郎中令和卫尉丞亦重新带着兵马,赶来冷府‘门’口,很快将梅山派的人制住。
见掌‘门’不是皇帝的对手,院子里的‘女’子也停了下来,刚刚的士气一下殆尽。
一看院中的人,除了重伤了冷亦寒外,便是一地梅山派弟子的尸体。皇帝摇了摇头,蔑然一笑,“倪姒,梅山派真是越来越无用了,竟连这几个草包都‘弄’不死!”
听他唤出了自己的真名,雪姒脸‘色’一黯,不悦提醒一句,“皇上口误了,本座的名字是雪姒,并非倪姒!”
若非司徒速在,她早就血洗了冷府!该死的皇帝,只知在一旁笑话,有本事也与司徒速过几招试试!
雪姒不屑地别过头,“皇上不是说,不管冷族兄妹的死活了么?如今怎么亲自出宫了?”
“耍你呗!”司徒速再一次直言不讳。
“你!”雪姒又一次被‘激’怒,想伸手打司徒速,但想起他闪得快,还是不在皇帝面前丢人现眼了。
连一个后辈都抓不到,岂不叫皇帝笑掉大牙?
如此看来,这位司徒速亦是不简单。
皇帝无暇多想,只扫了院中诸人一眼,最后定睛在冷沐真身上,“沐丫头,你瞧见梅山派掌‘门’的厉害了么?她的双掌沾有雪毒,如今寒小儿已经中毒了,你若想救他,便顺从了朕;若弃他死活不顾,朕立刻就走!”
该死的,在这个生死关头,才来装什么好人!
冷沐真暗暗含恨,雪姒确实一笑,“皇上一把年纪,喜好倒如年轻时一模一样啊!”
听出了她语中所指,皇帝立时一个‘精’厉的目光,“梨儿之事,不准任何人议论!”
雪姒不屑一笑,“像是谁人稀罕议论似的,皇上未免太过敏感了。本座只是觉得稀奇,皇上为了‘逼’一个‘女’子就范,竟如此劳师动众,真是史上第一皇帝!”
反被她嘲笑了一顿,皇帝虽表现得沉着冷静,眼中却已经怒不可遏,“朕敬你是江湖前辈,不对你大打出手,你最好识相一些!”
“哥哥......”
冷亦寒的身子突然一垮,冷沐真忙跟着坐在地上,让冷亦寒靠在她的怀中。
他的内功不如宁蝾,再加上受了很重的内伤,毒发得很快。谈论间,他已经全身发僵发抖,脸‘色’骤然苍白!
“真儿......”冷亦寒伸出因毒发而爆出青筋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角因毒发的疼痛,‘逼’出几滴眼泪,“别管我,祖母有令,冷族嫡系一脉,均不能嫁入皇家!”
冷沐真反握住他的手,却不敢太用力,深怕他也血管爆裂而死,“都什么时候了,还祖母有令?她有令,就让她来施行,你这般听话做什么?”
不知因为伤心,还是其他什么,冷沐真竟也红了眼眶。看着冷亦寒毒发,仿佛自己身上也受了重伤,心口微微发疼。
此时此刻,躺在冷沐真的怀里,即便受了重伤,冷亦寒亦是欣悦。只是可惜,甯儿不在身边,若他临死前,能见司徒甯一眼,也就能瞑目了!
他想说出甯儿二字,却还要瞒着质子一事,不能声张出口。
想起这些年,表面的风光和伪装的痛苦,冷亦寒原觉悲哀。但临死,能躺在她的怀中,冷亦寒却觉得值了。
或许爱情便是如此,叫人疯狂,叫人‘迷’失自我,亦叫人幸福!
刚刚雪姒的一掌,他并没有刻意想挡,只是身子不听使唤,潜意识地替她挡了一掌。不管重伤,还是中毒,只要她没事就行了。
冷沐真知晓,他有许多话不能说出口。对眸之间,冷沐真已经全部收到,不由落泪,“我不值得你如此付出,我杀了诸多人,早该偿命了。”
冷亦寒忍痛摇头,“在我心里,你是最善良的‘女’子!”
这时,莫殇拉着芷蕾,到了一旁僻静处,悄悄问道,“小姐再不用凝香丸,只怕世子要......”
芷蕾无奈一叹,“之前‘交’给你,用来吸引信鸽的凝香丸,已经是最后一颗了。如今小姐身上,哪还有凝香丸啊?”
原来是这样.......莫殇明白地一点头,自怀中掏出那颗凝香丸。
芷蕾顿时惊喜,“不是用于吸引信鸽了么?怎么还有剩下?”
莫殇摆摆手,“司徒大使聪慧,驭鸽之术一学即通,就将凝香丸还给我了。”
“太好了。”芷蕾接过凝香丸,“我这就找个借口,将世子移去后面的厢房,再给世子服‘药’。”
刚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