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冥听得一惊,“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害你?”
就算他恶贯满盈、杀人如麻,也不可能害自己的至亲!
没想到妹妹会这么想,是不是因为身份没有公布,所以引得妹妹疑心?
瞧着千夜冥脸上的惊‘色’,冷沐真若有所思,继而甜甜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当真做什么?”
开玩笑?她方才的恐惧神‘色’,看起来可不像是开玩笑......
宁蝾在一旁悠闲自在,不知何时,已经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又是坐没坐相。听这兄妹俩的对话,不禁笑了,“杀谁也不会杀你的,大小姐只管放心吧!”
是么?为什么杀谁也不会杀她?
听朋友说,爱情永远不会长久。他现在爱她,爱得十分疯狂,日后就会弃她,弃得不择手段!
日后他再有心爱的‘女’子,那‘女’子说要做太子妃。以他的本事,她根本没力气抵抗,要么退位让贤,要么死于非命。
或许退了位,还有死于非命的可能。毕竟夜长梦多这个词,她也知道!
还没成亲,便想着退位让贤的事,便想了那么多。冷沐真心下一叹,自己果然是敏感多思的‘女’子,与其他‘女’子毫无不同。
而皇帝那边,南宫墨亦是如坐针毡。皇帝每咳嗽一声,他的心便是一颤,生怕自己‘性’命不保。
听了皇帝的雷霆大怒,南宫墨懦懦低首,“皇上明察,若凶手真是小王,小王也不至于蠢笨到,用自家的毒杀人吧?”
这时,马上有支持南宫族者,上前进言,“皇上,晋王殿下说得有理,此事不排除诬陷的可能。”
不管是诬陷,还是诽谤,反正查不到千夜冥的头上。
千夜冥亦悠闲自在,找了一张凳子,一边观战,一边哼起了小曲。
听着这曲调,宁蝾突然一笑,“我刚刚路过‘春’满楼时,听到里头哼的,便是一首曲子。”
这话说得话里有话,千夜冥兄妹一听即明。
宁蝾果然是宁蝾,南宫墨费尽心思都没能离间两兄妹,宁蝾一句话便可以定乾坤。
冷沐真先是一惊,她知道宁蝾刚去过‘春’满楼,只是把云千柔丢在那儿。可千夜冥为什么......
想着,冷沐真不由疑心,“冥,你不是找了我六条街么?怎么去了‘春’满楼?”
是个男人,总要解决一下。
在凌晟,有皇帝和皇后管着,他既不能娶妻更不能纳妾,连通房丫头都不许有。有了男子冲动,只能偷偷出宫,找个烟柳‘女’子解决一下。
皇帝和皇后不怕烟柳‘女’子有孕,毕竟身份摆在那儿,还不一定是谁的孩子。就算真是千夜冥的孩子,也不能被承认,因为有损皇家颜面。
因此,对于千夜冥的逛青楼,皇帝和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如此,千夜冥也不会被他们抓到把柄。不然依着这个把柄,撤了他的储君位置,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方才摆脱了那些‘女’子,千夜冥便开始寻找妹妹。经过‘春’满楼时,突然有几位拉客的‘女’子走来,想着好几日得不到解决,千夜冥还是挨不住地进了‘春’满楼。
想着妹妹还没找到,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依着以往的谨慎,他还消了自己逛过的痕迹,去了自己身上的廉价脂粉味,整好了衣裳才继续找妹妹。
连妹妹这个‘女’子,都觉察不出,怎么就被宁蝾瞧出来了?
千夜冥警惕地睨了宁蝾一眼,只见他一脸得意,却瞧不出他的真实心思。
见冥不答,冷沐真不由恼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宁蝾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宣告了娶她为太子正妃,为何要去找烟柳‘女’子?难道他就这般寂寞难耐?
骗妹妹的话,自陷害冷亦寒那次后,千夜冥便再也说不出,只好实诚地点点头。
没想到是真的!
冷沐真一惊,不由想起刚刚南宫墨‘激’他。
她也想做到,只关心他的身子,不在乎他的过去。可是逛青楼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难道在古代、在洛商或是凌晟,逛青楼是合法的?
“哼!”冷沐真不想训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气恼地离开。
千夜冥顿时急了,“沐真,你听我解释!”说着,怒瞪了宁蝾一眼,“多事!”
说罢,马上向妹妹离去的方向追去。
以宁蝾的本事,应该早知道他们俩的兄妹关系。明知是亲情关系,还揭他的底,故意惹妹妹生气,真该将他千刀万剐!
而南宫墨那边,南宫墨作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顿然一惊,“皇上明察,小王的殷‘花’毒和蔻毒,全部不见了。一定是有人盗了去,用那两瓶东西陷害小王!”
其实,两只‘玉’瓶被他留在了马车内。只要皇帝不搜马车,他便不会‘露’馅。
这时,另一头响起一个声音,“云世子和云小姐还没回来么?”
真是天助我也,南宫墨抓住了救命稻草,便拼命辩解道,“适才小王与云世子和云小姐见了一面,随后便回马车,再后两瓶毒‘药’便不见了。皇上,一定是云世子和云小姐干的,他们盗了毒‘药’、害了五公主,现下畏罪潜逃了!”
南宫墨的护卫也聪明,暗暗观察着。一听主子抓到了救命稻草,便纷纷往小镇而去。只要在云狂和云千柔回来之前,及时将他们杀了,便可以死无对证了!
听他说得振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