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劲一推,冷沐真惯‘性’地退了一步。
不知何时,千夜冥已经站在身后,身手拖住了她的背。
这个时候,冷沐真也顾不得千夜冥,只不甘地上前,“什么你的哥哥?哥哥方才都已经说了,他只有一个妹妹!”
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被冷亦寒拒绝了那么多次,居然还缠着不放!
冷沐真不屑一白眼,暗暗咒骂着,还不忘去扶冷亦寒。
见她伸手过来,司徒甯又是不悦,“放开!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
原来她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冷沐真只觉好笑,一把扯过哥哥的手臂,“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给我放开?他是我的哥哥,兄妹之间应该互相照拂。且不说你们没有关系,就算你们成了关系,没成亲之前,你也不许碰哥哥!”
一口一声哥哥,叫得如此亲切!
司徒甯暗暗咬牙,直率没了忌讳,“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和哥......”
话音未落,千夜冥与冷亦寒一同出手。
千夜冥偷偷点了她的哑‘穴’,冷亦寒则甩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出言打断,“本世子已经说了,本世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司徒小姐请自重!”
面对哥哥的怒斥,司徒甯的泪水再次滑落。
记得初次见面时,是在凌晟的一次宫宴。
他们不期而遇,一见面彼此之间,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那时,她八岁、他十三岁。
司徒府内,多有家斗。
经过五姨娘的闹腾,她目睹了一次滴血认亲,方知如今的哥哥,并非父王亲生。当时,五姨娘是想诬陷死去的司徒夫人,说她与别人有染。
但司徒权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儿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五姨娘的‘阴’谋并没有得逞。
滴血认亲一事,在府中闹得沸沸扬扬,司徒权却将消息封锁了起来,不让外面的人知晓。
即便如此,司徒甯还是清楚明了,如今的哥哥,不是她的亲生哥哥。
记得当时,她不停地追问养母妃,为何哥哥不是父王亲生的。七岁那年,如今的司徒夫人才告诉养‘女’,她有一位亲生哥哥,只是被皇上调遣做重要的事了。
从那以后,她便与如今的哥哥不亲了。
一年之间,她左等右盼,只想着哥哥会回来。没想到四季一轮,依旧不见哥哥身影。
直到八岁那年,她见到了冷亦寒。
或许是骨‘肉’情深,那种一见面的熟悉感,让她不得不重视。
于是她托人调查,自己也开始明察暗访。直到听到一些墙角,方知亲生哥哥,做为质子被换去了冷族。
那种亲情至深,她不必调查,便知如今冷亦寒,一定是她的亲生哥哥!
兄妹相见,冷亦寒亦是吃惊,暗暗调查了自己的身份,方知自己的悲惨身世。怪不得老太君待他不好、冷沐真待他不亲,原来他根本不是冷族的人!
一时间,他活在了自卑之下。十五岁那年,老太君也向他坦白了他的身份,并禁锢了他的自由。
这些年来,他都活在老太君的掌控之下,多年都不敢违抗。
因此司徒甯心疼,可惜她什么都做不了。直到今年及笄,她欢喜偷跑到洛商,哥哥却被老婆子囚禁着!
那一次,她才燃了怒火。
她的生日,便是母亲的忌日。由于日子尴尬,以免冲撞了母亲,她的及笄礼以及以往的生日,都会提前一月举行。
也就在一月前,哥哥被老婆子囚禁,千里迢迢,她一面都见不到!
所以她恨,恨父王的狠心、恨皇上的狠毒、恨老太君的‘阴’险。如今的她已经及笄,也明白了许多人情世故。
为了凌晟、为了地位,哥哥没必要做这样的牺牲。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带着哥哥远走高飞!
凌晟、司徒府、冷府,都是她憎恨的地方。皇帝、父王、老太君,她都不顾忌了,为了哥哥,死皮赖脸也要带走他!
本以为哥哥会因此感动,没想到换来的只是哥哥的吼声......
‘女’人哭了,千夜冥最没有办法。随即假咳几声,解了她的哑‘穴’。
还有外人在,司徒甯并不想出丑,遂将泪水忍了回去,红着眼睛凝着冷亦寒,“我为了你,偷跑来洛商,就为了带你离开。你却说,我们俩没有关系。
冷亦寒,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最清楚。你当真那么狠心,一次又一次地赶我走吗?”
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说,他不叫冷亦寒、他也不姓冷。他有自己的真名——司徒详!
但见妹妹泪痕湿,冷亦寒却一点办法也无,只别过头去,一眼不瞧,“你走吧!”
听着他‘波’澜无痕的语调,司徒甯心下一震,难以置信地凝着他,“哥哥.....”
听着“哥哥”二字,千夜冥一惊,想着绝不能暴‘露’了,便上前一步打断她的话,“司徒小姐既是偷跑出来的,就快回去吧,不然司徒国师该担心了!”
对待别人,司徒甯一向任‘性’,不满地瞪了千夜冥一眼,“干你何事?”
千夜冥一笑,“怎么不干本太子的事?本太子不满国师许久了,若能挟持司徒小姐,以令国师服从。虽然手法恶劣了些,不过达到了目的,本太子也会去做的!”
司徒甯警惕地一退,“你什么意思?”
千夜冥呵呵一笑,“本太子说得不够清楚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