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掌风袭来,冷沐真避之不及,心想着我命休矣,双眼猛地一闭!
感觉到掌风的‘逼’近,突然身子一轻,睁眼之际已经到了屋顶。
又是屋顶......身后的沉稳均匀的气息,依旧那么熟悉,冷沐真转头一看,果然是宁蝾。
只见他嬉皮笑脸,‘露’出十分神气的表情,“还不谢谢救命恩人?”
冷沐真嗔了他一眼,忌惮着屋顶底下的两人,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什么救命恩人,你个跟踪狂!”
她卯时出‘门’,清心寺的僧人都还没起‘床’,整个清心寺安静得跟空无一人似的。他怎么起‘床’了?
虽然同在一个院子,但她是悄悄出‘门’的,他如何知晓?
除非他一直监视着她,所以她何时出‘门’、什么动向都一清二楚!
哼,原来他不是跟踪狂,而是监视狂。这么爱监视,怎么不去现代当二十四小时监控器啊?
见她一脸不悦,宁蝾反笑,指了指屋顶底下的两人,“我是跟踪狂,你不是?”
这才想起,自己也是跟着冷亦寒过来的,冷沐真微有心虚,脸上却还是恼‘色’,“我跟踪......我跟踪,还不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
“哦?”宁蝾反问地笑了笑,“那你听清他们说什么了?”
一说说到别人的痛楚,果然宁蝾还是宁蝾!
冷沐真更是心虚,想着方才仔细听,还什么都听不到的场景,不由面红,嘴上却还振振有词,“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是有教养的大家千金,自然不会偷听墙角根儿!”
宁蝾调侃地一笑,“既然子曰非礼勿听,那么我即便不小心听到了,也要装作听不到,不将内容告诉你了?”
看来监视跟踪也是一件好事,他的内力不曾废掉,一定听得十分清楚!
想着,冷沐真惊喜一笑,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你真的听到了?快告诉我!”
这话还没说完,她便猜到了宁蝾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反应。
记得上次宫宴,皇帝将她支开后说的话,也被宁蝾听了个全,还答应过会告诉她的。可至今都一字未提,可见这次也不会说,她求了也是白求!
想至此处,立马放开他的衣袖,冷沐真不悦地撇撇嘴,“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本小姐不问了!”
丫头虽然失忆了,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立马懂了他的‘性’子。看来他们俩,依然是最默契、最了解的一对!
即便以前的丫头,诸事不曾宣之于口,他也有所保留。但这些事,于他们的相处并无障碍。
或许有些事,不说会比说出来好。
诸如冷亦寒是质子,并非她的亲生哥哥。以前的她是知道的,但现在的她并不得知。
若他将此事告诉她,她也避免不了与冷亦寒的朝夕相处。没了兄妹忌讳,万一日久生情,或许丫头失忆,就是老天要避免此事,所以他不能点破。
突然明白了以前的丫头,为何诸多重要的事,都不一一告诉他。并不是故意与他疏远,而是怕疏远了,所以瞒着。就像现在,他瞒着冷亦寒的真实身份一样!
宁蝾随即一笑,伸手一勾丫头的鼻梁,“你知道就好!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想来也不是什么有营养的事,冷沐真嫌弃地一撇嘴,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两人之间,宁蝾早已经隐藏好,以免两人的对话,被屋顶底下两人听去。
以宁蝾的功力,屋顶底下也发觉不了,自然不再发动攻击。
她虽是毫不在意的神情,宁蝾却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好奇,遂笑,“昨晚上冷亦寒桌上的纸条,今晚子时、魔宫毒林、用你的命换你妹妹的命,是司徒甯留下的。司徒甯乃是凌晟国师的嫡出千金,十分宝贝的‘女’儿!”
宁蝾并不曾监视冷沐真。今早之所以跟出来,是因为算到‘药’效即将过去,心系丫头的伤,打算给她送‘药’的。
谁知‘药’还没送到,就看见丫头跟着冷亦寒出‘门’了,他也好奇,便偷偷跟上了丫头。
既然不曾监视,自然不知昨晚上莫彦来了,更不知莫彦早已将司徒甯的底细,告诉了冷沐真。
刚刚的对话,几乎一句都听不清楚,冷沐真这才恍然,指了指屋顶底下一惊,“她就是司徒甯?她无缘无故,留张纸条给哥哥做什么?为什么非要指定魔宫毒林?”
想来丫头听说过司徒甯,宁蝾也没多问,只拉着丫头坐了下来,“昨晚上驱邪丸失窃,正是司徒甯所为。偷盗驱邪丸时,她看见我调包了续命丸,便猜到你会亲自把续命丸还给冷亦寒。
所以她把冷亦寒约出来,再将纸条留下,让你误以为冷亦寒去救你了。以你的脑子,一定想也不想便只身前往,毒林多猛兽,她这是想害死你。
就算害不死你,你担心冷亦寒的安危,也能急死你!她偷盗驱邪丸,只是她的作乐方式。至于她为何要害你,显而易见,她吃醋了!”
一来就让哥哥脱衣裳,可见她有多么饥渴......饥渴的背后,她对冷亦寒的爱也可以想见。
如此想着,对宁蝾的话,冷沐真自然一丝怀疑也无,反而点了点头,“刚刚我虽然听不清楚,但她对哥哥的爱慕,我是看出来了。原来是因为吃醋,才留纸条害我的......”
只要不是怀疑她的身份,就什么都好说!
见她如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