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城外,展开激烈交战,而因为大部辎重皆是丢在戈阳,投石车、床弩皆是被敌军缴获,若是丢城,蔡瑁断不会气得吐血,而丢弃了辎重,却是再难以与敌军抗衡,眼看着城外那纷飞的石弹,带着呼啸落在城头上,田豫、吴敦便是面色铁青。
“吴将军,吾军失了这些投石车辎重,却是变为敌军手中攻城利器,却是自讨苦吃,然城池若要坚守十天半月,却须得摧毁这些辎重,本将军欲要率军杀出城去,汝在此坚守可好?”
“田将军莫要轻敌,城外军阵严密,一眼望去,何止十万大军,必是曹军援军已至,若是吾等轻易出城,必为其所困,失了田将军两万精骑,如何再能守城?”
“哎,吾军研制投石车,今日却不想反为其害。”
“咚咚咚咚”攻打了半日,投石车不断攻击,在城墙表面留下无数坑洞,然最后还是由着步卒攀爬上城一战。
“一千刀盾手,踏步上前,必要守住城头。”吴敦持刀而立,一身玄黑的铠甲之上,俱是血迹,兴才袁将牵招、苏由亲自领军攻城,却为吴敦、田豫所阻,田豫更是神勇的一枪将苏由刺死当场,袁军当即吓得退下城池,而城头上亦是士气高昂,然而,根本不敢丝毫懈怠,城外大军密密麻麻,这先头损失的上千军士,只是一波试探而已,而斩杀苏由,却是震慑了城下的一众武将。
“哼,袁本初自颜良文丑相继战死之后,麾下武将,皆是废物,诸位,何人敢与本将军同上城头,一起强攻下城头。”闻得苏由战死,许褚当即嘲讽道。
“末将愿往。”身侧,策马而出两将,许褚视之,乃是曹休、夏侯衡二将。
“汝等率军一万,分作两队,随本将军一同掩藏于军中,突袭城头。”
“诺。”
自张任于攻城战中,以武将破城之后,诸多诸侯,相继效仿,当然,亦要己方武将武艺超凡,能够压制城头上的敌方武将,出其不意方可,若是一流武将遭遇上先天战将,却是难以逃生。
“咚咚咚咚咚”战鼓声再次一变,牵招、蒋干再次率军攻城,而许褚则是带着二将及一万军士,悄悄移至城下。
“杀啊”无数身影同时朝着城上爬去,冒着密集的箭矢和滚烫的油水,一个个浑身湿透,带着烈火的箭矢射入地面,“轰”,地面燃起熊熊大火,顿时便将城墙下的上千人吞没。
“快快快”
身后,一群赶来相救的军士一个个肩上扛着麻袋,里面全部都是装的湿润的沙土,用这个掩埋,却是最好的灭火器。
“上”
眼见着城下补充的兵力被敌军一招火攻给阻截,冲上城头的将士皆是被城上敌军围攻而死,牵招面色很黑,一招手,却是提着长枪再次攀上城墙。
“上”一侧,蒋干亦是一咬牙,猛地飞扑上云梯,两将一左一右,同时朝着城上赶去。
“吴将军,汝吾同时去抵挡此二将。”
“诺。”
城上,密切注意城下动静的军士怎会看不到如此快速上爬的两员武将,心知守城重要,田豫、吴敦一左一右,便是迎上了二将。
“呼”牵招持枪,再最后接近城墙的位置猛地一踏脚下云梯,身子高高拔起,面露欣喜的一刻,突然,瞳孔猛地一阵收缩,顶上,一道黑影直接盖住了他的双眼,那是一杆迎面斩来的长刀,避无可避,带着先天劲气,直接斩在他的胸甲上。
“噗嗤”长刀入肉,鲜血横飞,重重的力道直接将牵招打下城头,身子无力的摔下五丈高的城头,落在地面上,整个人已是面孔变形,早已失去了气息。
“牵将军。”城下,曹休上前将其扶起,面上却是多了几分伤感,而其身后,一道身影却是猛地拔起,几步便是上得城头。
“喝”
一声大喝,举着一对大锤,朝着城上尚在欣喜的田豫轰去。
“嘭”田豫只感觉一阵重物击打在胸膛,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倒在十步开外,口中大口大口的鲜血流淌而出,已是重伤。
“死来”许褚不等援兵救起田豫,身子再一跃起,双手张开,双锤再次朝着田豫胸前击去。
“保护将军。”数道身影从侧面冲出,皆是拦在许褚,身前,然而,一声炸响,却是全部被击飞出去,许褚来势一顿,却再次提了一口气,双锤朝下,便是重重击在田豫胸前。
“噗”田豫瞳孔张得很大,绝望之色尚且留在眼眶之中,而胸膛已是凹陷下去,便是身死之前,被许褚双锤直接给锤断胸前肋骨,命陨当场。
“田将军”田豫阻截牵招成功,直接将其斩杀,而吴敦亦是拦下蒋干,将其击退,然而,田豫身死,曹操麾下第一猛将许褚亲自登临城头,吴敦便是心中一阵凄凉,心知城墙已是失守,当即痛喝一声,带着城上守军一同后撤。
城内,吴敦,已是率着残部率先下楼,而城头上余下数千军士断后,却是被许褚率军杀得溃败。
“蔡将军,快走。”吴敦行至城主府,却是命人抬着蔡瑁,便是自后门而出。
“城池未破,吾身为主将,如何能走?”蔡瑁被抬在担架上,满脸不忿。
“许褚已是斩了田豫将军,吾并非其之敌,城虽破,末将亦可身死殉国,然蔡将军却不可有失。”
“吾亦是夏军之将,如何不能有失,传令下去,吾等身在城在,城毁人亡。”蔡瑁坚定道。
“不可,将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