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菲继续问,“那最后他也没求成婚?”
“啊。大概是这个意思。”
“桃儿,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该去看看医生,我都不追究你怎么认识这么好的男人,哎,虽然上次在医院我就看出他对你不一般。”
“等等,菲菲,你在医院怎么看出来他对我不一般?”
“啊,你说,我和欧琳和别人尹大少爷非亲非故,干嘛送我们回家?”
“啊,那不是很晚了吗?”
“哈,你觉得他尹骆是怜香惜玉的人?”
“好吧,那还有呢?”
“还有,当然是他在车上问了我们很多关于你小时候的问题。”
“小时候?”
“对呀,问道小时候就说明很关心你啊,正常人谁会去关心谁小时候的事情呢?你说对吧,好了,别瞎想了,那么好的男人不要趁早给我哦,别让你给玩儿坏了,快睡吧桃儿。”
挂掉电话,林北桃久久不能入睡,陈落菲说的不就是她在马牧山小区晕倒的那天吗。
尹骆为什么问关于她小时候的事情呢?他们两个的关系是聊童年的关系吗?难道…
也不知道辗转反侧多少遍才进入梦乡,奇怪的梦魇开始包裹住她的思绪。
外公冤死,对,外公是被冤枉的,公司的那五千万不是外公贪污的啊,没错,林北桃的外公就是当初名震一时的置诚地产的董事长秦源初。
“外公!”林北桃尖叫着从梦中醒来,豆粒大的汗珠从她饱满光滑的额头滴落下来。
索性打开台灯。
翻开爸爸当年留下的笔记本,泛黄的纸张说明她翻看的次数颇多,无数个噩梦缠身的夜晚,她都习惯翻翻爸爸的笔记,里面有很多她追问的问题,可是,都没有答案。
笔记第一页的正中央,有一张剪报,标题是:置诚地产宣告倒闭,百纳集团顺势跻身c市最大地产公司。
还有一段话,红色字迹赫然写着:尹傲初心以变,为保百纳集团不惜陷害置诚地产。
还有一页,贴着几张财务报表,都是复印件,十分不清晰,日期落款是父亲被枪杀的前一天。
她用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注视这张剪报,虽然已经不知道读过这些字据多少遍。
她只能相信,父亲留下的这些讯息,一定想跟她透露某种联系,而这一切都是百纳的错,包括外公的死,包括父亲的死,她确定,这一切都是尹傲干的好事。
……
翌日,尹骆的办公室内。
他依然对她视而不见。
林北桃嘀咕着,“真小气,有钱有什么用。
尹骆一边审批着手里的文件,一边说着,“说坏话就大声点说,别嘀嘀咕咕的。”
林北桃像做错事情的孩子,慢吞吞的说,“那个,尹总,我能不能请假半天啊?”
“什么事?”尹骆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私事,嘿嘿。”林北桃冲他厚脸皮的笑着。
“去吧,中午吃饭见不到你就死定了。”尹骆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遵命!”林北桃夸张的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开。
“慢点跑…”尹骆见他慌慌张张的,怕她跌倒,就又急忙跑到门口冲她吼道,“让你慢点跑!可以不回来吃饭的…”
林北桃背对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门口的两个秘书碰见这种温馨场景也是不好受的。
尹骆见两人用异样眼光打量自己,就狠狠的关了门。
边回座位边还自言自语,“干嘛这么看我,嘿,要是她摔倒又是工伤好不好!她从小就爱摔跤,当什么破刑警啊!这两个人把我看成什么人?以为我是那种会担心谁的温情牌吗?哈,奇怪,搞笑!”
嘀咕了半天,最终决定没意思,就又开始认真办公,可是,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最近他是怎么了,身体每个细胞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反常,是啊,要疯不疯的状态真的让他挺懊恼的,这丫头,又去哪儿啊?!
林北桃抓着手机,导航是这个地方没错啊,怎么什么也没有呢?
随便抓了一个路人,“大姐,打搅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一个专门做银饰的老大爷?”
大姐思考片刻,露出舒展的额头,“啊,你是说董大爷吧,对对对,你啊,顺着这个小路下去,然后看见一排栅栏,最后呢,看见一排绿色葡萄藤的就是他家了,小姑娘,你这个年纪来找他的可不多哟,哈哈。”
跟大姐道过谢,林北桃按照指路的方向前行,不一会,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这个片区都是些老旧的房屋,大姐口中的董大爷就是这个片区小有名气的银饰手工者。
这个作坊不大,可是有些很独特的风格,红砖墙上挂满了民族格调的银饰,还有各种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银制雕花装饰,最中间的一片展示台里摆满了各种美丽又别致的精美首饰。
说明来意后,林北桃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董大爷,记得这根坠子吗?”
董大爷带上老花镜拿过盒子仔细的观察里面的坠子。
随后,他取下眼镜,望着林北桃,“你是…?”
“嗯,我是林北桃,是秦初源的外孙女,也是秦琴和林宏伟的女儿。”
董大爷先疑惑的看着她,又琢磨了片刻,“啊,你真的是林宏伟的女儿?”
“嗯,如假包换。”林北桃笑起来。
“小姑娘,当初你爹找到我的时候也差不多你这么大啊,说是让我给置诚地产的千金做一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