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杨承祖脸色,还是咬着牙分说“我辈为官者,不该感情用事,还应顾全大局。您在意的,是一二妇人的名节,末将考虑的,则是整个广州的安危,两广的安定。如果海盗大举攻城,狼兵心寒而去,广州失守之后,那些妇人是否能保的住名节?盗贼上了岸,又该有多少村妇受害?岑氏统带田州多年,深受拥护,如果削了他的面皮,让土人敌忾同仇以汉管为仇敌,岑猛必然趁机而起,煽动土人谋逆。一旦酿成兵变,则受难者更难胜数。不能为了两个卖笑妇人,坏了朝廷的大事,让两广陷入兵火连结之中。下官斗胆冒犯,请钦差释放黄德等人,我保证,让岑猛给您一个交代。”
那两个女子,只是出来卖的昌妇,在城里也没有什么有面子的体面人当靠山,即便真被狼兵掳去弄死,最多也是赔一笔钱,群芳院那边也会放弃追究。何况现在事态也没到那么糟糕,无非就是个滋事,沈希仪拿出两广安定的大局,再保证以后狼兵不去群芳院闹事,杨承祖也不好说话。
这当口,冷飞霜有从外面进来,将几张纸递到杨承祖面前。杨承祖看了几眼,面上露出一丝冷笑“对不住了沈将军,这个面子我怕是不能给你,这个交代,岑猛怕是也给不了。你看看这个!”
他手上的纸,却是黄德的供状及最后的画押,上面承认,那位大户人家的庶出女,却是被他这十几个人,从元宵灯会上捉到了军营里。在口供的最下方,还有黄德画的十字,和打上的手模。